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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的心思,就別想朝堂上還會有人敢為他們站隊。 留著敬王與賢王的命,孟辰是一點懼怕都沒有的。 但是孟辰卻配合敬王的計謀,將自己置之險地,恐怕是為了報復(fù)蘇家,若蘇家摻合了敬王的陰謀,那就是謀害太子的罪名,罪行重大,讓人不敢想象。 石薇想到冷宮里的楊庶人,有些無奈,孟辰若不親手報了這仇,恐怕他會一輩子都膈應(yīng)。 任蘇太后與老睿王再多的愛恨糾葛,終究罪魁禍首也是因為楊庶人使計陷害孟辰生母牽扯進去,就憑這點,孟辰最恨的人,其實是楊庶人。 石薇知道孟辰大約是沒事的,只得強迫自己靜下心,等到日后再說。 * 事情結(jié)束得其實很快,孟辰本就安排了自己的親衛(wèi)與部分京郊大營部屬,事先埋伏在京城里,敦淳帝讓人從京外調(diào)派他的營兵進城,恰好讓他的人過了明路。 孟辰在破廟殺了剩下的黑衣人,挾持著斷了手臂的楊登云,直接去包抄了孟青玄隱匿在京城中的據(jù)點。 事實上楊登云什么都沒招,但孟辰留他一個活口,正是要把他當(dāng)作自己行動合理化的借口,孟青玄臉色鐵青,狼狽地從宅子里被抓了出來,還真以為是楊登云這個蠢貨出賣了他,此時后悔得要死。 王壽成了見證,他因著在輦車上被疾駛的速度給甩得撞來撞去,腦袋就有些暈暈沉沉,加之弄不清敦淳帝下令讓孟辰營兵進城的時間,只當(dāng)那些殺了黑衣人的衛(wèi)軍,是恰好趕上,因著王壽這個御前太監(jiān)總管的證詞,更無人懷疑孟辰了。 王壽親口證實,他聽到楊登云與人商量要殺了太子,布置成顯國公府的手筆,都虧太子侍衛(wèi)與皇帝暗衛(wèi)努力尋找輦車蹤跡,而眾衛(wèi)軍搭救及時,加之太子本人機變善戰(zhàn),成功化弭了這一場大楚的禍事。 孟青玄被關(guān)進了大牢,敬王府被封,所有幕僚門生通通下獄嚴刑拷問,在此期間,敦淳帝帶著太子夫婦回了宮,因著外頭謠言四起,敦淳帝不得不先處理緊急的事務(wù)。 顯國公府也不知怎么知道了襲擊太子輦車的黑衣人身上有他們的標志,又聽聞敬王府被封,連忙要出來喊冤,順便將敬妃與賢王忽然被敦淳帝押走一事也推到敬王身上。 卻不料,敦淳帝在朝會上打了眾人措手不及,當(dāng)堂宣布東夷水壩ta:n'w:u一案調(diào)查水落石出,背后主使系顯國公、其妻舅并妻舅親家一干人等,三氏即刻奪爵抄家;白敬妃利用后宮人脈,打通關(guān)系,為顯國公府營利,也摻合其中,賜白綾;賢王多年來亦熟知此事,又為母家買官鬻爵,收受hu-i'lu,罪大惡極,奪皇子位,關(guān)進死牢,在敦淳年間不得釋放,無遇大赦亦不能放。 白敬妃與賢王的處置,是借著懷恩侯一案給他們冠上的罪名,他們意圖暗殺太子妃栽贓給太子,這樣的懲罰也足夠了。 在敦淳帝在位期間,孟婁只能在牢里保證死不了,這卻是敦淳帝將主動權(quán)交給了孟辰,若孟辰肯原諒孟婁,或者借著釋放孟婁做樣子收買宗室人心,抑或是以后沒有大赦孟婁就要被關(guān)到老死為止,這都看孟辰一念之間,敦淳帝這時候畢竟還是沒辦法下令親口殺了自己孩子。 此時兩個王爺?shù)穆漶R已經(jīng)讓朝會上人人噤若寒蟬,京城一片肅殺之氣,顯國公府與親眷人等也是防備不及,一夕間大廈傾倒,幾百口人或斬殺或流放,血跡一遍遍沖刷著顯國公府的石階,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曾經(jīng)輝煌榮華的國公府,如今成了人間煉獄。 