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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因為發(fā)燒而火紅的面頰帶著異樣的光彩,舒醒的眼睛里也像同時燃燒著兩把火,看得容成賢的脊背都有些發(fā)緊。“什、什么?”不敢確定的心情被顫抖的指尖出賣,一面是害怕舒醒下面要說的話,可在內(nèi)心深處,又有一點隱約的期待,兩種感情被舒醒的半句話全部挑了起來,混雜到心臟像要停止跳動一般。“就是說啊……”將另一只手從被子里面伸出來,撫上容成賢的肩膀,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可以將容成賢眼底的動搖一覽無余,在感受到男人肩膀上傳來細細顫抖的同時,舒醒用低沉的口吻說道:“為什么我會看到有三個你呢?”‘咣啷’一聲,粥碗和里面的勺子掉到了地板上,因為和地面的距離不高,碗和勺子都沒有事,只是里面殘余的一點粥水灑在了地板上,容成賢連忙彎下腰去撿,只是一個碗和一只勺子,他卻撿了好一會兒,等從地下起身的時候,臉上的紅色毫不遜色于舒醒。“被我傳染了么?是不是不知道揀哪一個碗好?”舒醒一邊嘟囔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摸容成賢的額頭。像是逃跑一樣的退到房門口,容成賢的聲音很緊張:“我、我去給你拿藥,你得吃藥了?!?/br>側(cè)臥在床上,舒醒拄著臉頰目送容成賢的背影,難得會自我檢討的舒醒,這回也多少覺得,自己好像玩得太過火了一些。顧慮到舒醒正在生病,雖然剛才的氣氛讓他覺得相當(dāng)不好意思,但容成賢仍然很快的拿著藥片和水回到了舒醒的房間,連看都不看舒醒,只是低聲讓他快些把藥吃了好睡覺。“可是我剛剛起來沒有多久,”既然難得生病,就不能可惜了這次的機會,在容成賢面前,舒醒從來都沒有珍惜過自己的臉皮,臉皮這種抽象的東西,一旦掉了下去,就不那么容易貼上了,雖然可以花費萬難的功夫貼回去,可是難免忙中出錯,都貼到了一邊的臉上,結(jié)果就會造成一邊臉皮厚,一邊不要臉。“可是生病就要睡覺啊,多吃飯多喝水多睡覺,這樣才能快點好?!?/br>“我不覺得我病得很嚴(yán)重啊,”耍賴的舒醒簡直就不是人:“何況怎么才能一邊睡覺的時候一邊喝水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容成賢已經(jīng)不想再和舒醒講道理了:“總之現(xiàn)在要睡覺,你已經(jīng)神志不清到視力都模糊了?!?/br>要不是舒醒平時就擅長人前一張臉,人后一張臉,恐怕就要繃不住而笑了出來,看來剛才自己的惡作劇,完全被容成賢誤認(rèn)為了發(fā)熱的癥狀,根本就沒有想到是自己的惡搞,這樣單純的男人,可怎么讓人放心的放到滿是餓狼的社會上去……“我睡不著,”‘社會餓狼’又開始發(fā)難。“為什么……啊,是因為剛剛醒么?”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想原因,容成賢就免費提供了一個,舒醒干脆就直接用上:“對啊?!?/br>“那可以慢慢的睡,你現(xiàn)在身體這么不好,只要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就能睡著了?!?/br>“啊……”看來睡覺的事情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舒醒只好接過水杯,仰頭將消炎藥和發(fā)燒藥都吞了下去,可是水杯還沒放回到托盤的時候,舒醒卻又想到了另一種說法:“那個,其實是因為我做了噩夢,所以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就算是再如何老實,容成賢也開始懷疑舒醒的動機,向后退了一小步:“我不會陪你睡的。”‘咳咳咳咳’,容成賢一臉嚴(yán)肅的說出那番話,差點害得舒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你誤會了,你只要坐在床邊陪著我就好了,等我睡著以后,你再離開。”“真的只是這樣?”自己小時候也經(jīng)常因為做了噩夢睡不著覺,雖然那種只要待在舒醒身邊,感情就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很奇妙,令他有些不安和擔(dān)憂,但是既然舒醒都已經(jīng)病成這樣了,另外想到造成舒醒得病的那個人又是自己,容成賢就怎么都做不到立刻轉(zhuǎn)身離開。舒醒連忙表達自己的清白:“我騙過你么?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給我唱搖籃曲。”這句話可以讓所以了解他本質(zhì)的人無語,但是很顯然,容成賢的無語,只是在另外一個層面上,因為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舒醒有欺騙過他,而就算是目前他被舒醒強吻了多次,他也始終認(rèn)為舒醒是個溫柔的好人。無法對舒醒的問題回答‘有’,容成賢先去廚房將東西放回去,又拿來抹布搽干凈地板,然后竟然真的如舒醒所愿的坐到旁邊,打算陪他到睡著為止。容成賢的性格很溫柔,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海里漂浮的海草,柔柔的隨著水波流動,不會對自己的生命做出強硬的改變,大海的流向能夠決定海草的方向,所以擁有這樣性格的男人,很容易被他人輕易侵入自己的生活。就是因為看透了容成賢的這種性格,舒醒才能夠很輕松的掌握他的心情,好在他是想要付出自己的真心,否則到了最后,海草一定會被大海吹得七零八散,不知道擱淺在哪片海域而死掉。只要是讓這個男人待在身邊,就能覺得既溫暖又幸福,完全放松的自己,這就像是在日常使用的許多面具中,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實的面具,以為這輩子都要戴著面具生活,但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在一個特定的人身邊的時候,自己能夠不再做別人眼中的自己,這種感覺,是相當(dāng)難能可貴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能夠使用某種手段得到的,付出辛勤,就會得到很好的課業(yè)成績,付出汗水,就會在八百米跑的比賽上拿到冠軍,現(xiàn)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如果你愿意付出身體,就會在另一種白晝下得到畸形的尊敬,可是……感情是一件非常復(fù)雜的東西,你無法簡單的陳述,你不能斷言,只要是在以感情命名的容器里放上‘真情’、‘關(guān)懷’、‘愛慕’等等的情緒,就可以得到應(yīng)有的回報。我們都是脆弱的個體,是被分離成了一半的天使,試圖尋找另一個天使,讓生命再度變得有意義。舒醒很幸運,在無意中尋找到了他的那個他,行動派的舒醒絕對不會妥協(xié),不會放棄,也不會放手讓對方逃離。而且,他應(yīng)該感謝那些甩了容成賢的女人,如果沒有她們的協(xié)助,或許在他認(rèn)識容成賢的時候,命運會將他們分裂成為‘恨不相逢未娶時’。“睡不著么?”陪在舒醒的旁邊,容成賢沒有事情可做,又不能真的丟臉到唱搖籃曲,只好從舒醒的書房里抽了一本書看,結(jié)果將視線掃過舒醒臉龐的時候,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一抹笑意:“有好玩的事情?”房間里非常溫暖,下了兩夜的雪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趨勢,沒有一絲冷意的房間里有著如春天般的氣息,藥片開始發(fā)揮效用,舒醒覺得眼皮很重,卻仍想多看看自己身旁的男人,所以強撐著沒有闔上眼睛去睡覺。“是幸福的事情,”燒紅了的雙眼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