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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先查宮里嗎……” “你給我閉嘴!”孟瑾忽然大喝,孟姿蘭嚇得一縮肩膀。 孟瑾此刻才開始后悔沒有多關(guān)注這個孫女,這樣暗示后宮有人是兇手的話,孟姿蘭竟輕飄飄地隨口說了出來,江皇后還坐在上頭呢! 孟辰冷靜地開口:“且不說煉制秋尾黃過程復(fù)雜,一般人很難做到,一般人也沒那個能耐安排丫鬟在我府里伺機下藥,至于說到宮里,老睿王爺,您不妨先看看這個?!?/br> 孟辰讓小內(nèi)侍拿出那枚令牌,孟瑾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竟遠不止謀害皇室側(cè)妃而已,還有偽造皇后金?。?/br> 孟辰看著孟瑾的表情,繼續(xù)說:“瞧您的神情,應(yīng)該也看出來這枚令牌有何不對勁,幕后兇手肯定看過皇后金印,那就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江皇后忍不住開口:“本宮記得,睿王府中當存有兩份皇后懿旨,一份是老睿王妃的封妃懿旨,一份是睿王妃的,而老睿王妃那份,用的正是沒有缺了角的皇后金印。” 孟瑾眼皮子狂跳,他自然記得皇后金印是如何缺了角的,而懿旨都是存在睿王府的家廟香案上,孟姿蘭完全可以查看皇后金印長得如何。 更重要的是,這缺了角的金印已用了四十六年,如今京城中還存放完好金印的皇后懿旨的人家,數(shù)一數(shù)也不過那幾家,何況這幕后兇手顯然不知道金印缺角的事,顯見得年紀必然不大。 孟瑾很快想通這關(guān)竅,也明白過來為何敦淳帝這么篤定地直接下了手諭要孟姿蘭進宮,孟瑾就算想為孫女力爭,竟也有心無力。 孟姿蘭則是露出奇怪的神色,皇后金印缺了角,她從未聽說啊?當初蘇蘭仙說要找個代罪羔羊,她還十分贊成讓江皇后頂罪,至于蘇蘭仙讓人做了那令牌,她也沒想過會出什么差錯,若栽贓成功,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誰都可以偽造,何至于懷疑到她頭上。 孟姿蘭沒料到,這枚令牌竟曝光了這么多東西!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孟瑾雖明白孫女的嫌疑很大, 但還是冷靜下來, 疑問道:“皇上, 微臣不否認姿蘭因著她母親的事, 或許對七殿下有什么誤會, 但何至于大費周章去害七殿下的側(cè)妃?姿蘭與那石側(cè)妃無冤無仇, 睿王府與石家也沒有往來, 還請皇上三思?!?/br> 孟瑾是個聰明人,在這種狀況下,也不自恃自己身為皇叔的輩分, 反是自稱微臣, 亦稱孟辰為七殿下, 江皇后一聽,便覷著敦淳帝的臉色,觀察敦淳帝是不是給老睿王這個面子。 孟姿蘭心中還在猶疑那枚令牌的事, 聽到祖父為她辯解,便就坡下驢道:“皇上, 祖父說得對,臣女也只見過那石薇不過一、二次,怎會害她性命?” 江皇后也不過臆測孟姿蘭曾與馮倩兒合作, 迫石薇嫁給馮忠凱, 并不知道孟姿蘭這么做的目的, 一時也開始后悔說出孟姿蘭有嫌疑的話,只是人都召進宮來,此刻也反悔不得, 江皇后只好閉口不語。 而孟姿蘭也是心中竊喜,誰會知道她對石薇有這么深的敵意?那石薇若與汪梓修果真是清白的,那么孟辰肯定也猜不到自己這么做的理由! 敦淳帝只好看向孟辰,只見孟辰垂眸不語,雙手背在身后,手指輕敲手背,沉思片刻,抬起眼來望向敦淳帝,一字一字說得清楚:“父皇,還請您下一道旨意,讓工部經(jīng)歷汪梓修過來?!?