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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薇襯得多嬌俏,他也察覺不出來,只認為那是本人天生麗質(zhì)。 此時將那絨花握在手里,卻覺得石薇配這小花正好,看起來又惹人愛憐得很,不過他又想到,自己打仗這兩年,積存了不少奇珍異寶,不乏他從沒放在心上的釵布之類,現(xiàn)在石薇穿得如此簡樸,自己就該送她一些好東西,她那么美,金銀珍珠打扮上,肯定也是另一種雍容華貴。 他在馬車里胡亂臆想著,忽然馬車停了下來,他聽著外面動靜,眼神閃過一絲犀利。 “告訴里頭你家主子,別以為傍上了人,就不管不顧了?!?/br> 外頭那人是壓低聲音說的,只有車夫跟車內(nèi)的孟辰聽得見,孟辰又聽后頭侍衛(wèi)騎馬靠近的聲音,外頭那人彷佛是忌憚侍衛(wèi),說完這句話,腳步匆忙地走了。 孟辰掀起馬車窗簾,騎馬接近的是侍衛(wèi)張平,他朝張平遞過去一個眼神,那張平便知機,悄悄的翻身下馬,徒步跟了那人去。 石家的車夫正手足無措,孟辰讓他靠在路邊,才問他:“方才誰跟你搭話?” 石家車夫知道車廂里是天潢貴胄,頭也不敢抬,對著車簾誠惶誠恐道:“小的也不知,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把這東西塞到小的手里,又說了方才那番話,自顧自便走了?!?/br> 孟辰讓他把東西遞進來,發(fā)現(xiàn)是一方帕子,淺淺的水紅色,一看就知道是女用的,料子不錯,邊角上繡了一朵薔薇。 孟辰雙眼瞇起,瞪著那薔薇,他捏捏帕子,發(fā)現(xiàn)里頭還夾了張紙條,便翻開來看,看完,他眼神變得極度危險。 窗外另一個侍衛(wèi)張安騎馬靠過來,低聲稟報:“主子,來人約莫五尺二寸高,身材肥胖,膚色微黑,頰邊有兩個痣,身著藏青綢緞。” 他身邊的人,都在戰(zhàn)場打滾過,觀察人的細微之處自然不是石家車夫比得,既讓張平跟了去,孟辰也不費心思猜是誰,只是想著,方才那人的語氣,看起來彷佛不知馬車里坐的是他。 就算后頭跟著他的侍衛(wèi),但這幾日七皇子派人守著石家,眾所周知,故而可能他猜不到孟辰會坐著石家的馬車出來。 而聽那人話里的威脅,看來是認定石家的主子看到這方帕子,定會心生警惕,讓石家的人別以為傍上七皇子,就不管不顧了嗎…… 孟辰看著帕子上那朵簡單素雅的薔薇花,面色陰沉。 馬車停在路邊約一刻鐘,張平悄然無聲的回轉(zhuǎn)了來,在窗簾旁低語:“主子,那人進了安達侯府角門?!?/br> 孟辰冷笑一聲,隨即掀了車簾,動作極快的拉過張平的馬翻身而上,揚高音調(diào)吩咐:“讓人都往安達侯府去!” 張平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人手,忙喏一聲,張安也騎馬跟了孟辰去,張平便去通知其他侍衛(wèi)了,他腳步極快,迅速就在街上沒了影。 余留石家車夫,一臉呆滯的留在原地,他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片刻才回神,得趕緊把這事告訴少爺才行!便急匆匆的拉車回了石家。 孟辰快馬來到安達侯府,最近這幾日因馮忠凱得罪七皇子的傳言甚囂塵上,安達侯府門可羅雀,孟辰下了馬來,讓張安上前大力砸門。 里頭的門子被震天響的敲門聲嚇了一跳,正心想哪個不長眼的敢這么用力敲安達侯府大門?縱然二少爺?shù)米锲呋首?,可安達侯府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敢隨意欺侮? 門子開了一小縫,臉色不悅的正要開口斥責(zé),誰知被一陣大力給推開了門,他‘哎喲’一聲,跌倒在地。 “哪個短命鬼……” 那門子還未罵完,嘴上就被張安的腳給踩住,張安居高臨下冷道:“放肆,七皇子殿下在此,嘴里放干凈些!” 七皇子的侍衛(wèi)們在軍營里也沾了些兵癖毛病,說話行動自然不似一般侍衛(wèi)規(guī)矩,那門子被嚇傻了,登時不敢再說。 在大門附近伺候的下人,聽到這話,忙臉色慘白的往后頭通報去了。 孟辰也不急著進去,就站在安達侯府前,任一眾路人圍觀私語,不多時安達侯府前便被擠得水泄不通,只眾人不敢接近孟辰,留了一塊地給他。 孟辰在京里的一眾侍衛(wèi)們片刻后紛紛趕來,有十余人之多,孟辰才揚手?!敖o我把門砸開?!?/br> 里頭還在地上不敢爬起來的門子聽了,頓時心驚膽顫,七皇子您老開玩笑吧?門本就被您侍衛(wèi)推開了,現(xiàn)在還要砸門,算哪招? 那門子卻不敢硬扛,看七皇子這聲勢就是找碴來的,他連忙狗爬到一邊,免得被侍衛(wèi)砸門誤傷。 孟辰的侍衛(wèi)們也不用武器,只拳腳并用將安達侯府偉岸高聳的沉重朱門給砸開一道道口子,路人們一片驚呼,里頭安達侯這時才帶著一干下人,慌亂的走了過來。 “住手!快住手!” 身材肥潤的安達侯氣喘吁吁地大喊,孟辰的侍衛(wèi)怎會聽他的命令?自顧自繼續(xù)砸門,安達侯氣得一張臉鐵青,也忘了行禮,質(zhì)問孟辰道:“七皇子殿下,您這是做什么?若是皇上知道了,您可擔(dān)得起?” 孟辰冷哼一聲,他心情非常不好,鄙夷的睨著安達侯道:“人善被人欺,不好好教你們這群不識相的,還以為本皇子好欺負!” 安達侯氣得全身發(fā)抖,說不出話來,孟辰算哪門子善人?一回京就搶了他的兒媳婦,揍得他兒子下不來床,還找不到大夫醫(yī)治,如今又大搖大擺砸門,究竟誰欺負誰? 孟辰見門砸得差不多,才抬起尊步,慢悠悠的走進安達侯府,一干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的跟在身后。 安達侯府看這陣仗,心中害怕,忍不住退后好幾步,結(jié)巴道:“殿、殿下要做、做什么?” 孟辰掃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安達侯府,淡淡道:“馮忠凱的屋子在哪?” 安達侯頭疼得要命,害他兒子那.話兒受傷還不夠,這會兒是找補來了嗎? “老臣勸殿下莫要恣意妄為,就算您身負戰(zhàn)功,皇上也不會任您這樣蹧踐侯府……” 他話還沒說完,孟辰輕輕擺手,身后的侍衛(wèi)便一哄而上,直接進去找馮忠凱的屋子了。 安達侯大驚失色,在心中大罵孟辰,自家到底倒了幾輩子霉?竟招惹來這尊瘟神? 他尖聲阻止也無用,孟辰的侍衛(wèi)如入無人之境,四處闖門,安達侯暗道晦氣,怕了這小霸王,若任他繼續(xù)找下去,驚擾了女眷還不是自家吃虧?便無奈的追在后頭喊:“殿下!殿下還請這些人住手!老臣、老臣帶您去忠凱的住處便是!” 孟辰這才停了腳步,安達侯心中萬分不甘,路上一邊苦勸:“殿下,侯府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