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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做得沒錯,甚至再好不過,是我求之不得。” 感謝 鞠躬~ ☆、相見歡(2) “什……么叫求之不得?”她語不成語,和衣裳一起離體的還有意識。孟復(fù)青抓著她手去解自己的衣帶, 她覺得自己像行尸走rou, 手指沒什么力氣,摸索許久還是沒有解開。 孟復(fù)青似乎笑了, 又似乎沒有。羅帳悄無聲息地落下,厚重的影子覆過來, 她咬著唇別過臉,承受他的重量。 在身體力行地引導(dǎo)下, 關(guān)于那一晚的記憶忽然一幕幕回到腦海里。 孟復(fù)青扶著她腰往下, 真實地還原那晚的犯罪現(xiàn)場, 她簡直沒有力氣,全靠他手撐著。她手軟綿綿搭在他肩上, 被他抓過來扣住,放在嘴邊輕吻過去。 而后才意興闌珊地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這種事, 一個人怎么做得來呢。為了滿足阿致犯罪的想法, 我只好, 努力配合。” 他微喘,簡直勾人。 姜致有一刻走神, 想起從前看過的話本子,美艷的狐貍精勾引書生,而后那什么。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被勾引的書生,偏偏她又不是柔弱書生,她自暴自棄道:“孟復(fù)青, 我累了?!?/br> 孟復(fù)青十分欣賞此刻風(fēng)景,并不樂意,他敷衍地哄她:“可是還沒還原完呢?!?/br> 姜致蓄起力氣,扣住他窄腰,“還你個頭,快點啊?!?/br> 孟復(fù)青扶住她,翻身起來,她重心往前傾倒,被抱個滿懷,忍不住一聲嬌聲。 他嘆口氣,似乎是妥協(xié),他恨不得慢一點,再慢一點,把這一刻延長成一輩子。 燭火跳啊跳,月亮都知羞。 姜致實在太累了,像結(jié)結(jié)實實扎了一個時辰馬步,頭一沾上枕頭就見了周公。孟復(fù)青替她掩過被子,吻過她蝴蝶骨,而后撐著頭看著她睡顏。 孟復(fù)青一點睡意也沒有,他甚至有點害怕睡覺,害怕一覺睡醒,全是黃粱一夢,正如許多個夜里那樣。 姜致睡得昏昏沉沉,卻闖入一座庭院。庭院寂靜萬分,樹木亭臺皆沉默不語,亦無人經(jīng)過。她覺得好生奇怪,便往前走,走了許久到一處房間之前。她看見一個人在吃東西,吃得很香,抬起頭來卻是她自己的臉。 她一瞬間驚詫,忽然又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著東西在吃。她十分驚訝地看著手邊的“爹”,爹問:“怎么了?就吃飽啦?” 她不想嬉笑,卻嬉笑著扒拉了一口飯,“爹,那個病秧子……”她小心地觀察一番姜相的臉色,姜相臉色沉下來,她便止住話,吐了吐舌頭。 姜相訓(xùn)斥她:“不可隨便喊青行病秧子。” “哦。”她勉強(qiáng)點頭,還是在心里喊他病秧子。本來就是病秧子嘛,成日里臉色蒼白如紙,還時不時咳嗽,大夏天也要穿那么多衣服,他不是病秧子,那誰是啊。 這話她只敢在心里說說,因為姜相聽了會生氣。她時常覺得不平,憑什么說他兩句她爹就要生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病秧子也可憐,這么多年沒有爹,還身體不好,看他上次羨慕她肆意打馬球的樣子,估計連馬球都沒打過。 唉,小可憐,看在這份上,她原諒他了。 她不說話,姜相情緒也緩和下來,“阿致啊,你就多擔(dān)待些。你兄長他身體不好,你也不要太過同他接觸?!?/br> 姜致心想,不就是怕她欺負(fù)人嘛,她堂堂女子,干嘛要欺負(fù)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她爹想得也太多了。 然,姜相不過是抱著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心思,且不愿意牽連她進(jìn)來,朝堂與皇室風(fēng)云詭譎,阿致心思單純……好在阿致年紀(jì)也不小,再過兩年,為她尋個好歸宿,他便也圓滿了。 姜相長嘆一聲,撐著桌子起身往外走。姜致習(xí)慣了她爹時常的憂愁,她扒拉干凈飯菜,又喝一口水,便大聲喚小蝶。“小蝶,我騎裝呢?” 她才沒這么多心思和病秧子計較呢,她今日約了人騎馬。騎馬多快樂啊,馳騁馬場。 小蝶應(yīng)聲,取了她的騎裝來,替她換上,又叮囑她注意別摔了。姜致敷衍點頭,換了騎裝,飛也似地出了門去,像一陣抓不住的風(fēng)似的。 姜青行隔了兩堵墻,還能聽見她活潑的聲音。阿錄也聽見了,他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眼神,感慨道:“姜姑娘真是同姜相不大像?!?/br> 姜青行坐在院子里,抬頭望著天空,手背捂嘴咳嗽一聲,明明是夏日,似乎還是寒冷。他放下手,敲了敲椅子,提醒阿錄的稱呼:“是大小姐?!?/br> 阿錄微彎腰稱是:“大少爺?!?/br> 上京的天空同江安也沒太大的差別,不過上京的天空藍(lán)得更肆意些,無邊無際,自由自在。 姜致今日約了秦侍郎家的小姐一道騎馬,彼時女子規(guī)矩尚多,沒規(guī)矩的就那么幾個,姜致算是頭一個。不過她是姜相的掌上明珠,即便有人不喜,也還是給她幾分薄面。但是男子沒有這份考量,尤其是杜陵那個小兔崽子。 姜致同秦小姐騎著馬肆意了一圈,便碰上杜陵和他的狐朋狗友也過來。杜陵上次被姜致打了一頓,自然不服氣,又聽說她家多了個私生子,便借機(jī)嘲諷她。 “唉,姜致,聽說你們家來了個私生子,還比你大?!倍帕暾f得慢慢悠悠,話音落下便一陣哄笑。 姜致冷眼掃過去,不欲與他多計較這些。她看了眼秦小姐,“走吧,湘湘?!?/br> 秦湘湘是為數(shù)不多的不講規(guī)矩的大家小姐之一,她與姜致合得來,時常一起相約玩耍。秦湘湘勸她:“阿致,別和他們一般計較,他們這群渾貨,不值當(dāng)?!?/br> 姜致點頭,甩開馬鞭往前走。杜陵不依不饒,見她要走,騎著馬追上來,攔住她去路。他一臉不屑地嘲諷她:“怎么了?被我說中了?姜大小姐惱羞成怒了?” 姜致看了眼他的馬,磨了磨后槽牙,夫人誠不欺我,人善被人欺啊。她看著杜陵的臉,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手腕,而后毫無防備一鞭子抽向他。鞭子落在他臉側(cè),杜陵全然沒想到這么一出,臉上突如其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發(fā)生了什么,他愕然睜著眼,看著姜致。 姜致平靜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打了你第一次,就不會打你第二次嗎?” 何況她爹都說了,杜陵他爹罵不過他,大不了被訓(xùn)斥一頓。 杜陵摸著臉,嘶了聲,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被踩在地上踐踏,上回已然丟了一次人,這回不能再丟第二次。他不是君子,沒有君子風(fēng)度,看著就要扭打上來。 秦湘湘勸架,“哎!你先出言不遜,倘若再打起來,鬧大了也是你的錯,杜將軍再打斷你的腿?!?/br> 他身后那群小崽子也上來勸架,上回打架已經(jīng)回家被罰了一頓,可不想再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