/br> 孟辰這幾個字猶如轟然巨響,孟姿蘭被震得花容失色,脫口而出:“不準!” 她說完,立刻以手掩嘴,驚慌地看著眾人,帝后二人看著孟姿蘭的反應(yīng),頓時明白過來,這工部經(jīng)歷汪梓修肯定就是孟姿蘭加害石薇的關(guān)鍵! 孟瑾擰緊了眉,他聽說過這個汪梓修與孫女過從甚密的傳言,但對方是青年才俊,自家孫女因著睿王妃名聲恐怕婚事艱難,若能安安心心做個經(jīng)歷的妻子,也算好事,所以未曾阻止,只不過孟瑾并不知道汪梓修近來已與孟姿蘭劃清界線,更不曉得汪梓修怎會是孫女與石薇聯(lián)系上的關(guān)鍵。 敦淳帝不理會孟姿蘭的失言,吩咐王壽去讓汪梓修過來,孟姿蘭死死盯著王壽離去的方向,幾乎想跑去阻止,她緊緊捏住自己裙衫,一張臉滿布恐懼。 孟瑾忍不住開口問:“七殿下,您知道這汪梓修是何人?為何要讓他過來?” 孟姿蘭也轉(zhuǎn)移視線,用紅通通的眼眶瞪著孟辰,滿腦子想著,若孟辰知道汪梓修,那不就表示石薇與汪梓修確實有貓膩嗎? 孟辰只是諷刺地微揚嘴角,對孟瑾道:“等人來了,晚輩自會說明?!?/br> 孟姿蘭見不得孟辰如此風輕云淡的樣子,一方面又害怕汪梓修知道她做下的事,會用什么眼光看待她,心中思緒紛雜,竟是直接惡聲惡氣對孟辰道:“我就知道!你那不要臉的側(cè)妃與我的汪郎不清不楚!你們都瞞著我,打量我不知道嗎?” 此話一出,帝后與孟瑾皆是驚愕,孟辰則是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到了孟姿蘭面前,一個腳踹便讓孟姿蘭吃痛地跪了下去,孟辰掐住孟姿蘭的雙頰,陰森森道:“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孟瑾被孟辰此舉嚇了一跳,不但來不及阻止,也不知該不該阻止,還是敦淳帝看著孟瑾面子,咳了兩聲,故作嚴厲道:“辰兒,還不放手!” 孟辰旋即放開了孟姿蘭,隨手拿出一條素帕擦了擦手,孟姿蘭沒想到孟辰竟敢在敦淳帝面前就這么對她動手,又被孟辰眼里的殺意嚇住,全身發(fā)抖。 眾人等著孟辰會不會解釋,但孟辰只是慢悠悠地走回原地,安心等著汪梓修。 一時室內(nèi)只余孟姿蘭羞憤的哭聲,場面甚是尷尬。 待汪梓修進了御書房,見到眼前的狀況,不由一頓,縱使?jié)M腹疑問,仍是冷靜地先行了禮。 敦淳帝老謀深算,沉聲道:“汪梓修,今日召你過來,原是因柔敏郡主涉嫌毒害七皇子側(cè)妃石氏,柔敏郡主這么做的理由卻是與你有關(guān),你認是不認?” 汪梓修聞言,睜大了雙眼,不由屏息,他猛地轉(zhuǎn)頭過去看孟姿蘭,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孟姿蘭能夠在任何人面前辯解裝傻,但對上汪梓修的目光,她狼狽地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是如鯁在喉,一句話卻說不出來。 汪梓修立即跪了下去,他第一個想問的是石薇是否安好,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孟辰,他將疑問吞進肚子里,啞著聲音開口:“回皇上,微臣不明白,微臣與七皇子的側(cè)妃怎會扯上關(guān)系?柔敏郡主還因為微臣……毒害七皇子側(cè)妃,微臣一無所知?!?/br> 孟姿蘭卻是忽然找到了聲音,她哭著上去撕扯汪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