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諷刺，卓譯當(dāng)然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太近了，想不清楚都難。c

耳邊的氣息，可有可無的溫?zé)岷吞襞?為了見你一面，轉(zhuǎn)行又何妨？"

李唯一把推開就要咬上他耳垂的唇，蹲在地上大笑，儀態(tài)盡失，"哈哈哈哈哈！卓先生說笑的功夫見長啊，驚世駭俗。"

卓譯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即笑道，"彼此彼此，李代理的笑點也是低得驚世駭俗，叫人發(fā)指。"

這話雖然是帶笑說的，卻很冷場。

李唯站起，冷眼望著卓譯，嘴邊的笑卻是沒有停止過，"那麼請問卓總，你如此精心安排千心萬苦跑來見我一面，到底所謂何事？"

"敘舊。"卓譯答的爽快。

"有舊可敘？"李唯問的更快。

"有，當(dāng)然有。"卓譯一副舊友姿態(tài)，自顧自坐下，自顧自拿去酒杯自顧自倒上自己帶來的酒，端起一杯遞給了李唯。

李唯欣然接受，嘴角的笑，似這杯中美酒一般的誘惑。一口飲下，胸口頓時染上一層迷醉。

卓譯的風(fēng)度，比之半年前有增無減，他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透過那液體看著李唯。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於是他的手扶上李唯的肩，李唯也不反抗，淺笑，"這國內(nèi)的公司何其之多，并不只行天一家啊。"

卓譯的手微微一僵，但是那也只是一閃而過的驚。於是更買里的微笑，手指已經(jīng)劃入李唯的側(cè)頸。

李唯一個轉(zhuǎn)身，一手抓住欲潛入他衣領(lǐng)的手，隨後用另外一只空閑的手摘下自己的眼鏡。

那邪惡從眼中透漏出來，毫不掩飾，隨即沾染到嘴角，化做名喚惡劣的笑，李唯捏住那人的手慢慢放軟，卓譯當(dāng)然沒有和那些幼稚青年一般抽手離開，驚慌失措，只是平淡的看著李唯。是的，他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憑著野生動物的本能，嗅到了什麼。

李唯抬手，他的手撫過卓譯的臉，和卓譯剛才還帶笑的唇，他的唇很薄。

接著李唯說，"如果卓總裁愿意，我真的不介意──干你。"

臉色慘白倒還不至於，不過尷尬和苦笑，再所難免。

卓譯啊卓譯，你到底做錯了什麼？錯就錯在你不該動心，隨後動情。

現(xiàn)在反省哪里還來得及？

李唯放開手，走到桌子邊，拿出一張東西，"愿不愿意隨你，我個人無所謂。這個......也只是態(tài)度問題。"

李唯的手里，是明日回去的機(jī)票，小小的一張。

李唯這是在威脅，你不答應(yīng)，無所謂，我回去，DM和行天的合作，終止。

卓譯苦笑，淡淡苦笑，那苦里略帶無奈和悔恨，"我知道了。還有，對不起。"

李唯的笑漸漸冰冷，"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卓譯輕輕搖頭，脫下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

李唯走上前，定神看著卓譯，從上到下，到那半裸的胸膛。手指滑過那裸露的肌膚，略帶滑膩的觸感。

"你覺得，權(quán)利這種東西好麼？"

問這話的時候，卓譯正被李唯壓倒在床上。軟綿綿的床，總是有些不好的記憶。

你說，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可怕？該死的都死了，改報的仇也都了了?？墒蔷褪桥?。

正如此時。

李唯的笑，李唯那不羈的問句。

都好似恐怖的咒語，看著害怕。

可是他有他的計劃，他也有他的方法，他的妥協(xié)，也只給他。

"也許吧，也許名利是好東西。"卓譯閉上了眼，說。

"你說謊！於你而言，除了名利以外，沒有別的好東西了。"李唯扒著他的肩膀說。

進(jìn)入是突然的。

卓譯原本盡力放松的肢體在一瞬間被驚醒，他掙扎了，只是處於本能的反映。

你看，記憶只是在那里，從來沒有離開，他只是一個永遠(yuǎn)無法愈合的傷口，等待著你一次一次的碰觸。

李唯就是故意的，他恨，恨得牙癢癢。

插入的時候流了點血，是真的血，紅紅的，慘烈不已，連著他的東西拉了出來，一絲一絲的血，像女人的第一次。

然後卓譯逃了。心理上不想，身體上跑的很快。

李唯一勾拉住他的脖子，"卓譯，你怕了嗎？你怕了嗎？"

卓譯是被那一聲聲的呼喚給弄清醒的，清醒的代價就是他開始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的狀況。

他在間接贖罪。

可是李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以犧牲可以賣可以妥協(xié)，但是恐懼，真的不能妥協(xié)。

為了李唯，他愿意，接受一次恐懼。

身體沈沈浮浮，李唯多粗暴啊。卓譯也不反抗，只慘白著臉，不斷的笑。

李唯你可明白，有些事情，真的難以琢磨，才難以判斷的。

如果當(dāng)時你留了下來，如果......那也不過是如果。

名利雙收＜第十章＞

"我反對！"

所有人的聲音都隨著這聲反對朝李唯望了過去，李唯臉帶笑意。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眼神。

臺上講地起勁的開發(fā)部部長臉色極差，無助的朝卓譯看去，卓譯看了看他，站了起來，一臉笑意，"那麼先休息一下吧，眼看也到吃飯的時候了，先吃了東西下午再繼續(xù)。"

眾人安靜識相的出了門，長長的會議桌上只坐著李唯和卓譯。

李唯也站了起來，作勢要走，卓譯見狀連忙拉住，"等一下。"

"怎麼？不是說休息麼？"李唯回頭，掙開了李唯的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衣服。

卓譯看著李唯，微微皺了下眉，"這個計劃對於行天來說很重要。"

李唯淺笑，"我知道。"隨即又轉(zhuǎn)身欲走。

卓譯又拉住他，"所以......"

這次主動轉(zhuǎn)身的人是李唯，李唯笑了，那笑儒雅，是卓譯見慣了的，當(dāng)年的李唯也是如此，一身黑衣，跟在李無意深厚，逢人便笑，由唇及眼。

可惜那眼神，是空的，如現(xiàn)在一般。

"所以？"

李唯笑問。

"所以請你不要為難行天。"卓譯雖然極力說得義正嚴(yán)詞一板一眼，可惜氣勢上，總是多了幾分哀求。

他如此低聲下氣的對李唯說話，記憶里不曾有過。

某人隨即玩心大起，借勢向前走了一步，卓譯是靠著桌子的，他見李唯向前，他便後退，最終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境地，退無可退。

"為難？"李唯又向前半步，與卓譯近在咫尺，"我何時為難過行天了？卓總，你這樣說，難道是在質(zhì)疑我的工作態(tài)度麼？"

卓譯側(cè)過頭去，"我沒有。"

"沒有？"

又是如此之近，近到氣息交融，衣料相觸。李唯一把握住卓譯放在桌子上的手。

竟然是冰的！

原來卓譯是真的怕了，怕到全身冰冷。

李唯緩緩抱上卓譯的身體，"卓譯......你真的，怕我了麼？"

卓譯不說話。

李唯的手反復(fù)撫摩著卓譯的臉，神經(jīng)質(zhì)的凝視，慢慢靠近。

那也只是一個吻。

暫時無關(guān)名利的吻。由淺入深，柔軟的觸感略帶些煽情。卓譯的唇極薄，比李唯還薄，那種微薄的感覺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