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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室內(nèi)來回走了幾步,又問蘇老太爺:“曾祖父, 七皇子那兒,聽到我身帶鳳命的傳聞,可有什么反應(yīng)?” 蘇老太爺搖搖頭, 無奈嘆道:“我一直讓人盯著七皇子府,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而且, 不只是七皇子, 不管是哪一個皇子,都不敢在這時候有什么反應(yīng)吧?若讓皇上認(rèn)為想借著你爭位,反而不好。” 蘇蘭仙眼色黑沉。“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總覺得,忽然冒出一個道士斷言她的命格,還是在八皇子與高家訂親之后,根本是針對她來的,若非睿王,那很有可能是與她有過節(jié)的人,只是, 孟姿蘭沒有將她供出來,七皇子理當(dāng)不知道她對石薇做了什么事…… 蘇老太爺臉色凝重,又道:“不過,近來七皇子在武將之中名聲越來越好,還記得剛回京時, 七皇子與京郊大營那幾個將軍們明明有過不合的傳言,但聽說現(xiàn)在對七皇子都服氣得很,還有,聽說七皇子這陣子時常宴請武將們與其家眷,席上甚至有文臣在列……” 蘇蘭仙愣了一下,目露疑惑。“曾祖父,您是在懷疑七皇子什么?這些舉動很奇怪嗎?” 蘇老太爺嘆了口氣。“老身好歹曾是文臣之首,自認(rèn)看人準(zhǔn)確,若我沒猜錯,七皇子現(xiàn)在的想法,已與從前不同了。” 蘇蘭仙錯愕,不過思考片刻,便明白過來,她臉色難看道:“曾祖父的意思是,七皇子雖然從前告訴我們,他沒有爭位的想法,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 蘇老太爺面有怒氣,答道:“若我猜得沒錯,七皇子正在一步步拉攏人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改變了想法,但你身帶鳳命的傳言一出,就算咱們想再與他合作,恐怕他現(xiàn)在為了撇清干系,也不會接受!” 蘇蘭仙聽了這番話,只覺越來越不安,七皇子決定爭位,卻沒有向蘇家這個強而有力的盟友求援,自己又在這時被斷言鳳凰命格,這一步步,她有種彷佛被人耍著玩的羞辱感,只沒有證據(jù),是七皇子故意為之…… 蘇老太爺眼神不忍地看著蘇蘭仙,猶豫一會兒,最后還是沉聲道:“蘭仙,你還是去家廟,陪你母親一段日子吧!” 蘇蘭仙僵滯在原地,滿臉的不甘心。 蘇老太爺怕她難受,解釋道:“若咱們對那道士的話一點應(yīng)對都沒有,外人肯定會認(rèn)為蘇家是在為你拉抬聲勢,可現(xiàn)在皇子們都成親了,八皇子剛訂了高家的姑娘,七皇子又?jǐn)[明了不娶你……若咱們不擺正態(tài)度,恐有那好事之人,會提議讓你進宮,到時候江皇后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我已想好了,對外就說你心疼母親,不顧家里人反對,執(zhí)意要到家廟去,等到躲過這陣子的流言,我會再安排你回來。” 蘇蘭仙并沒有反抗,她知道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方法能讓京城眾人暫時遺忘她。 可她滿心的挫折,簡直快逼她發(fā)瘋,她不該這么狼狽地離京……她該站在所有女子之上才對…… 縱然她再不甘心,也只得連夜被送到京外的蘇家家廟去,好讓蘇家人能夠理直氣壯地反駁她身帶鳳命的謠言。 * 二皇子孟亢在禮順伯府世子的生辰宴后,就盤算著要藉旁人來摸清楚孟辰現(xiàn)在到底想干什么。 因著上回在八皇子孟昴面前挑撥不成,孟亢這次干脆讓人悄悄地把孟辰在武將當(dāng)中名聲好的消息直接傳給江皇后。 果然江皇后這下可坐不住了,自己又著人詳細(xì)打聽一番,才知道原來孟辰這陣子的舉動受到許多人關(guān)注,文臣還在張望,倒是武將們,幾乎一面倒地異口同聲稱贊孟辰。 江皇后驚疑不定,孟辰難道真有爭位的意圖?可他之前那么光明正大地說孟昴當(dāng)為東宮,莫非是想讓他們放松戒備? 江皇后本就不喜歡孟辰,之前只當(dāng)孟辰支持兒子,所以改了態(tài)度去捧石薇,藉此討好孟辰,現(xiàn)在局勢一有變化,她又對孟辰各種疑心起來。 而當(dāng)蘇蘭仙被神出鬼沒的道士說身帶鳳命后,江皇后大吃一驚,她尋思著若此事為真,剛為兒子訂下高家千金的自己,可不完全錯過時機了嗎?那可是身帶鳳命??!不就表示誰能娶到蘇蘭仙,誰就能登上皇位嗎? 后來又聽說可能是蘇家往自己臉上貼金,江皇后才冷靜了一點,但仔細(xì)想想又覺得不大對,蘇家為何這時候要傳出這種消息?江皇后左思右想,冒出一個猜測,莫非是蘇家與孟辰勾搭上?孟辰可是唯一沒有訂下正妃的人,若娶了蘇蘭仙,可不是在告訴眾人他入主東宮的機會最大? 江皇后氣壞了,這孟辰是后悔支持兒子了嗎?又或者,從一開始就是耍著所有人玩呢? 她又想到敦淳帝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立兒子為東宮的跡象,心里越來越焦急,終于忍不住,用話暗示敦淳帝。 說是孟辰一個皇子,時常宴請武將們,武將們只知孟辰大方親和,又不與其他皇子們有往來,久而久之,說不定只知孟辰此人…… 敦淳帝聽了江皇后斷斷續(xù)續(xù)的暗示,終于明白過來,不由愣神。 孟辰自上回與敦淳帝攤開來談汪妃的死因,就沒再進過宮,敦淳帝本是想著讓兒子冷靜一陣子,再去關(guān)心他。 而今聽江皇后這么一說,敦淳帝猜測著孟辰這些時日的舉動,不由五內(nèi)雜陳。 江皇后見敦淳帝不發(fā)一語,眉間似有不悅之色,心中竊喜,便多說了幾句:“昴兒一直不敢和朝臣們走太近,上回也就是吏部那些人為了向他賀喜訂親,才勉為其難請了席,不說昴兒,其他皇子們都知道避嫌,辰兒怎就如此明目張膽地與那些武將們來往?是不是看他兄弟們都在六部行走,只他沒有,心中有些不舒服呢……” 敦淳帝越聽越不高興,鐵青著臉打斷江皇后:“這有什么奇怪的?辰兒在西邊打仗幾年,與武將談得來本就天經(jīng)地義,剛回京時與那些武將還有不合,現(xiàn)在終于知道要宴請同袍,那就是懂得人情世故了,辰兒越來越出色,這是好事!辰兒也是你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孩子懂事,你擔(dān)心什么?” 江皇后被劈頭蓋臉這么一番斥責(zé),嚇得臉色慘白,訕訕閉嘴。 她哪能坦白自己在擔(dān)心什么?又不能直說讓皇上趕緊立孟昴為太子,讓其他皇子們少癡心妄想了。 敦淳帝卻完全違背了她的期望,又冷冷道:“還有,什么避嫌?你說要避什么嫌?朕讓兒子們?nèi)チ浚菍W(xué)習(xí)朝政,他們不思趁這機會向上司多多請教,還自恃身分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那朕讓他們?nèi)チ孔鍪裁从???/br> 江皇后絞盡腦汁還沒來得及找補,就被敦淳帝趕出了御書房,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