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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孟復青看著她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姜致接過盒子的瞬間,才鬼事神差想起來,今日是她生辰。 她從十幾歲后便不大愛過生辰,即便過,也是聽些虛以委蛇的場面話,怪沒意思。她接過盒子,微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么。 孟復青站在她跟前,即便他回來得早了一個時辰,也已經暮色蒼茫,房間里的燭噼里啪啦地響。 孟復青說:“生辰禮,打開看看?!?/br> 姜致有些遲緩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盒子,她慢慢地打開,露出一角,隱隱可以瞧出是只鐲子。待到拉開整個蓋子,可見整只鐲子的全貌。晶瑩剔透的綠,中間兩點紅,細看才能看出上面的花瓣形狀,竟然是兩朵惜朝。 她驚愕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孟復青回答她的話:“北涼的工藝。惜朝花花期極短,又得嬌養(yǎng),對開花的條件要求也很苛刻。那位工匠告訴我,這名字在他們北涼的的意思,便是叫人珍惜今朝?!?/br> 她抬起頭,看著孟復青。孟復青說著話,毫無防備地被她撲個滿懷。 感謝 鞠躬~ 其實我有埋伏筆OxO 以及陸二為了不結婚去跪祠堂了,他的感情線要很后面才會發(fā)展起來,后面可能要虐他(雖然我覺得虐的是我的寶貝崽崽阿致) ☆、明月引(1) 孟復青接住她的腰,對她的親近很是滿意, 他聲音微沉:“這禮物阿致喜歡嗎?” 姜致重重點頭:“嗯嗯, 特別喜歡的。不如我們去珍惜今朝吧?!?/br> 她虛虛松開手,仍舊抱著孟復青的脖子。孟復青手搭在她腰上, 眸光一暗,橫抱起她往床榻上去。 孟復青最近忙到連回來折騰她的時間都沒有, 難得她主動,一次將此前的都補了回來。于是, 第二日又是一個晚起的晌午。 孟復青起床時不過卯時初刻, 阿致睡得沉, 他掀開被子下床,整理好衣裳, 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采青,不要叫醒她。他極喜歡她吃好睡好的時候, 她本來就是要這樣養(yǎng)著。 采青應是, 送他出門。天光才亮, 馬車悠悠然往官署去。前幾日圣上震怒, 下令徹查女子失蹤一案。衙門將案情記錄盡數(shù)送了過來,這些日子便是在看這些。 那些案情記錄毫無用處, 只記錄了丟了女兒的人家如何著急如何痛哭流涕,唯一有用的消息也就是丟失的時間與大致地點,衙門這些天幾乎毫無進展。那些大致的時間與地點也沒太大用處,大致到某一天,某一條街, 甚至是城南城西。大海撈針,都要撈到明年。 案情記錄之上,顯示衙門的現(xiàn)場調查毫無進展。孟復青幾乎要發(fā)飆,人總不能是憑空消失的。既然如此,那必然會有蛛絲馬跡留下。這么多天了,這群人竟然連一點可疑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他捏了捏眉心,今日計劃是他帶人去現(xiàn)場勘察。所謂現(xiàn)場,范圍也極大。 孟復青面露不愉,整個人散發(fā)出寒光來,沒幾個人想惹他,皆都低著頭認真搜索。 “你們就是把這條街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點什么,找不到就把自己翻下去?!泵蠌颓嘌亻L街往前走,目光落在街道地面與旁邊建筑。 語氣漫不經心,但足以讓人虎軀一震。 他們動作加快了些,繃著根弦認認真真掃蕩。他們都在刑部帶了許久,故都見識過孟復青的手段。即便沒見識過,也聽說過。連裙帶關系加塞,別人都會特意避開刑部。 孟復青顧不上他們怎么想,此時天色尚早,街上商戶都未開門,行動起來尚且方便。人多的時候,便容易混水摸魚。 目前他們不知對方為何要抓一些妙齡女子,拐賣?或者別的什么? 敵在暗,他們在明。 已經是一灘渾水,倘若再有人攪一攪,這水里魚都要走光了。 孟復青目光認真,從建筑上一寸寸劃過來,這條街是最近失蹤的那名女子最后出現(xiàn)之處。最近失蹤的那位,孟復青記得,似乎是永安侯夫人的表妹。 坦白說,他對這位表妹毫無好感,甚至于這世上的其他人,他都無感。倘若不是因著他職責在身,她們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阿致若在,他便要看上一眼了。 孟復青微瞇著眼,看向地上的一粒玉珠。他俯身拾起玉珠,這不就是東西嗎?他有些煩躁,舌尖抵了抵牙根,衙門養(yǎng)的那群人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玉珠一面有斷裂的痕跡,應當是從釵或者簪子上面摔落的。玉珠側面有劃痕,孟復青蹲下來,目光落在地磚的不平之處,沿地磚往旁邊墻面延伸。墻面有處凸起,能與玉珠的劃痕對上。 玉珠這種小東西都能有劃痕,可見當時情況必然激烈。那女子必然進行了反抗,不過女子勢單力薄,定然沒掙扎過歹人。 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大致的畫面,不過不知歹人有幾名,他舌頭微抬,掃過上顎。目光一轉,落在旁邊地磚,地磚上有一縷線頭。孟復青俯身拾起線頭,是麻線。 麻袋。 掙扎。 …… 孟復青抬手招呼人過來,將玉珠與麻線都收好。 經過一日搜索,收獲還算豐盛。除了玉珠麻線,還有腳印。從腳印來看,歹人不止一個人,那就是團伙作案。 至于團伙背后有沒有人指使,還得查下去才知道。 ◎ 馬玉奴睜開眼的時候,被強光刺到眼,下意識地偏頭。 這里不知道是哪兒,想起自己先前經歷,她眼眶立刻泛紅。她原本只是與丫鬟出門買胭脂,她和丫鬟都聽說過京城丟了人的事,誠惶誠恐買了胭脂便要回府。她心中還想著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結果就出了事。 她一個嬌弱女子,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她小聲啜泣起來。 這是一處廢舊廂房,墻壁輕微地發(fā)霉,透著股潮濕的氣味,很難聞。她手腳都被綁住,嘴巴被塞了布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綁她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兒。 綁她的是兩個人,一個高一些,瘦一些,另一個胖一些,矮一些。聽口音不是上京人士,他們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只怕是要把她賣了,她聽府里的下人們說過,將女子賣進青樓里,能大賺一筆。不過青樓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如果不聽話,就動手打。 倘若要打她,她必然受不起,可是倘若要她淪落娼妓,她亦不能接受。 她哭得更大聲了些。 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她不過是像日后嫁個好人家,后半生過得幸福一些,也是錯處么?除此之外,她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