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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他說自己只是會動的尸體。時至今日,顧瑞總算能夠體會這句話的意思。沒錯,因?yàn)楝F(xiàn)在的顧瑞也不過是具行尸走rou而已。許承善抓起桌上的酒杯,朝著顧瑞的臉狠狠潑了過去,“顧瑞,你鬧夠了沒有!”顧瑞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己不過是漸漸淡淡順從地過日子,甚至每次許承善要做那種事的時候,他都不曾反抗。許承善氣沖沖從桌子的那頭走到這頭,狠狠揪起顧瑞的衣襟,“你他媽給我正常點(diǎn)!”顧瑞瞄了許承善一眼,“我有哪里不正常麼?”沒錯,顧瑞每天都活得很正常,早上起來,有人給他送衣服他就穿,有人給他送飯他就吃,沒有任何的不妥。但是異常的正是這樣“刻意的正?!?,這讓許承善覺得恐怖。“你不是很傷心嗎!為什麼要這樣每天一副死人臉好像什麼都沒發(fā)生似的!”顧瑞淺笑,“那你要我怎麼樣?自殺還是鬧事?或者干脆在床上殺了你?”許承善氣急,“我要你變回去!”因?yàn)閼嵟摽诙龅脑捳Z,讓許承善和顧瑞都吃了一驚。顧瑞放下手里的筷子,雖然依舊是被拽著領(lǐng)子的狀態(tài),表情卻極盡優(yōu)雅,“承善,你是讀過書的人,應(yīng)該知道一句話,叫覆水難收?!?/br>“去他媽的覆水難收!”許承善把桌布一掀,餐具盡數(shù)跌落在地,好在是地毯的緣故,動靜也不算太大。只是這狼藉和凌亂,讓人看著覺得可憐。顧瑞站起身,與許承善直視,“即便是條狗,打多了也會學(xué)乖的。我本以為我對你的執(zhí)著會持續(xù)一輩子,可是多虧了你殺了阮江明,才讓我明白事實(shí)并非如此?!?/br>許承善冷笑,“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啊,顧瑞,我看你現(xiàn)在不過是想做別人狗想瘋了?!?/br>顧瑞低頭,苦澀的笑容溢滿唇邊,“許承善,你還是沒明白。我這輩子從未恨過你,可是你對阮江明做的事,我卻無法原諒?!?/br>許承善仰起頭,輕蔑道,“不原諒又如何,你一輩子都是我的狗!”“呵……”顧瑞輕笑了一聲,便再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許承善見沒有下文,黑著臉離開了現(xiàn)場。許承善一走,顧瑞又被人送回了房間?;氐椒块g的第一件事便是套上鎖鏈,屋子里沒有任何通訊設(shè)備,電器也只有電視冰箱之類的。顧瑞環(huán)顧四周,隨即便仰頭倒在了床上,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因?yàn)闊o所事事,所以經(jīng)常會想起以前的事情,顧瑞閉上眼,卻依舊能感受到陽光的存在。突然想起阮江明那張陽光明媚的臉來,漂亮的爽朗的年輕人,在陽光的映照下滿是生機(jī)。即便那些笑容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是顧瑞依舊會時不時的想起。晚些時候許承善又來了。表情不太愉快,一邊扯著領(lǐng)帶一邊坐到了床邊。顧瑞沒有轉(zhuǎn)過身,但是他感覺到了許承善正朝著他這邊移動。傍晚下了場雨,許承善的指尖有一些雨水的味道。蒼白的指尖摩挲著顧瑞的身體,顧瑞屏住呼吸,任由對方作為。許承善清淺的呼吸在顧瑞耳邊,顧瑞沒有迎合也沒有反抗。時值六月,房間里略有些寒意,艱難的進(jìn)入和抽`插,讓顧瑞渾身沁出了一層薄汗。許承善正伏在顧瑞身上,忘情地做著,顧瑞被死死壓在床上,整個人的臉買進(jìn)了床單里。一次、兩次、三次、四次……許承善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顧瑞閉上眼,身體隨著對方的抽送而搖晃。快要到了。顧瑞捏緊了左手的拳頭,捏得太緊,以至於骨節(jié)都微微泛白起來。“顧瑞…顧瑞……”許承善低低地喚著自己的名字,那語氣里甚至有幾分迷醉。顧瑞迎合對方發(fā)出了一聲輕呼,似乎是被這短促的呻吟給影響,許承善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顧瑞察覺到身體里的東西似乎快到臨界點(diǎn),不動聲色地把右手從腹部下面抽出。“啊!”不過一個瞬間的事情。顧瑞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的東西一瞬間軟了下來,許承善捂著濕漉漉的鎖骨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顧瑞,疼痛在一瞬間遍布全身。顧瑞看著許承善鎖骨到脖子之間的插著的餐刀,下一秒,連忙一個起身壓住了正在震驚的許承善。許承善的鎖骨處正不斷滲出鮮血,面無血色的臉上滿是凄厲的表情,“你要?dú)⑽?!?/br>許承善用盡力氣大叫。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許總!出了什麼事麼?”此時此刻的顧瑞卻已經(jīng)掐住許承善的脖子,許承善一只手要捂住傷口,另一只手被顧瑞的腿壓著,根本無法動彈,對於平時根本不屑訓(xùn)練的許承善,此時此刻真是毫無招架之力。“快進(jìn)來!”許承善半晌才憋出那麼一句。話是那麼說,可是為了防止顧瑞逃跑,這門已經(jīng)換成了最結(jié)實(shí)的材料,而門鎖也是他從里面才鎖上的,即使有鑰匙,從外面也是斷然打不開的。顧瑞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的,顯然是亂了陣腳。顧瑞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赤`裸的身體軟軟的性`器,還有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許承善捂著自己的傷口,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如何,他甚至都不敢大力反抗。“顧瑞,好你個顧瑞……”顧瑞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許承善,那冷漠的感覺讓人覺得恐怖,寒冷和黑暗慢慢侵襲著許承善。疼痛和憤怒讓許承善的呼吸一直急促不定,明明被插到了鎖骨,疼得恨不得掉眼淚,可是還是咬著牙要問顧瑞,“你他媽的竟然要?dú)⑽?!?/br>顧瑞卻抿著唇,依舊一語不發(fā)。“你倒是說話啊!”……“你他媽的早不殺晚不殺,竟然選我上你的時候動手!顧瑞!你好狠的心!”許承善的聲音嘶啞。顧瑞這才緩緩開了口,“說起狠心,我怎麼比得上你。”許承善覺得自己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因?yàn)樘弁?,或者是因?yàn)橛X得憤怒。“cao`你媽的,你他媽的會對我動手!”他想到過去,他對顧瑞做過那麼多事情,對方都只是默默隱忍,可是為什麼現(xiàn)在,卻可以這樣面無表情的對自己下手,還是用這種方式。顧瑞的雙手掐著許承善的脖子,慢慢收緊,慢慢收緊,“承善,沒關(guān)系的,一分鍾就可以了,你忍忍?!?/br>那種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中午的菜單,像是隨口談?wù)摰奶鞖庖话恪?/br>許承善眼里噙著眼淚,“顧瑞,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是我麼?”因?yàn)闊o法呼吸,聲音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顧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