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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鐘聞月只得笑著安慰她,兩個孩子也是在安陽身邊軟聲軟語的喚著“姑姑姑姑”,被安陽好生□□了一番。 和親這件事還沒過去,那遼國使臣身上就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原是那遼國使臣在燕京城街上游玩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里蹦出幾個刺客,動作利落地就朝那些使臣攻去,雖說那些使臣被保護得及時沒受什么重傷,但還是讓完顏備憤怒不已,揚言要讓大齊皇帝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帝自然也是震怒,要說他對遼國使臣的確沒什么好感,也巴不得他們能出事,但絕對不是在大齊境內(nèi)! 皇帝大怒,下令讓人徹查,這一查,就查到了最近蠢蠢欲動的景王及李貴妃剩余的黨羽頭上,皇帝當機立斷貶了那些人的官職,連帶著一直待在景王府中出不去一臉懵逼的景王都被趕出了燕京,流放到一個荒涼的地方了。 景王:“……” 那些使臣雖說氣惱不已,但面對皇帝陛下的“大義滅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這件事表面上就這般解決了,但朝中哪個不是人精,心知這件事還沒完呢。 景王黨羽那兩日的確是有些蠢蠢欲動不假,但也只是想趁此機會搞點事,使臣遇刺的事情,跟他們可是沒什么關(guān)系。 甚至,就連這次遇刺的事件是真是假還不好說呢。 誰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同遼國有什么血海深仇想要趁此報仇還是遼國自導自演的想為攻打大齊借機找個借口呢? 不管怎么樣,大齊此番也只是損失了個王爺而已,甚至皇帝還趁著這次機會把景王黨羽從朝中徹底拔出,根本談不上損失,反倒是賺了一筆。 至于事情的真相,皇帝自然是在查著,只是相對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件事明面上就這么過去了,原本以為經(jīng)過了這事那遼國使臣終于能安分一會,誰知道他們竟然又鍥而不舍的提起了和親之事,饒是皇帝表面上好脾氣,被他們逼得也是氣得不行,只說了句擇日再議。 事后,皇帝召集了幾位心腹大臣在御書房中討論對策,誰知下面突然來報說是宣儀長公主求見,朝臣們面面相覷,皇帝也是有些驚訝,畢竟他這位meimei素來內(nèi)斂含蓄,有什么事也不會同他們說,就連同祁良霂之事,也是鐘聞月轉(zhuǎn)達的。 他心下好奇,就讓人把她宣了進來。 宣儀進來之后,先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皇帝行了個禮,然后竟主動提起了遼國使臣說的和親之事: “臣妹愿意去和親?!毙麅x低著頭,眸中滿是決絕。 皇帝頓時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道:“你說什么?” 一群大臣們也是竊竊私語,頗有些驚訝。 宣儀卻是絲毫不懼,站穩(wěn)了身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臣妹愿意去和親!” 御書房中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中,皇帝眉頭緊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在御書房門口站定,似乎還在微喘著氣,他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問道: “你說你要嫁給誰?” 大殿中央的宣儀身子一顫,有些僵硬轉(zhuǎn)過頭去,就見到那逆著光影而來的身姿頎長的男子。 他大步而來,沒有看她,只在她身邊站定,看著上首的皇帝陛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清朗的聲音在整個御書房中環(huán)繞: “微臣祁良霂,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意料之中的,遼國使臣要求的和親之事,皇帝陛下并沒有答應(yīng),遼國使臣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看著浩浩蕩蕩離京的使臣隊伍,鐘聞月看著身邊的顧卿流,有些擔憂道:“遼國此次未能達成目的,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卿流倒是無所畏懼,道:“那又如何,還能怕了他不成?” 鐘聞月輕嘆一聲,怕當然是不怕,前世顧卿流以一半殘之軀都能大敗遼國,今生顧卿流身體康健還能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 夫妻這幾年,兩人越發(fā)心意相通,顧卿流擁著她,問道:“不希望這場戰(zhàn)役打起來?” 鐘聞月?lián)u搖頭:“不希望。” 當年小公爺出征,多少年沒有回來,一向堅強的祁夫人都是焦心不已,等了他一輩子。這還只是鐘聞月知道的,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些戰(zhàn)死沙場未能歸來的將士,他們的父母,又該有多絕望?。?/br> 當了母親之后,鐘聞月更加能體會這種感情,她嘆道:“我只是希望像祁夫人那樣的人能少一些罷了?!?/br> 祁夫人幸運,她的兒子還能回來,那那些真正沒了性命的人呢?他們的家人,是真的等一輩子,都不會等到他們了。 戰(zhàn)勝一國可以有很多種方法,為什么偏要選擇犧牲最大的呢?古時都有“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說法,現(xiàn)在又為什么不能呢?這么想著,鐘聞月也問出來了。 顧卿流輕笑道:“大男人生而于世當頂天立地!如阿滿所說的那種手段,本王自然不喜!” 鐘聞月垂下眼眸,還沒來得及失落,卻聽顧卿流又道:“我雖是不喜這些陰謀詭計,但本王的喜好,卻是遠遠沒有萬千將士的性命重要。” 為將者,最重要的不是有多么出神入化的帶兵能力,而是愛兵如子的品質(zhì)。 只有這樣,那些士兵才會真正地信仰你,為你所用。 這一點,顧卿流深切的知道。 鐘聞月一怔,而后抬頭望著他,忽地展顏一笑,微微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能嫁給這么一個人,她何其有幸。 · 宣儀的大婚定得很倉促。 祁良霂在昭告了身份后,將母親從祁安寺接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進宮找皇帝陛下賜婚。 用他滿滿的軍功,請求皇帝為他和宣儀長公主賜婚。 好在皇帝也理解他,更是心疼宣儀這些年來將自己的心事都藏在心里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等著,也沒刁難他,果斷就賜了婚,還讓欽天監(jiān)就近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宣儀自是欣喜不已。 成婚的時候是在冬天,說實話有點冷,只是宣儀臉上卻沒有絲毫難過不適,反而滿滿的都是笑容幸福。 同鐘聞月所熟知的那個總是淡然無比的宣儀長公主完全不像。 鐘聞月在一旁看著,自然滿心都是祝福。 重活一世,所有人都能有一個相對圓滿的人生,真好! …… 已是春末,屬于夏季的燥熱也在漸漸來臨。 一大清早,顧卿流就爬了起來,他俯身推了推睡得正香的鐘聞月,柔聲道:“阿滿,醒醒,起來啦!” 鐘聞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含糊不清的問道:“孩子都醒了?” “還沒呢?!鳖櫱淞鞯?。 鐘聞月很是不滿的翻個身,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