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了薛安珩這么多年,依舊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人前是溫柔和煦體貼的薛府二少爺,無論是下人還是南城中的商人都認為薛安珩溫文爾雅,甚至是薛老爺在死前掙扎的那段時間都認為他的小兒子是個恭敬兄長孝順家人的好孩子,若不是因為大少爺?shù)乃榔鹆艘尚摹饺缃窬瓦B他的枕邊人,都被薛安珩臉上戴著的面具所蒙騙,可只有薛煊知道,薛安珩的手上到底沾過多少血。“主子,到了。”小艾扶著韶粱下了車,進了客棧便拿出銀子給小二,讓他引著兩人到了戲班所在的房前。小艾上前敲門,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見小艾站在門外,打量了一番道:“你們找誰?”小艾站在一旁,介紹道:“這是薛府的夫人,找你們班主打聽點事?!?/br>雖然韶粱不喜歡薛府夫人的這個噱頭,可如今也知道辦事的話這個噱頭會減少很多麻煩,就好比現(xiàn)在,開門的人立刻換了笑臉,彎腰道:“是薛府啊,小的這就去和班主說,您稍等片刻?!?/br>“嗯?!鄙亓稽c點頭,站在一邊等著。不過一會兒,房間的門又開了,對韶粱道:“班主請您進去?!?/br>韶粱道了句謝謝,踏進了房門。君悅客棧是南城最好的客棧,韶粱看房中的擺設就能感覺出來,房間很大,繞過屏風進入里間才是臥房。韶粱走到里間門口便頓住了腳步,只見一個長相美艷的男人躺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一管煙槍,瞧他來了也未起身,吐出口中的煙只問了一句:“不知薛府的二夫人找我何事?”韶粱臉色一紅接著又轉(zhuǎn)白,小艾趕緊開口指責:“休要胡言,這是薛府的大夫人?!?/br>躺著的男人并未說話,笑了兩聲。“你是班主?”“如假包換?!?/br>韶粱見眼前的男人不過與自己一般大,可能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小,而且長相如此的……俊美,實在不像是一個戲班的班主。“想必班主也知道,我之前也是戲子出身,想向您打聽下我所在戲班去向?!?/br>男人拿著煙槍的手一愣,發(fā)出一串大笑,讓韶粱摸不清頭腦,只能傻傻地站在一邊。“妙啊妙啊?!蹦腥速潎@了兩句,起身將煙槍放在一邊,打量了下韶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好一會兒才開口:“紅箋戲班與我的戲班可不是一個級別,那種低下的戲班我怎會知他們的去向?!?/br>“你……”韶粱氣結(jié),看著眼前的人俊美異常,沒想到骨子里竟然是這般的脾性,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打擾了!”韶粱雙手握拳鞠了一躬,帶著小艾便往外走。“夫人當真是好身段,難怪薛二少會喜歡。”男人不知怎么想的,打趣了一句。引的韶粱停下腳步,怒瞪了男人一眼,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只能咽下氣往外走。韶粱站在門外,平復自己的心情,小艾也知道韶粱受了氣,可他也沒辦法說些什么,眼下只有讓二少爺幫著夫人出氣了,“主子,這個班主狂妄,不如找他下面的人問問,說不定有人知道呢?”韶粱被小艾點醒,也許下面唱戲的知道也不一定呢,他該多問問幾個人。可他還沒挪開步子,只見剛剛引導他進房間的那個下人匆匆的又進了屋子,韶粱并不是有意偷聽,只是恰好聽到里面的人道:“班主,人抓到了?!?/br>“帶上來?!?/br>韶粱想著可能是逃跑的戲子,有些人吃不了唱戲的苦是會跑掉的,以前他們戲班也發(fā)生過,不過班主從不追究,總是說跑了也好,也許會有個好的去處和歸宿。韶粱邁開步子,和小艾一同下樓,準備在找小二問問戲班其他人所在的房間,可剛到樓梯口,只見兩個壯漢抬著一個瘦弱的暈過去的男人,那男人的臉歪向一邊,口中還塞著一塊棉布,面容并未讓他看的真切,韶粱趕緊讓開,讓兩位壯漢先走。韶粱下樓的時候頓下腳步,忍不住又往兩位壯漢看了一眼,只見歪向一邊的男人已經(jīng)微微睜開了眼,怔怔地瞧著他。韶粱在與男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瞪大了眼睛,渾身不住地顫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藏在記憶里中名字:“青城……”第19章19“什么?”小艾沒聽清韶粱說的什么,問了一句。“是青城,他們抓青城做什么?”韶粱低著頭,無措地低語,在小艾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又沖進了剛剛離開的房間。男人見韶粱又進來,趕緊示意壯漢將人抬進里間。暈過去的那個戲子似乎也恢復了意識,掙扎著叫了一句:“繁君……唔……繁……”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壯漢捂著嘴帶進了里間。“你……你想對青城做什么?”男人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青城?怕是薛夫人認錯了人,他并不是什么青城。”“你胡說!”“我胡說?”男人哈哈大笑,沒理韶粱徑直走進了里間,只見沒一會兒兩個壯漢出來了,連剛剛那個下人也出來。韶粱想往里走,也并未有人阻攔,只是剛到里間門口他便頓住了腳步,里間傳來的是他在熟悉不過的聲音,他和薛安珩做的那些事在青城和剛剛那個男人身上重演,那一聲聲yin叫粗喘,是青城的聲音,韶粱不死心地往里走了兩步,只見俊美的男人趴在青城的身上,而青城赤裸著身體正跪在床鋪上,如一個發(fā)情的野獸,彎腰承受著身后男人的撞擊。“別看……別看……啊……”韶粱白了臉轉(zhuǎn)過頭,他記得青城是有婚約的,是要結(jié)婚的,是他從小的青梅竹馬,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兩人也很是般配,班主還為他準備了結(jié)婚的彩禮,怎么會……怎么會雌伏在一個男人的身下?韶粱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薛府,他渾渾噩噩地坐在床上,連薛安珩走近他身邊也沒發(fā)現(xiàn)。“怎么了?”薛安珩關(guān)切的上前,握住他的手:“怎的手這樣涼?出什么事了?”大抵是人們都愿意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xiàn)脆弱,韶粱也不過如此,他撲進薛安珩的懷中,小聲的低泣:“安珩……救救青城吧……”“青城?”薛安珩眸色一沉,瞇著眼拍了拍韶粱的后背:“嫂嫂和我說說,青城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韶粱抹掉眼角的淚珠,趕緊和薛安珩解釋:“青城和我是一個戲班的,我們倆是差不多時間被班主撿到的,聽青城說他們家是遭逢巨變,他走投無路不得不出來謀生,可以前的好日子過慣了,什么臟活累活也不愿意做,直到走投無路被班主撿到,他和我感情最要好,我們一起唱的旦角,我記得青城是要娶妻的,可……可我今日見到了……見到青城被一個男人……他們……”“他們怎么了?”薛安珩親了親韶粱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