無人敢為他們求情,甚至也無暇去關(guān)注他們,只因還有個敬王尚被關(guān)在大牢待審,敬王府被封,就連敬王母族的楊家也被層層衛(wèi)軍把守,任何人不得出入。 當(dāng)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兇神惡煞地向楊家討要全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名字簿冊,楊家老爺們都煞白了臉。 楊庶人在冷宮中聽到這些消息時,立時便翻了白眼暈厥過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賢王與顯國公府的腥風(fēng)血雨一時間令京城眾人噤若寒蟬, 對于被押進大牢的敬王, 也就沒有任何官員敢打聽敬王究竟為何被關(guān),楊家內(nèi)外重重衛(wèi)軍把守, 一只老鼠都跑不出去,那暗中曾對敬王示好的官員們, 只顧自己瑟瑟發(fā)抖, 就怕被敬王牽連上。 孟青玄被關(guān)在大牢中,足足三日無人聞問, 只給他送來簡單的膳食湯水便罷, 這對孟青玄來說自然也是煎熬。 他不是沒做足準備, 那些襲擊孟辰的黑衣人,一半是李蓮洲的舊部,一半是重金收買來的江湖匪徒, 李蓮洲底下的人本就不大清楚真正的主子是誰, 雖然這讓他收用這些舊部時不太容易, 但好處是自己的身分也就能隱瞞得住。 當(dāng)然要讓這些人去襲擊太子輦車, 布置成賢王人馬等等,肯定要大費周章,孟青玄利用了楊登云一心只想為父親報仇的盲目沖動, 讓楊登云領(lǐng)著這些人去,至少楊登云是不可能臨陣退卻的。 他還安排了汪梓修從旁協(xié)助,就是要讓汪梓修能適時控制楊登云。 孟青玄之前對于汪梓修的忠心曾有過疑慮,但他知道汪家內(nèi)部對于孟辰被封太子卻仍然冷落母族非常不滿,汪梓修又著實為他提供許多有用的計謀, 孟青玄便繼續(xù)用著他,當(dāng)然,他也是想著,若這一隊人露了餡,他也可推汪梓修出去,一個汪家人摻合其中,只會讓外人更加看得云里霧里。 他唯一的失算,就是不知道自己這里竟出了內(nèi)賊! 他在偏僻的宅子里等著楊登云的消息,一邊讓許多腳程快的小子不停探聽破廟的狀況,計劃一有偏差,他就打算撤退。 當(dāng)他得了刺殺孟辰失敗的消息,他便趕緊要走,豈料剛出了院子的角門,竟見周圍滿滿穿著衛(wèi)軍官服的人,他一顆心跌落谷底,這分明是孟辰早就知道他在背后謀劃,事先埋伏,來個甕中捉鱉! 他在牢中這幾日,滿滿的不甘心,于是當(dāng)敦淳帝終于提審他,他也知道有楊登云的證詞,他逃不了,便沉著臉默認了自己是背后主使,但他不可能看著孟辰佯裝無辜,繼續(xù)當(dāng)他的太子! 他對敦淳帝痛訴了衛(wèi)軍事先就等在宅子周圍的事,瞪著通紅的眼睛,冷笑道:“父皇,您最心疼的孟辰,您真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嗎?孟辰只會在您面前假扮乖巧無辜,有這樣心機深沉的太子酣睡在側(cè),您能安心嗎?” 敦淳帝坐在上首,沉默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孟青玄,只覺非常疲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