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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背影看了又看,第一次在家里見到容成賢的時候,舒辰就覺得奇怪了,從沒將人領(lǐng)回家的舒醒,怎么就這樣突發(fā)奇想,做出不同常理的事情了呢,當時想想也就算了,后來再次見到容成賢,竟然……怎么看都是上床了,絕對是上床了沒錯。不是都說相由心生么,雖然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光靠感覺,就能知道,那個容成賢的性格肯定很溫和,一定很好說話,而且原先應該是個直男吧,和舒醒這種惡狼交往,怎么看都很危險啊。就是這樣,在舒辰一系列的胡思亂想后,仍然沒有想出什么具有實質(zhì)性的結(jié)論,在交款的時候,苦命的他還要抱著所有的煙花,因為另一個幫自己拿東西的人,此刻正在奮筆辛勤添表格。“在美國真是麻煩,買個煙花就像是買槍支一樣,”第一次陪舒醒出來買煙花的舒辰,在后座一邊揉著酸疼的胳膊,一邊感慨,只是在一邊看著,就覺得好冗長好復雜,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還要使用說明,應該是填寫表格的人來才對吧。“大概是擔心有人會拿煙花爆竹傷害別人身體吧,”駕駛座的人微笑著回答。沒有意識的舒辰立刻反駁:“誰會用這種東西呀,多沒常識,”結(jié)果卻是對上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好了好了,”舒辰不好意思的將頭扭向窗外,不看那四只眼睛:“我當時也是無意的,誰會想到鞭炮也那么危險啊,我又不想?!?/br>“是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舒醒,回過頭去故意嘆氣:“你要是真心想的話,或許我就不能說話了?!?/br>“我已經(jīng)說過對不起了,”至今仍心有余悸的舒辰,反應很不自然:“我又不能讓時間倒流?!?/br>他們回去的時候,客廳里長長的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食物,舒家第四代唯一的小家伙,正坐椅子上狂吃,一旁負責夾菜的大人排排坐,已經(jīng)有了子嗣的那位是毫無壓力感,可是舒醒和舒辰,就像頭上安了一根天線一樣,瞬間有了不祥的預感。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穿著蘇繡手工唐裝的奶奶,將所有的頭發(fā)都梳攏到腦后,因為保養(yǎng)得好,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絕對能和廣告上的明星有得一拼,老太太的身體,挺拔如蒼松,雖然這些年從高位退下以后笑容多了些,可是臉上的線條依舊有些堅硬。說老實話,雖然奶奶從來都沒對舒辰兇過,但是從很小的時候,舒辰就非常懼怕自家奶奶,平時動不動就和舒醒叫板的舒辰,在自家奶奶面前,基本上是極其乖巧的小孩子。“可都回來了,快點洗手過來坐,不是我說啊,辰辰還算是小,不過也就是這幾年,可是醒醒啊,已經(jīng)不小了吧,再過兩年可就三十而立了,奶奶可聽你父親說了,這立業(yè)可是沒有落下,可是成家呢?不是說了么,有個什么女朋友……”“那個,”舒醒被這種魔音擊散得七零八落,已經(jīng)和自家奶奶說過了,那種對于七八歲孩子應用的稱呼,不要用在自己身上了,可是怎么說都沒有用:“我先去洗手,”說完立刻遁走,留下沒有反應過來的舒辰,尷尬的杵在原地。被舒醒丟下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舒辰卻還沒練出來那種迅捷的反應方式,看著迅速撤離的舒醒,舒辰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辰辰啊……”被這聲親切稱呼喚醒的舒辰,立刻知道此地不宜再留:“我也去洗手,奶奶你也知道,煙火爆竹里面,各種硫磺化學物質(zhì)?!?/br>非常愛干凈的奶奶,聽了舒辰的解釋,立刻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哦,那好那好,你趕快去洗手?!?/br>“你竟然又把我一個人留在奶奶身邊,”兩個人為了躲開舒家的一干人,干脆都擠到距離客廳最遠的房間里。“你還沒習慣么?”根本認識不到自己做錯什么的舒醒,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色,這附近居住著不少華人,臨近農(nóng)歷新年的時候,雖然不是在國內(nèi),但是傳統(tǒng)卻保存了下來,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紅燈籠,還有閃著亮光的中國結(jié),倒是一派火紅的年景。不知道賢此刻正在做什么?聽賢說過,從國外留學回來以后,他就搬離了主家,雖然父親的私生活他無法過問,但是總能看到各類女人,自己的父親就算不會尷尬,他也不太能接受,除非重要的年節(jié),基本上他都不會回去,而即使是在年節(jié),容成禮也有一些年沒有回去了,偌大的主家空空曠曠,有點鬼宅的感覺。那個別墅,雖然不太大,但是一個人住,怎么都很寂寞吧,現(xiàn)在這個時候,賢大概仍在上班,可是晚上呢,從胸腔里呼出一口氣,舒醒有點悶悶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他非常想陪在一個人身邊,即使什么都不做,能溫暖到對方,就讓他覺得滿足了。沒有察覺到舒醒臉上柔和的神情,舒辰只是被無情的話給拍到,沒有形象的氣呼呼的坐在床上,兩個人早在十幾分鐘前就洗完了手,可是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出去,別看舒醒這么成熟穩(wěn)重高大且形象良好,小的時候也挺喜歡過年,可是越大就覺得越煩,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被世俗的認為需要如何如何,結(jié)婚生子成家立業(yè),最后一個還算靠點譜,不過舒醒的性子里,對事業(yè)成就看得倒不是很重。“我突然覺得有點胃痛,會不會是不能出去吃飯了?”“舒辰,你還是乖乖的放棄抵抗吧,就算是爺爺不拆穿你,你覺得你的那位哥哥,可能獨樂么?”臉扭成了一只苦瓜,舒辰對著玻璃窗上舒醒的那張臉表示自己很痛苦:“可是他是心理醫(yī)生啊。”對于舒辰這種行為,舒醒都少了鄙視的興趣:“他的第二學位是心理博士,第一學位似乎是腦外科,估計也能幫你看看胃?!?/br>“輕微的胃痛,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你覺得怎么樣?”“我覺得不怎么樣,”這么多年,換來換去,舒辰能想到的解決辦法,總是沒有營養(yǎng)的這幾樣,要不是他把別人當傻子,就是他自己根本沒藥治。“起來,”將賴在床上的舒辰拽起來,舒醒扯著他的胳膊往外走,沒有回頭:“別總把過年弄得像是下油鍋,舒辰,你總要接受你無法改變的事情?!?/br>‘咚’的一聲,從外面?zhèn)鱽砗茼懙娜挤疟衤?,過年最大,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投訴擾民,車子的警報聲全開,別家庭院里養(yǎng)的狗,也被爆竹的聲音嚇得吠叫了數(shù)聲,好在爆竹聲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又靜了下去,而在爆竹聲里入座的舒辰和舒醒,有了巨大的聲響作掩護,并沒有被追問為何走了這么久。舒家奶奶和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沒有女兒,這也是舒家奶奶的一個遺憾,本來盼望著自己的三個孫子能一人找回一個水蔥樣的孫媳婦回來,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自己這個重孫子,都不知道是從哪個女人的肚子里面出來的。在自己的這三個孫子里,舒家奶奶最喜歡的,還要說是舒醒才對,這也不奇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