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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的身后看了看,挑眉道:“嫂嫂不也沒有帶?”“……”韶粱低著頭,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自從薛安彥死后,他和薛安珩單獨(dú)處的時(shí)候總有些緊張。“剛剛看嫂子坐在地上,可是哪里不舒服?”韶粱哭喪著臉,忍不住訴苦:“我原本是想過來看荷花開了沒有,沒想到腳崴了……”“我看看可有大礙。”薛安珩蹲下身子,伸手將要將韶粱的腳抬起,嚇得韶粱趕緊縮了回去,“這可使不得……”薛安珩抬著頭對韶粱溫柔的笑了笑,提醒道:“嫂嫂忘了,我懂一些醫(yī)術(shù)?!?/br>韶粱猶豫了一會兒,上半身子靠在墻壁上,慢慢的將腳遞到了韶粱的手邊,“那……麻煩小叔了?!?/br>薛安珩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將韶粱的鞋襪脫了,在光線下露出白皙的腳踝,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男人該有的大腳丫,反而像女人的小腳,纖細(xì)又可愛。“是這里疼嗎?”薛安珩伸手在韶粱的腳踝處按了按,韶粱感覺到薛安珩指尖的冰涼,不自覺的紅了臉,幸好天太黑,燈光太暗,才沒有看清。薛安珩見韶粱不說話,默認(rèn)不疼,接著又往下按了按,“這里呢?”“……嗯,有點(diǎn)……”“那這呢?”“嘶……疼……”顧及是薛安珩用了力氣,韶粱紅著眼眶叫了一聲,期期艾艾地縮回了腳。“應(yīng)該沒有傷及骨頭,嫂嫂這兩日注意點(diǎn),就不要跟著薛煊下店鋪了?!?/br>“嗯……”韶粱軟軟的應(yīng)了一聲,惹得薛安珩抬起了頭,韶粱摸了摸臉,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才讓薛安珩盯著他瞧,誰知道薛安珩只是笑了笑,低下頭將鞋襪給韶粱穿好,“嫂嫂還要看荷花嗎?”“……可以嗎?”“當(dāng)然可以。”薛安珩應(yīng)下,又道:“嫂嫂在這里等我下,我很快就來?!?/br>“嗯。”韶粱看著薛安珩隱匿進(jìn)黑暗里,有些害怕的叫了一聲:“快些回來。”薛安珩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笑著對他說:“等我?!?/br>第9章09韶粱靠在墻上,覺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他捂住胸口,感受著心臟噗咚噗咚的聲音,快的有些不可思議,比他在臺上唱一場戲來的還要猛烈,明日要讓小艾叫許大夫來瞧一瞧了,他是不是病了。韶粱等了一會兒,看著不遠(yuǎn)處一盞燈火下圍繞著的好多小飛蟲,一個勁的往燈上撲去。“嫂嫂……”韶粱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荷花池里飄來了一艘烏篷船,薛安珩穿著黑色的長衫撐著雙槳,快要隱匿在荷花池中,但那雙溫潤的眉眼,彎成一個笑盈盈地弧度看向他。韶粱呆呆地看著薛安珩下了船走到他面前,“嫂嫂,可想到湖中心看一看?”韶粱抬眼看著薛安珩,喃喃自語:“做什么對我這么好?”薛安珩臉上的笑意一頓,默默地站在韶粱的身側(cè)不說話。韶粱耷拉著腦袋,不一會兒又抬起頭笑呵呵地對薛安珩道:“既然都來了,自然是想到湖中心瞧一瞧的。”薛安珩了然的笑了笑,扶著韶粱的手臂,往烏篷船上走去。韶粱坐在船里,瞧著薛安珩認(rèn)真的撐著船槳,俊逸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模糊的看不清,他在腦海里拼湊出薛安珩的面容,同樣是模糊不清,似乎他都沒敢認(rèn)真的看過他的臉,所以腦海里連他完整的模樣也沒有。“君昱的臉上可是又東西?讓嫂嫂看的這般認(rèn)真?”薛安珩打趣的聲音和水波蕩漾的聲音融為一體,韶粱臉上一熱,趕緊看向別處,惹得薛安珩咧嘴笑著,一點(diǎn)也不像平日里與人冷淡疏離的樣子。“藕花深處原來是這個樣子……”韶粱看著薛安珩停了劃槳的動作,和他一起坐在船上,一簇簇的荷葉將他們包圍,明明不是十五,但今夜的月光卻格外的亮,倒映在水波上,蕩起一片片的銀色紋路,與荷葉映襯,仿佛置身另一片仙境。薛安珩撥開身后一簇?fù)頂D在一起荷葉,伸手探進(jìn)去用力一摘,只見收回的手中握著一朵荷花苞,粉紅的花尖擁簇在一起,留下白色的底座,像極了在臉上涂抹的油彩,韶粱看著薛安珩將綠色的桿子遞給自己,抬眼看著他:“給我嗎?”“自然是給嫂嫂?!毖Π茬裥α耍瑢⑸亓坏氖掷?,荷花放在他手中,“回去讓小艾用水養(yǎng)著,定能看到今夏最早盛開的一朵荷花?!?/br>韶粱握著荷葉桿,講花骨朵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嗅了嗅:“已經(jīng)有淡淡地香味了……”薛安珩溫柔地笑了,眼中映著韶粱月下俊秀的臉龐,湊近到荷花尖嗅了嗅:“果然很香。”韶粱呆呆地看著他,剛剛離的那么近,再近一厘米就要親上……他的臉上仿佛還殘留著薛安珩呼吸的溫度,灼熱又有些刺痛……“嫂嫂?”“啊?”韶粱回過神來,望向薛安珩,“怎么了?”“嫂嫂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沒……沒什么……”韶粱低著頭,握著手中的荷花,結(jié)巴的開口。薛安珩笑了笑,繼續(xù)撐著雙槳,水波蕩漾的聲音再次響起,“嫂嫂可吃過新鮮的蓮子?”“嗯?”“等荷花謝了,蓮子熟了,我再帶嫂嫂撐著烏篷船到池中,摘新鮮的蓮蓬?!?/br>韶粱愣愣地看著伸向自己的手,什么時(shí)候船已靠岸他都不自知。韶粱沒有將手遞給薛安珩,反而低著頭看著手握著的一朵荷花,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怎么……沒了剛剛的香氣?“主子?主子?”韶粱聽著小艾的聲音,立刻站起身,差點(diǎn)跌下了船,幸虧薛安珩的手搭了一把,才沒有摔成落湯雞。“嫂嫂慢點(diǎn),小心再摔了?!?/br>韶粱訕訕地松開薛安珩的手,果然剛剛自己摔倒的慘象被薛安珩看到了嗎?“在這?!?/br>“在那,在那!”韶粱站在岸邊,只見小艾領(lǐng)了一群下人,看來都是出動來找他的,其中還有薛煊站在一邊,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吩咐道:“沒事了,都下去吧?!?/br>仆人散去,小艾趕緊上前攙扶著薛煊:“主子,你可嚇?biāo)牢伊恕!?/br>“你多心了?!鄙亓慌牧伺乃氖郑D(zhuǎn)身對一邊的薛安珩道:“今夜多謝小叔了。”“嫂嫂太過客氣了,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嗯,小叔也早些休息?!?/br>韶粱充薛安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小艾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薛安珩低著頭,看著空落落的手心,微微一笑,對身邊的薛煊道:“走吧?!?/br>薛煊默默地跟在薛安珩身后,掃了一眼微微蕩漾的烏篷船,什么時(shí)候二少爺會劃船了?韶粱回到屋中,讓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