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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刀給扼殺了後續(xù)對白。到的時候正是當(dāng)?shù)叵挛缛c,雖然是冬季,但是溫度卻還維持在十八到二十度之間,這個出於北非大陸最北端的小國,這幾個月正面臨著國家存亡的大問題。蕭條破落的機場和眼神冷漠的異國男人們。提著輕便行李箱的阮江明瞇起眼,“空氣里,都是絕望的味道呢。”顧瑞轉(zhuǎn)身瞥了眼說這話的人,卻沒有做什麼反應(yīng)。政府派來接機的是一輛硬朗的越野車,一是看上去樸素不招搖,二是最近全國陷入暴亂,隨時隨地都會有斷橋殘路,普通的商務(wù)車已經(jīng)無法應(yīng)對眼下的路況了。一個面容堅毅的中年男人下車走到二人面前,用略帶口音的英語道,“是顧先生麼?”顧瑞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阮江明,“我助手。”男人點點頭,似乎連眉毛都染上了嚴(yán)肅的氣息。兩人跟著男人上了車,男人在兩人即將上車的時候拉住了顧瑞,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耳語道,“顧先生,鑒於目前的局勢動蕩,情勢緊迫,接下來我們將直接去面見閣下,希望您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br>顧瑞點點頭,“我了解?!?/br>男人點了點頭,便放開了顧瑞,阮江明在車內(nèi)瞥了兩人一眼,顧瑞也與之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雖然沿街一些商店,但是因為全國規(guī)模的暴動和一些政府部隊士兵的突然變節(jié),所以根本無人維持社會秩序,商店被打砸,銀行被洗劫,這個國家面臨的不僅僅是來自一些資本主義大國的壓力,更有來自內(nèi)部的大規(guī)模崩潰。顧瑞看見路邊有一些乘著襲擊間隙來街上尋找生活物資的兒童和婦女,“只有來到戰(zhàn)爭之中,才會由衷的期待和平。”“聽說有幾個國家提出了援助計劃?!比罱鞯恼Z氣一如既往的輕快,這讓顧瑞有些不悅。“那些國家提出的不過是巨額借貸和倒賣即將報廢的二手武器計劃。這個國家建立政體的初期就對外奉行中立、睦鄰、不結(jié)盟外交政策,況且這里石油礦產(chǎn)資源豐富又占據(jù)了地中海航運的要沖,你覺得那些大國會放過這次機會而真心伸出援手麼?他們可是萬分期待著這個國家的滅亡等著分一杯羹呢?!?/br>那邊的阮江明聽完對方的一席話,但笑不語,顧瑞這才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阮江明這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他故意拋出那樣無聊的話題,不過又是想借機看自己多說點話多表露一些想法而已。“嗯,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目的了?!?/br>顧瑞冷冷別過頭去,沒有接阮江明的話。阮江明看著前面坐著的中年男人,玩弄著自己指縫間的一把斷刃,“顧瑞,全世界大概只有你愿意來這邊做買賣了?!?/br>那邊的顧瑞沒搭話,過了好半晌,才用輕得幾不可聞的聲音道,“我也不過是個生意人?!?/br>這話倒是說的沒錯,眼下的顧瑞和這個國家一樣毫無選擇,只是想在眾多死路中找出一條生路,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大抵如此。中年男人把兩個人送到了酒店就告辭離開了。阮江明進(jìn)屋之後檢查了一遍屋子,確認(rèn)安全之後才讓顧瑞去洗澡。顧瑞對這樣的細(xì)心并不反感,甚至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熱水沖洗著背部,溫?zé)岬母杏X讓人舒適,對於自己的這樣簡單的習(xí)慣一個人,顧瑞朦朧之間感到過一絲恐懼。然而那點恐懼隨著一大堆的復(fù)雜思緒一次次被沖淡,又逐漸忘卻。顧瑞洗完澡,看見阮江明正在外面看電視,說是看電視,其實也只是臉對著電視屏幕不知道在干些什麼。酒店雖然是這個地區(qū)條件不錯甚至稱得上最好的酒店,但是因為最近的一些信號發(fā)射塔和線纜被破壞,所以電視里只有信號被中斷的單一畫面。而阮江明就這樣機械地按著手里的遙控器,看著屏幕中一個個一模一樣的信號中斷畫面不斷切換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空無一物。這樣的阮江明讓顧瑞有些害怕。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讓顧瑞停下了手里擦頭發(fā)的動作。似乎是察覺到了斜後方顧瑞的目光,阮江明一下子轉(zhuǎn)過身,淡淡笑了起來。這瞬間的轉(zhuǎn)變也讓顧瑞覺得不舒服。顧瑞放下手里的毛巾,無視對方友好的笑容裹著浴袍走到床邊,開始換衣服。阮江明倒也不介意,徑自脫了外套也往浴室走去。顧瑞穿好襯衫,看了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拿起手邊的文件夾再一次檢查了一遍,心里盤算著接下來應(yīng)該走哪一步。如果這談生意談成,加上一個月的加急海運,也就是最快一個半月之間就可以完成這筆交易。完成之後的所得可以購買一些新貨,這樣也許可以去三個月後的歐洲武器展里露個面。“要出門了麼?”阮江明的聲音把顧瑞從思緒中拉回。“你洗澡的速度真快?!鳖櫲鸬?。對方立即露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笑容,“這可是監(jiān)獄里收獲的唯一技能?!?/br>顧瑞放好文件,準(zhǔn)備從床上坐起身。那邊圍著浴巾半`裸著的阮江明卻突然站到了床邊,擋住了顧瑞的去路,“現(xiàn)在就要出門了?”顧瑞點點頭。阮江明那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又溢了滿臉,“那我能和你說句話再走麼?”“你想說什麼?”對方伸出手,剛洗好澡尚帶著些濕氣的手在顧瑞的臉上來回摩挲,之後輕輕捧住了對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顧瑞并沒有推開對方,即使是這樣親昵而煽情的動作。“顧瑞,不要給別人太多機會,你的善良會讓你輸?shù)靡粩⊥康?。?/br>顧瑞冷冷掃了阮江明一眼,“我和誰去爭輸贏?”阮江明輕笑,“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br>他當(dāng)然知道阮江明說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顧瑞懶得去想,按照他的步調(diào),必須先東山再起,再談報仇的事。“不只是這次,以後的每一次,每一筆生意,你都不能帶上太多感情?!?/br>顧瑞皺起眉,拍開對方的手,“這話不用你來告訴我。”隨即拿起公事包就準(zhǔn)備起身。“我知道你明白,可是明白和會做是兩回事?!比罱靼岩鹕淼念櫲饓合?,“你的軟弱寫在眼睛里,刻在臉上,你們?nèi)ψ永锏娜硕贾滥愠隽耸颤N事。這樣對你不利,這次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國快滅了,也斷然不會接受你拋出來的這根橄欖枝。你要知道,既然他們有求於你,又身處絕境,自然對你客客氣氣,可是下一次,下下次的情況一定不會是這樣簡單。顧瑞,你不能在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br>顧瑞顯然對渾渾噩噩這樣的詞匯覺得不悅,他用力推開了阮江明的手,猛的站起身,抓起外套和包就出了門。門被“!”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