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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壞話。不過姜致早就習(xí)慣了,她不需要她們絕對的忠誠,反正姜家好吃好喝供著她,旁的閑話,只要不當(dāng)她面,隨她們說去。 姜致被她們擁著坐下,綠茶給她遞上茶水,道:“老祖宗,你日后還是帶個丫鬟出去吧,省得平白叫人擔(dān)心?!?/br> 姜致尷尬地笑笑,沒說好或者不好。她接過茶水,喝了一大口,這么一通鬧下來,確實口渴。 她茶喝得急,有些嗆到。紅茶連忙替她拍背,“哎喲老祖宗,你小心著些,喝這么急做什么?” 姜致被她的話一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七老八十了,嗆口茶就要魂歸西天了。其實她不過二十三歲,若論起年齡來,她尚且算年輕人。不過放在女人堆里,她是個老姑娘了。 上京城誰不知道,姜家有位二十三歲還未成婚的老祖宗,平日里就愛喝酒逗鳥,是個女紈绔。 姜致放下茶杯,臉色微冷。她的情緒變化并不掩飾,一眾丫鬟明晃晃察覺到,有人打圓場。 “想來老祖宗昨兒喝了酒,今兒還沒沐浴呢,黃茶,快著人備水,伺候老祖宗沐浴?!边@是最小的丫鬟青茶。 她院兒里四個丫頭,若論起來,也就青茶待她有一分真心了。姜致臉色稍緩,她現(xiàn)在確實只想洗個澡,換身衣服,放空心情。 姜致扇扇手讓她們下去,“你們且下去吧,我這兒不用伺候?!?/br> 幾個人應(yīng)聲退了出去,姜致從側(cè)門往自己臥房去。 她平日里扎個馬尾,發(fā)型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只是稍微亂了些。姜致嘆口氣,扯了簪子,解開頭發(fā)。銅鏡里一張嬌憨的美人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姜致收起笑容,動手取下耳環(huán)首飾,才發(fā)現(xiàn)丟了只耳環(huán)。她皺眉頭,暗道不好,掉了只耳環(huán),指不定又要被她們編排成什么樣子。 算了,她嘆口氣,取下那一只青雀的銅耳環(huán),收進首飾盒里。有小丫頭進來倒水,“老祖宗,水倒好了?!?/br> “嗯?!苯聭?yīng)一聲,“你出去吧,讓她們都不必來伺候。” 依舊是小貼士: 1.文可能不長,人物不代表作者,但是作者智商決定人物智商,別罵作者,除非加錢。 2. 棄文不必告知,開心最重要,多謝。 3.喜歡的話可以把作者專欄打包帶走,熊抱~ ——分割線—— 感謝 鞠躬~ 突然發(fā)現(xiàn)男主諧音老父親,所以以后花名就老父親了。 ☆、蝶戀花(2) 小丫頭應(yīng)聲退出去,門合上的聲音讓姜致眼皮子一跳。今日這事端意外太過,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能做出這種事來。倘若男人污了女人的清白,解決辦法定然是讓那男人娶了那女人,以堵人口舌。 可惜,這事端是她一個女人,污了一個男人的清白。為何如何篤定呢,只因為她身份擺在這里,上京無人愿意與她結(jié)親,想來青爺此等天之驕子,也不屑于饞她的身子。何況在她殘存不多的記憶里,確實是她先動的手。 昨日與陸小山約了在照渠樓喝花酒,估摸著是喝多了,又趕巧碰上青爺了,巧趕著巧,才催生出這事端來。 姜致手撐著額頭,又罵自己一句造孽,她甩頭,將腦子里那些春情秘事一并甩出去。她起身,解了衣裳泡進浴桶里,連頭都埋進溫水之中。短暫的屏息讓她大腦放空,獲得了片刻的安寧。 她對青爺是沒什么意思的,青爺是青年才俊,雖說因著做刑部尚書常年辦案子,又總是陰惻惻一張臉,被成為“上京鬼見愁”,但想嫁他的姑娘也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再繞上京一圈。這里頭是沒有姜致一份的,她有自知之明。這樣一位人物,想來對她一個黃瓜老姑娘,也段然不會有什么意思。 既如此,這事或許好辦。只要她在家中避一避,等這事兒過去了,她與青爺都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便算完了。 她從水面浮出來,深吸了口氣,聽見綠茶扣門的聲音。 “老祖宗,您好了嗎?大夫人聽說您回了,特來問您,今日可要一起用膳?” 她不過洗了個澡的功夫,便知道她行蹤了,想來是綠茶通風(fēng)報信。綠茶便是大房塞過來的,好幾年了,姜致吐出一口氣,應(yīng)聲道:“那便用吧。” 綠茶得了吩咐,估計是歡天喜地地走了。姜致一雙藕似的手臂攀著浴桶邊緣出來,擦干凈水,換了身干凈衣裳。 黃茶便來扣門,“老祖宗,要伺候您梳頭嗎?” 姜致道:“進來吧?!?/br> 黃茶便進門來,替她梳頭挽發(fā),“老祖宗今日要梳個什么樣式的頭型?” 姜致興致缺缺,滿腔的堵悶,只說隨意。黃茶便替她梳了個時下上京姑娘們最愛的發(fā)髻,“老祖宗,這可是如今姑娘們最愛的發(fā)髻呢?!秉S茶手巧,發(fā)髻梳得有模有樣的。 可惜配她這么張臉,二十三歲了,還是位未出閣的老姑娘。她記起今晨的事,心下感慨,現(xiàn)在倒好,連姑娘也不算了。 她又嘆口氣,梳也梳好了,總歸不出門去,便罷了。黃茶打開首飾盒子,替她戴首飾,姜致入眼便是那只銅青雀的耳環(huán),孤零零躺在一堆成雙成對的耳環(huán)里。她看見了,黃茶自然也看見了,她驚呼一聲,“哎喲,這銅青雀怎么少了一只?” 姜致撇嘴,只說昨日喝得多了,不知掉哪兒了。 黃茶替她惋惜,“可惜了,這可是老祖宗最喜歡的耳環(huán)?!?/br> 誠然,她特別喜歡這一對耳環(huán)。用銅打造的一對青雀,配著點翠,煞是好看。不過既然丟了,也沒什么辦法,想來是與她沒有緣分。 姜致從首飾盒里挑了另一對桃花耳環(huán),“丟便丟了,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下回再找人打一對?!?/br> 話是這么說,她自己也明白,不可能了。這一對耳環(huán)是當(dāng)年一個從北涼來的商人替她打造的,那商人走南闖北,如今早不知去了哪兒。 如此一想,她心中更添一份堵。 黃茶接過耳環(huán)替她戴上,又挑了條藍寶石的項鏈,打扮齊全,便出門去。紅黃綠青四個丫鬟迎出來,送她出門。 說是送她出門,其實是讓她挑兩個帶著出去。姜致指了指青茶和綠茶,便踏出院門。陽光有些閉眼,她出門的時候回頭一眼,望見“無成居”三個字泛著光。 所謂無成,便是一事無成。十五歲的時候,發(fā)覺自己一事無成。遂由此三個字。 姜致收回目光,邁著大步往前走。如今姜家是大房當(dāng)家,二房三房依附著大房,明面上一派和諧,暗地里洶涌澎湃,誰也不遑相讓。 綠茶和青茶擁著她進了主院,大夫人劉氏正在布置碗筷,見姜致來了,放下手里東西迎上來。 “老祖宗,您看看今天的菜色如何?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