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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情人。”情人?!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或者說,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自己就不應該聽那個家伙的話來這里,像是每年那樣發(fā)個短信就好了,這是離家后的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來看自己的親生哥哥,但卻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會看到上司和自己哥哥共處一室的畫面,不對,與其說是共處一室,不如誠實的告訴自己,他們已經(jīng)發(fā)生了關系,自己哥哥脖頸上那個紅色印痕,帶著剛剛點上的感覺。“小禮,你要不要進屋子里來?”別墅之間的相互距離很大,相鄰的別墅里也總沒有人住,并不用擔心會有人注意到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情,可是看著他們在門口劍弩拔張,容成賢真的覺得難以應對。現(xiàn)在這種混亂的心情,仍像是正被暴風雨席卷,沒有過境的沖動,隨時可能掀起巨大的情緒波動,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和舒醒發(fā)生正面沖突這件事,是容成禮最不愿意做的N件事之一,他心里很清楚,無論是歪理還是正理,他都不可能較量得過舒醒的口才,而且怎么看,自己的哥哥都是情愿的,而這一點,是最讓他無法理解的。忍著心里的焦躁,來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視線停留在跟進來的哥哥身上,容成禮的問話,明顯帶著一分僥幸:“是他強迫你的么?沒關系,你告訴我,我不怕他!”剛才相當緊張的心情,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緩沖,有了稍許的放松,起碼沒有了最初的強烈不安,舒醒就站在自己的背后,放在背后的那只手,被舒醒干燥溫暖的掌心攏著,相互接觸的皮膚,好像是能傳達彼此的心情,不安恐慌的情緒,漸漸的,有了緩和的跡象。“不是,”和小禮說話,一向都不是自己的長項,對這個親生弟弟,大概因為抱有一種‘虧欠過他’的感覺,因此……總是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和舒醒交往以后,心中積淀的壓力,在不經(jīng)意間,奇跡般的散去許多,也正是這樣,此刻才不至于連話都不能說出來。“怎么可能不是?!”容成禮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看待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自己的哥哥竟然說‘不是’!那這算是兩情相悅么?現(xiàn)在這種自己一個人很憤怒的狀態(tài),自認為舒醒霸占了自家哥哥的心情,都是幻想么:“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已經(jīng)愛上他了!”這個問題……問得百分百的好,空氣里瞬息充滿了沉默的因子,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早已經(jīng)互相熟悉了對方的身體,登堂入室日日相對,少了對方,心里就會有一個地方出現(xiàn)空洞,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填補,那個兀自存在的空洞,卻從來都沒有上升到需要被命名的地步。握著自己身后的那只手,突然收緊了幾分,好似要把兩只手掌中的空氣擠出去,只留下彼此貼近的距離,以及熟悉的溫度。沒有注意過,并且沒有思考過的問題,被突然間拿出來,晾曬到空氣中,陽光讓隱藏的情緒清晰可見,表露無遺,恍然間,容成賢突然有了勇氣:“我想,我是愛著舒醒的?!?/br>聽到這句話后,睜大眼睛的,不僅只有容成禮,在容成賢的背后,舒醒也同時睜大了眼睛,而心中,有一股熱流緩緩劃過。也不過是在幾天前,舒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賢的感情,不僅僅只是喜歡,而是堆積了許許多許多的喜歡,是種要比喜歡更加強烈的愛情,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更深一層的感情,舒醒并沒有花費心思去想,并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只是明白了自己心情的舒醒,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想。自己愛上了賢,溫柔老實非常好欺負的賢,溶入心中的感情,濃成一潭化不開的甜蜜,只有時間想著這樣就好的舒醒,根本就沒有立刻想要得到完全的回報,沒有想到,容成禮的突然來訪,卻令自己的賢說出了這樣的話,在容成禮漸漸失去表情的無語中,舒醒旁若無人的用手握住容成賢的肩膀,讓他轉過身,對上他的眼睛,在那雙明澈清晰的眸子里,映出了舒醒歡愉的表情:“賢說的,是實話么?”“這種事情,怎么會隨便說說騙人……”怕被舒醒誤會,而急于解釋,卻想起來,自己的弟弟還在旁邊,容成賢立刻回身:“小禮……”“等等,你是不是又要告訴我,你們這就叫做傳說中的兩情相悅?”在什么年代,兩情相悅都變成是在傳說中的了?看來比潔癖更加可怕的,就是精神和感情上的潔癖,這個時候否定容成禮,就是否定他和賢的感情,但一旦肯定的告訴他‘就是’,據(jù)眼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并不那么樂觀。沒有對容成禮出過手,甚至沒有過任何曖昧的情感,不符合自己原則的事情,舒醒從來不會去嘗試,堅持原則總有好處,在遇到容成賢以后,舒醒更是對原則二字加深了認識,但問題就壞在,舒醒從不在容成禮面前,偽裝成平常人眼中的形象。將上課的時間計算在外,只要是待在學校里,就不會離開辦公室的范圍,再加上容成禮畢竟也是同志圈中一份子,舒醒就更沒有必要在他面前,刻意去維持那種大眾標尺,做別人眼中的舒醒不難,可是做自己更簡單,不過此刻,容成禮正是因為了解本質模式的舒醒,心中才會涌起巨大的不安。有過那么多男友的舒醒,退一萬萬步來講,也不能讓容成禮信任,人長得很帥是沒錯,認真工作起來的優(yōu)秀和無法超越,也必須要打從心底去承認,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沒有責任感,可是一旦有重要的事情發(fā)生,舒醒卻也總能找到妥帖的解決辦法,這些事情,容成禮都很清楚,所以才會容忍著和這個與自己千差萬別的男人一起共事,但眼前的情況不一樣,自己這個很少主見的哥哥,不會是被他欺騙了吧?“你知道么,”容成禮將不善的眼光投向舒醒,不過卻是在問容成賢:“舒醒有過很多男友?!?/br>“知道,”這件事情,在他們尚未交往前,舒醒已經(jīng)和容成賢備過案,當時用的借口是‘為了確定自己是否真是同志’,沒人會無聊的往前回溯理由,結論總是最重要。“他總會去泡gay吧,也很少會有固定的交往對象?!?/br>“我知道,”他們第二次相見,就是在‘諾亞方舟’,而舒醒說過,為了確定自己只是喜歡特定的一個男人,還是只對男人有興趣,確實不僅是和同性有過交往,而是和一定數(shù)量的同性有過交往,但他們正式交往以后,每夜都陪在自己身邊的舒醒,根本不可能再去gay吧。“你都知道?”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容成禮果然只是以結論來下定義:“既然你知道,怎么還能愛上他,果然你是被強迫的吧?”強迫當然不可能,舒醒只是在容成賢每欲退卻的關頭,施加一個向前的力量,并且適當加些催化劑,讓他更能簡單直接坦率清晰的面對自己的感情,舒醒從不勉強感情,他也恥于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