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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少打針吃藥,掛上一瓶應該就差不多了,我會把你需要吃的藥留下,按時吃藥就可以了,如果三天以后還沒有好,記得聯(lián)系我?!?/br>蓋上了藥棉和用于固定的醫(yī)用脫敏膠帶后,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細銀色的針頭,但對于舒辰這種與醫(yī)生和醫(yī)院都很無緣的人來說,只要是想到此刻,自己左手靜脈中被插入了不應該存在的物件,連頭皮都跟著一陣陣的發(fā)麻。“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不可以調快滴數(shù),”如此這般囑咐了舒辰一通,謝逸還不忘回頭叮囑舒醒,不要忘記給舒辰拔下點滴針頭之類的話,將舒辰聽得愣愣的,就此得出來一個結論,原來醫(yī)生最喜歡說的話,就是‘不’字訣,例如‘不要’、‘不可以’及其‘不許’。送謝逸出門的自然是舒醒,他們從舒辰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許閑的背影,正消失在通向廚房的拐角,敏銳的謝醫(yī)生立刻望向舒醒:“那個人是誰?”他們之間對彼此都沒特別美好的印象,但舒醒也不認為謝逸會閑著無聊多管閑事,竟然還要在他家里普及人口,用三秒鐘想過之后,舒醒明白了謝逸的意思:“是舒辰的同學,聽說他病了,說是非得要來照顧他才行,我都勸不住。”舒醒解釋這事的語氣相當誠懇,完全聽不出來一點虛假的成分,反正前一半肯定是真的,至于后一半,水分是多了點,可謝逸總不會知道就對了。“會有這種關系的同學?”第一次見到舒醒,他給謝逸留下來的印象,就是那種很能玩的類型,事先容成賢已經和他說過,舒辰是舒醒的表弟,但他可沒有聽說過,剛才那個背影的主人,究竟和舒醒有什么關系。“當然會有啊,”露出一個笑容,舒醒相當違心的作了一個比喻:“就像是小賢生病了,我也一定要夙夜不寐的陪在他的身邊,要不……你去問問?”將許閑和舒辰之間的關系,來比作他和容成賢情人間的關系,舒醒根本就是為了誤導謝逸,一來謝逸根本就不會去問那個只聽過名字,連正臉都沒有見過的許閑,二來聽舒醒說得那么言之鑿鑿,謝逸也就穿好外套和鞋子,離開了舒醒的家。“是給舒辰來看病的醫(yī)生?”從廚房里倒完要喝的水,許閑走了過來:“他有好好打針么?”“當然有,不過謝醫(yī)生說了,怕舒辰亂動或是睡著了會造成回血,所以就麻煩你在舒辰的房間里看著他了?!?/br>“醫(yī)生說是要我看著?”許閑用眼神里的光芒,迎上舒醒的目光。“是啊,”充滿惡魔氣息的獨特笑意,充盈在舒醒的臉上:“謝逸說了,要認真負責的看著舒辰,比起我而言,你才是合適的人選,不用和我客氣?!?/br>這種時候,果然就要好好客氣才行啊…………進入舒辰的房間,還沒有待上半個小時,搖晃在許閑腦子里的話,也就只有這么一句了,整個下午昏昏欲睡偶爾折磨許閑的舒辰不見了蹤影,現(xiàn)在這個正在掛點滴的舒辰,已經翻版成了全方位全天候的磨人精,要不是許閑從小就是一個相當善于忍耐的人,恐怕已經掀桌走人了。只是……拋棄病中的舒辰離開是不行的,但做做類似掀桌的事情,就目前自己所受的折磨來說,還是情有可原的。“這個故事不是這樣的!”左手掛著點滴的舒辰,還不忘用右手把書搶過去,認真的看過頁面上的黑色鉛字:“你看你看,和你講的完全不一樣!”“有得聽就好了,”許閑揉了揉總想合在一起的眼睛,給舒辰講前半段故事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到了后半段,基本就趨于無限閉合的狀態(tài)了,好不容易能瞎掰著給他編完故事已經可以了,還要詳實準確?這個可就太難了。“你要認真!怎么可以……嗚嗚!”嘴被蘋果塞住,唯一能夠動的右手,也被許閑壓在了胳膊下面,舒辰完全沒了說話的道具——也就是嘴巴,只好‘嗚嗚’的發(fā)著聲音,和許閑大眼瞪小眼。點滴一定要看好,否則輸進去的是藥物,回流出來的就變成了鮮血,困是已經困到了極致,可許閑仍是憑著意志力堅持到舒辰打完點滴,幫他將針頭從手上拔下來,而這個時候,磨人的舒辰已經睡著了。chapter87很少生病的人,雖然生病的時候自己很痛苦,但是痊愈的速度,卻也讓普通人羨慕嫉妒無法恨,對于舒辰而言,只適用一半而已。打過點滴的第二天,舒辰早上一覺醒來,就備覺神清氣爽,但和舒辰精神勃發(fā)狀態(tài)相對比的,是許閑兩眼下嚴重的黑眼圈。劇烈的周身疼痛感褪去,舒辰變得不是那么折磨人,而許閑的身體狀態(tài),也真不能再讓他折磨下去了,不知道的人會以為許閑才是那個生病的人,而舒辰則是好心照顧他的五好青年。“我昨天……是不是太難為你了?”不懂得照顧人的舒辰,即使看到許閑臉上的倦容,也沒有想到要讓許閑先去睡覺,而只是忙著進行自我檢討。“沒有太折磨,”問題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此時已經被折磨到不想做人的許閑,心中如此想著,但卻沒有精神把主題思想表達出來,只想著快點去睡覺,好能將他把已經要飛散的魂魄找回來。對于許閑的話外之音,舒辰倒是很單純的沒有聽明白,只想著要如何道歉,好在舒醒早起后,依據(jù)父上的指示過來看看舒辰的病情,這才把已經半只腳邁進黃土的許閑救了出去。早餐是舒醒開車出去買的粥點,舒辰上輩子就是一只貓,無魚不歡,生病的時候自然不能用紅燒煎炸的方式烹飪,但清蒸的入味魚rou,也讓舒辰吃得無限滿足,為了吃魚,連白粥都喝了三碗,好在他這輩子不是,否則就把魚從粥里挑干凈,而將白粥剩下。今天舒辰和許閑都有課,舒醒的課卻是在下午,舒辰的病氣,也就十分去了六分而已,校長大人親自發(fā)話,說是舒辰要不是全好,就不用來校上課了,至于許閑,現(xiàn)在恐怕要比舒辰還痛苦,更是不能去學校上課,舒醒被父上大人強迫著在家看舒辰,每隔三個小時就一個電話,于是他們三個,就這么安靜的待在舒醒的房子里,靜靜地等著電話。許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上完課的舒醒剛剛回來,頂著輕微的頭疼,舒辰竟然在客廳里面打游戲,還美其名曰說,這叫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治愈,恨得許閑差點想要把他踢到床上去睡覺,以防他的病再反復,倒時候受折磨的還是自己。勸說舒辰未果,卻被舒辰那種病中的眼神無限哀怨的盯著,最后發(fā)展成了許閑一起陪他玩游戲,舒醒從工作著的書房里出來過三次,第一次正看到許閑在和舒辰講道理,第二次卻是許閑正在一起和舒辰玩游戲,而第三次的時候,舒辰已經被許閑攆回房間休息去了,看來最有效的勸說,就要有打進敵人內部的舍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