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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我在看這個節(jié)目的時候,竟然笑了,證人,證人還活著么?證人神智還清楚么?他們在哪呢?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家人么?與此同時,也登出了幾則尋人啟事,也包括楚曉,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抱著他活著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他為什么不出現(xiàn)呢?我,鐘還,柯翊三個人給王堪解釋了這件事的緣由之后,王堪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我沒有問他什么時候回美國,但是他在網(wǎng)上給自己訂了機票,時間是10天以后。還缺少一份證詞,這份證詞就在我手里,但是我拿不到它。我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電腦發(fā)呆,拼命的想數(shù)字。我試過我們的寢室號070714,07屆學生,7樓14號寢室。那個有過我們無數(shù)回憶的地方,但是密碼錯誤,還剩四次機會。王堪走前8天,我試了吃散伙飯那天的日子,110626。錯誤,還剩三次機會。我想到會不會被楊路洲取走的那些日志里也有可以作為證據(jù)的東西,但是,幾頁紙而已,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楊路洲銷毀了。王堪走前5天,我顫抖著試了我和楚曉的生日連起來的數(shù)字,楚曉的生日在前,121658,錯誤,我笑了,怎么會是這個呢?王堪走前3天,我看著畢業(yè)相冊的時候,警察通知我們找到人了,只是不太完整,我心里還想這個警察真會說笑話,人還有什么完整不完整的呢?我,柯翊,王堪,鐘還感到距離這里150公里的另一個市的警察局的時候,看到了楚曉……這還是楚曉嘛?他身上已經(jīng)被泡腫了,面目全非,這是楚曉嘛?我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是楚曉,他全身上下都浮腫起來,但是腹部沒有像其他溺亡的人一樣凸起,他的手上,脖子上,胳膊上都有傷痕,法醫(yī)鑒定之后說,是死亡之后被江魚咬噬的。他的死亡原因是心臟衰竭。我跪在地上,柯翊什么話都沒有說,我知道他很傷心,鐘還在一邊沉默著,他緊緊的握著柯翊的手……王堪坐在角落里,他沒有過來看這具尸體,通過我們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知道這是誰了……我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回去的,楚曉的父母也從另外的地方趕過來,我不敢與他們碰面,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二老。兩位老人將送他們的兒子去火化,2天后在本市的六苑山下葬。王堪走前一天,楚曉下葬前一天,我還剩下兩次機會。手機顯示收到一條短信,發(fā)信人是【楚曉】。“你們看過他了么?”我知道是楊路洲發(fā)來了,我沒有回,把手機扔到了角落里。緊隨其后,王堪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第一次跟我說話,他說,是楊路洲打來的,我說你接吧,你要是愿意接的話就接。楊路洲跟他說,他想跟我見一面。我就讓王堪幫我說,“我看到你的臉就想吐?!?/br>王堪說完之后,楊路洲又說了幾句話,王堪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他說,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就從這里跳下去?!?/br>我讓王堪把電話給我,可以聽到另一邊有水流的聲音。楊路洲的聲音和往常一樣,“你是想看到我被槍斃死的罪有應(yīng)得還想看到我自己從這里跳下去,通話記錄最后一個人是王堪……”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寫了一份東西,如果我死了,就會給警方,我倒是不介意把責任都推給王堪,我們這里的證人倒是很多,你們毀了我的前途,我也會毀了王堪的前途?!?/br>我沉聲應(yīng)道,“你要在哪見面?”40分鐘之后,柯翊把我送到了市郊的江邊,我看到了楊路洲的影子,他在抽煙,站在巖石上,他看到柯翊沒有絲毫奇怪,對著我道,“你來啦?”我沒有說話,他自顧自的對著江水說,“當時我就把他從這里扔下去的,他竟然漂了那么遠……”我握緊拳頭,還是不做聲。“我已經(jīng)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根本……”他笑著,捂著自己的臉,“我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我看著他,他確實已經(jīng)瘋了。“所以呢?”柯翊在遠處,靠在車上抽煙,我都不知道柯翊會抽煙,車是他從同學那借來的,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會開車。“所以,我就來告訴你這件事是怎么回事。”他盯著我,“楚曉把那份可惡的錄像給我看了,他讓我不要再做這種事,他會去報案,我去作證的話,不會被判很多年的刑……”“不會被判很多年刑?我才剛畢業(yè)啊……從大學出來就進監(jiān)獄?”“他說他不會把這個視頻給別人的,讓我去自首……”“我怎么會去自首,我說楚曉你就裝不知道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不會害你的……”“這個家伙,一臉正義的樣子,最后不還是被我殺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辦到的嘛?”“他的那個同學穆遠,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我跟楚曉說,我要跟你談件事,如果你不來的話,難保我不會殺掉你的同學?!?/br>“他說好,真可笑,為了一個同學就可以把自己的命給別人嘛?”我聽到這里,道,“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他的同學,他把命給了你?!?/br>楊路洲愣住,突然笑了,“是啊……是啊……光用一個穆遠怎么能把他騙來呢?我還跟他說,我知道周回那里有東西,如果他不來的話……我就直接去殺了你……”“你的話說完沒有?”我皺眉,跟個瘋子說話真麻煩。“沒有……我還要跟你說我是怎么殺了楚曉的,他到了那個地方,我在背后對著他的腦袋用石頭砸了一下,他昏了過去,沒死,我給他注射的心臟遲緩劑,然后放進了后備箱里,最后開了2個小時的車到這個地方,把他扔了下去……”我轉(zhuǎn)身就走,藏在袖子里的錄音筆已經(jīng)記錄下了一切,我電腦里的文件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王堪在我來之前就對我說其實沒必要來,他們提供的證詞無效,我說楊路洲已經(jīng)快瘋了,趁他清醒的時候得把證詞錄下來。我第二天把這份錄音提交給了法院。然后去參加了楚曉的葬禮,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身影,我知道是誰。王堪把機票推遲了3天,2天后我們參加了法院開庭審理,我們坐在旁聽席上。法官問楊路洲,“你把被害人推進江里時,被害人還有生命跡象么?”楊路洲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道,“還有十分微弱的呼吸?!?/br>……我不知道是怎么聽完這個審理的,審判結(jié)果擇日宣判,楚曉的父母和律師一起過來感謝我。死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