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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人的認同固然好,即使得不到認同,舒醒也絕對不會因為家人的想法而拒絕承認自己同志的身份,當(dāng)然也不會認為自己所處的同志大軍是不正常的。“這和正不正常沒有關(guān)系,就像是茄子,有紫色的,綠色的,還有紫綠相間的,要承認物種的多樣性,而不能因為自己不能接受的原因,就抱著排他的觀點,”舒醒如是說。“舒醒你真的好厲害,就連這種事情,都能說出這種好有深度的道理,不愧是大學(xué)教授啊,”就連在這個時候,容成賢仍是不忘向?qū)Ψ奖磉_自己的敬意。“哪里哪里,”從來不肯對學(xué)生說大道理的舒醒,自從認識了容成賢開始,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磨薄了,而且對于容成賢這種不分問題的崇拜,耳朵都要聽厚了。窗外吹進一陣涼爽的風(fēng),陽光溫柔的投射進來,茶幾上的三色堇嬌羞的擺動著淡紫色的身姿,身旁男人清新的體香,差點讓舒醒忽視了自己誠實的身體反應(yīng),直到男人伸手去拿茶幾上放著的水杯的時候,因為手指幾乎劃到舒醒的腰部,舒醒才注意到睡毯下面自己某個部位的誠實。僅僅是由于男人剛才握住了自己的手,離得自己非常近的臉龐,還有拂到臉上的呼吸,身體竟然就有了反應(yīng),舒醒自嘲的苦笑,對于自己毫不掩飾的欲望深表無奈。“你還好么?”喝過水后,容成賢的心情好似平靜了一些,看著舒醒的臉,像是要做深度研究:“看起來有點蒼白?!?/br>“那是因為我天生這么白,”舒醒厚著臉皮說。容成賢眨了兩下眼睛,似乎想從舒醒健康但和白皙沾不上邊的皮膚上找到合適的證據(jù),但是最后仍舊選擇了相信舒醒:“說的……也是。”“…………”赤果果的說謊,舒醒心中腹誹著臉上仍舊迷茫的男人。“我想睡一會兒,”為了讓自己的身體平靜下來,立刻打發(fā)走男人,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才是明智的做法。“哦,那就去臥室睡吧,沙發(fā)的話也不太舒服,”說著這樣的話,容成賢竟然想要過來幫舒醒拿開睡毯。“不用!”堅持拒絕掉,舒醒非??隙ǖ谋硎荆骸拔揖鸵谏嘲l(fā)上!”如果現(xiàn)在將睡毯拿起來,比他的人和他的行為更加誠實的身體,就要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他的想法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容成賢溫和的說過這句話,就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原來已經(jīng)快到四點了,夏天白日長,竟然都沒有發(fā)覺,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準備晚上的食材。”黑線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舒醒將全身的重量交到沙發(fā)的手里,雖然被叫成小孩子很不甘心,但是不知為什么,沒有午睡習(xí)慣的他,竟然真的在暖洋洋的陽光中睡了過去。chapter14“石頭、剪子、布,哇哇哇,你怎么又贏了?!是不是作弊啊,許閑許閑,你是不是在我背后告訴了老師?”“我才沒有那么無聊呢,是你技不如人好不好,你這可是惡毒的誹謗,小心我在保留起訴權(quán)利的情況下,在心情很好的時候去法院控告你。”“你……不是吧?!?/br>“是爸,來叫聲聽聽。”一大清早,舒醒頂著兩個比宇宙黑洞還黑的黑眼圈,全身泛著冷氣的出現(xiàn)在文學(xué)院部的辦公室前,卻聽到里面的叫喊聲足足能夠掀起幾層房頂,而且根本沒有壓下去的跡象。因為知道噪音的穿透力和破壞力都太過強大,雖然想要找的罪魁禍首就在里面,但是舒醒仍是糾結(jié)著還要不要進去,面前的門卻突然從里面打開了。“舒醒?”除了在不明真相的學(xué)生面前,從來不肯稱呼舒醒為教授的容成禮,看著眼前的這團冷氣,用仔細的眼神確認了數(shù)次,才敢肯定來的是舒醒的rou身,而不是舒醒的鬼魂來向他們做個最后的道別。“你有意見?”既然門已經(jīng)打開,舒醒干脆就走了進去,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到來,屋內(nèi)的聲音暫時中斷了片刻。“有啊,”門被再度關(guān)上之后,屋子里面的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表達了集體的情緒。人在江湖混,總是要挨刀,敵人可以有,對象要選好。這是舒醒和舒辰共同的侄兒編出的順口溜,那小子年方二八再減四,不過已經(jīng)開始有了舒醒的風(fēng)范,人前乖乖虎,人后調(diào)皮加搗蛋,多少個流著口水的蘿莉和正太,都在那小子調(diào)戲加調(diào)侃的情況下哇哇大哭,而最后受到責(zé)備的那個,絕對不會是一臉委屈和無奈的乖寶寶,舒醒的結(jié)論是孺子可教,而舒辰則是已經(jīng)抱著敵不犯我我不犯敵的心態(tài)見一次躲一次罷了。可教的孺子再次向舒醒證明,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至理名言來,那小子距離出師已經(jīng)不遠了。虛心接受批評和再教育的大好青年角色,完全不適合即將暴走的舒醒,連續(xù)的電話和短信,讓舒醒不得不將寫稿和處理事務(wù)的工作一推再推,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不僅沒有時間去享受本應(yīng)屬于自己的夜生活,竟然還需要在夜生活開始的時間段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令舒醒的內(nèi)心極度的失衡,而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敢繼續(xù)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簡直就是在野火上面澆柴油。“提吧,”將手里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舒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許閑和舒辰緊緊閉上嘴,像是關(guān)著的蚌殼,容成禮卻讓人意外的來了一句:“真的么?”舒醒的視線像是要把容成禮的心臟刺穿:“如假包換的真,要是你打開之后覺得不行,再來我這換一換,各種真話,品種齊全,樣式新穎,不要猶豫的相信吧。”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容成禮要是再聽不出來話里隨處可聞的各種尖刺和骨頭,也就枉費了他和舒醒多年以來的‘交情’了,三個人沉默的相互看了一眼,迅速拿著東西準備遁走,舒醒卻只額外開恩的放走了容成禮和許閑,讓舒辰留了下來。被老師留下來的孩子,上輩子都是沒有長全翅膀的天使,舒辰做出飽含熱淚狀,難過的目送離去的兩人組,可是眼睛就算揉酸了,也根本沒有擠出來一滴眼淚。“揉夠了么?我這里還有滴眼液,要不要上一點?要是覺得不夠刺激的話,我們還可以找些大蒜芥末來,”看著狠命揉著眼睛的舒辰,舒醒的眉頭快要皺成了科斯特地貌。感覺到舒醒不爽的氣場,舒辰連忙乖巧的坐下:“什么事?”“是你和奶奶說的?”“我和奶奶說了什么?”“舒辰,別跟我玩這套,痛快點?!?/br>“我怎么知道奶奶真的當(dāng)真了……”舒辰拖著哭腔,想要用悔過的聲音,真心實意的表達自己的愧疚和悔恨。昨晚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本來是下午四點到達的機場,但是為了躲開舒醒清醒的時間,舒辰在外面熬到半夜才回家,今天一早又百年不得一見的早早出現(xiàn)在校園里,容成禮和許閑看到他的時候,齊齊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