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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過他身體的空洞。欺騙自己說是不在乎,果然還是不行啊,舒醒用難得出現(xiàn)的真摯拷問了自己的內(nèi)心,認(rèn)命的抬腳向男人的方向走過去。直徑十米的圓形廣場,仿佛透視了舒醒的內(nèi)心獨白,雨聲沙沙的響在耳邊,如泣如訴的亦如夜色的精靈。一屁股坐到男人旁邊的位置上,舒醒交疊雙腿,將手肘放到腿上,側(cè)臉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容成賢。頭發(fā)已經(jīng)被雨水浸得濕漉漉的了,臉色難看的就像一張白紙,整個臉上都被雨水洗刷過了,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眼眶雖然沒有紅得多厲害,但是他抿著的蒼白的嘴唇,還有拼命絞在一起的雙手,都顯示出來男人心中極度的痛苦。被盯了許久的男人好似石化成了雕塑,完全不在意舒醒赤裸裸直白白的目光,只是低著頭,繼續(xù)研究制造天坑的可行性。放棄繼續(xù)陪著男人玩‘誰更沉默的游戲’,舒醒伸出手去拽住男人的胳膊:“澆夠了么?是不是很有情調(diào)?”被拉住胳膊方才反應(yīng)過來的男人,慌張的抬起頭,當(dāng)看到對方是舒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shù)闹档猛嫖叮麄€就是一只情緒的萬花筒。“怎么又是你?”沒有整理好的心情,讓容成賢失去了以往的分寸,話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突然冒了出來。他這么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在這種糟糕的雨天,卻聽到男人貌似不太歡迎的口氣。“怎么又是我?”挑起眉角,舒醒的口氣絕對值得聽到的人畏懼。“我的意思是……好巧……”容成賢像是說錯了話的孩子,又把好不容易抬起的頭低了下去。“你還打算在這淋多久的雨?難道要等到山無棱,天地合?”伸指挑起容成賢的下頜,強迫他與自己的眼睛對視,舒醒的眼神里有很嚴(yán)重的警告意味:“再這么淋下去,就算你是金剛,也會掛掉了?!?/br>“怎么會……”容成賢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是仍然坦率的說出來:“我覺得,金剛是不會感冒的。”“…………”自從認(rèn)識了容成賢,舒醒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每一句調(diào)侃,都能被容成賢當(dāng)成事實,如果說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能毫無保留的相信舒醒說的每一字的話,那么也就只有容成賢了吧。“我就是在比喻懂吧……專業(yè)的講,是一種修辭手法。”“哦,是這樣啊,真是好專業(yè)……,”臉上帶著迷茫的表情,容成賢有點不明白,舒醒怎么突然講起這些來。“…………”舒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詭異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直到容成賢再次抬起頭,請求般的看向舒醒。“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你送我回去么?因為我的身上濕透了,要是坐出租的話,恐怕會把別人的車子弄臟了……”容成賢說完,抬起他那雙好似正在說話的眼睛,期待著答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車子也會被弄臟的事實,舒醒竟然高興于容成賢將自己排除在別人的范圍內(nèi),無數(shù)的小天使鼓著rou翅戴著光環(huán)在心尖上舞蹈,快樂的喊著內(nèi)人、內(nèi)人、內(nèi)人……“啊,如果太麻煩的話……”容成賢見舒醒沒有立刻回答,以為舒醒并不樂意,連忙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卻在下一秒,右手被抓到了舒醒的手中,身子也被從長椅上拽了起來,跟在舒醒后面直走過廣場。直到坐進(jìn)車?yán)铮莩少t還喘著細(xì)微的氣,舒醒的步伐很大,走得也很著急,他幾乎是小跑跟上舒醒的。“往哪里走?”舒醒將手搭在方向盤上,雖然在向?qū)Ψ絾栐?,但是眼睛并沒有看過去,而是直直的瞅著前方。“啊?”被問話的人一瞬間的迷糊過后,方才知道正被詢問地址,連忙報出了一串地名,竟然連門牌號都說了出來,醒悟到自己沒有必要報上門牌號的時候,又開始連聲的道歉。不理會容成賢沒有盡頭的歉意,舒醒只是安靜的開著車,再也沒有看過容成賢一眼,而他也似乎是說累了,蜷縮著身子緊緊靠在椅背上,又抿緊了蒼白的雙唇。別墅距離繁華的市中心很遠(yuǎn),交通高峰期的時候,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雖然距離不近,但是道路卻非常平坦筆直,加之夜晚車輛稀少的緣故,竟然只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小時。熄滅油門,舒醒厚臉皮的發(fā)出提示:“我也淋濕了?!?/br>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容成賢仍然沒有弄懂舒醒的意思,但是仍然把本來要說的話說了出來:“要不要進(jìn)去換身衣服?”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思想,竟然能取得準(zhǔn)確的結(jié)果……將車停到別墅的車庫中,舒醒隨著容成賢走向門廊,通過指紋識別系統(tǒng)后,容成賢竟然又拿出一把鑰匙,哆嗦著用凍得冰冷的手開著門鎖,看不過去的舒醒一把搶過鑰匙,扭開門鎖,就像主人一樣登堂入室。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舒醒找到浴室,在容成賢的注視下開始脫衣服,倒是容成賢率先覺得不好意思,連忙走了出去,說是給舒醒去找換洗的衣服。洗澡絕對是舒醒在世界滅亡前的首要愿望,溫?zé)岬乃榇蛟诩∧w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喊著舒服,全身都沐浴在溫暖的水波中,每到這個時候,舒醒就會強烈的羨慕大海里的一只只鯊魚。洗過澡出來,舒醒被床上放著的睡衣撞了一下神經(jīng),腦子里的一根弦斷開,心里涌起一股熄不滅的火。禮貌的敲門聲響了三下,舒醒調(diào)整過自己破碎的感官,讓門外的人進(jìn)來。“我……”看到舒醒赤裸的身體,容成賢立刻將眼睛別向了一邊,語氣忐忐忑忑:“那個……你怎么不穿睡衣呢?”不管容成賢能不能看到,舒醒將笨牛小豬拉手春游圖的睡衣舉到自己的胸前,語氣里充塞著濃度為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滿:“你就讓我穿這種睡衣?”“有不對的地方么?”聽說睡衣被舒醒嫌棄,容成賢雖然不想在明亮的燈下看到舒醒的裸體,但是仍然出于禮貌的移回視線,看向舒醒作解釋:“這件睡衣是小禮給我買的生日禮物,是我最喜歡的一件,所以才拿給你的?!?/br>聽說是容成禮買的東西,舒醒臉色又黑了幾分,會錯意的容成賢竟然能夠突然頓悟:“是不是有點幼稚?不好意思,但是只有委屈你穿這件了,因為小禮那時和我四年沒見了,所以以為我又長高了,睡衣的尺寸是一米九零,聽小禮說,是他專門訂做的,雖然穿不了,但是我一直都很珍惜的?!?/br>剛才就覺得奇怪,怎么會有企業(yè)在這么大的男士睡衣上印著兩只動物攜手共游的畫面,原來是特意訂做的,這兩兄弟,是不是思維都太火星了?聽說容成賢一直都很珍惜這件睡衣,雖然相當(dāng)不情愿,但是舒醒仍然穿了起來,睡衣上面有甜甜的橘子香味,如絲綢一樣順滑的質(zhì)感,而那種清新的味道,就像容成賢給他的感覺一般。“你沒洗澡?”穿過了睡衣,舒醒湊近容成賢,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洗澡。“我怕你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