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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粱將藥包偷偷的塞在,眼淚就順著眼角滑落,他閉上眼睛緊緊地抓住被褥,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薛安珩走到床邊,輕輕地擦掉韶粱眼角的淚珠,“嫂嫂怎的哭了?”韶粱搖搖頭,睜開眼睛看向薛安珩:“明日晚間,你我一同用飯好嗎?”薛安珩一愣,笑著道:“好啊,嫂嫂想吃什么?”“牛乳酥和燒鵝?!?/br>“燒鵝油膩,等嫂嫂病好了再吃?!?/br>韶粱難得沖薛安珩撒嬌,拉著他的袖口,“我饞的慌,就讓我吃這一回吧?!?/br>薛安珩伸手撫摸韶粱的額頭,忍不住笑了一聲,“嫂嫂真是小孩子?!?/br>韶粱知道薛安珩這么說便是答應(yīng)了,彎了彎嘴角。薛安珩等韶粱熟睡后在床上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又彎腰在床下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藥包,他伸手將藥包取出,握在手心,接著讓人找來了薛煊。書房中一片寂靜,薛安珩將藥包扔給薛煊,“去試試,這是什么藥,順便再弄一副迷藥來?!?/br>薛煊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藥包,點了點頭。很快薛煊就弄來了迷藥,并告知薛安珩:“是毒藥?!?/br>“想盡辦法攔下紀(jì)長垣,不要讓他們出了南城!”“是?!毖颖谎Π茬裾f的再蠢再愚笨,他也能猜出這毒藥的由來,趕緊退下安排人手。薛安珩回到房中,將迷藥放回床底,脫衣躺在床上摟著韶粱睡去。第二日韶粱醒的很早,氣色看上去比往日要好,最難得的是他竟然說要下床走一走,可把小艾給高興壞了。韶粱吃了早飯,便讓小艾陪著他去書齋練字,練到中午簡單的吃了些,就吩咐廚房準(zhǔn)備晚飯,說是晚上要與二少爺一同用飯。晚間薛安珩回的晚,韶粱便坐在院子里等著,見他回來后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怎的今日回的這么晚?”“商鋪有些事給耽擱了,可是嫂嫂餓了?”“是有些餓了?!?/br>薛安珩拉著韶粱的手走進(jìn)屋子,看著桌上擺好的飯菜,還有一壺美酒,他坐在桌前,看向韶粱:“嫂嫂今日是怎么了?”韶粱笑了笑,“無事,只是覺得好久沒有與小叔好好吃飯了?!?/br>薛安珩笑著不說話,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韶粱的盤中。韶粱將兩人的酒杯斟滿,一杯推到薛安珩的面前,一杯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下人們都出去吧?!?/br>薛安珩點點頭,小艾便領(lǐng)著下人們出去,并體貼的將門關(guān)上。韶粱苦笑一聲,舉起酒杯:“小叔雖不是真心待我,但我卻真心對小叔,也曾想過與小叔白頭到老,老的變成兩個老頭子,坐在門前曬太陽?!?/br>薛安珩不說話,握著酒杯看向韶粱。韶粱繼續(xù)開口:“你我雖沒有結(jié)親,卻與夫妻無異,不知道小叔肯不肯同我喝一杯交杯酒,也算是行禮?!?/br>薛安珩笑了笑,說道:“君昱也想與嫂嫂常伴到老?!?/br>韶粱舉著酒杯,繞過薛安珩的手腕,他怔怔地看著薛安珩俊逸的面容,若是時間能倒流,若是薛安珩沒有找上戲班,若是自己沒有被薛安珩選中,若是自己能在一場大火中跟著戲班的人一起死,那該有多好。薛安珩與韶粱同時仰頭,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韶粱放下酒杯,眼睛紅了一圈,他靠在薛安珩的懷中,喃喃自語:“生前我是你的嫂嫂,死后怕是也不能同葬在一起,你殺了那么多人,這罪孽要怎么洗干凈……”薛安珩低頭看了眼濕潤的袖口,那杯酒并未進(jìn)他的腹中。“我生前過的不痛快,死后怕是也不能安生來?!?/br>韶粱暈暈乎乎地抓住薛安珩的衣服,只當(dāng)是毒藥起了作用,他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徹底的暈了過去。薛安珩摟著韶粱,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又覺得難過又覺得歡喜。他將韶粱抱上床,捂著胸口,心跳竟然無比之快,他看向韶粱沉睡的面容,忍不住撫摸上去,喜歡阿貓阿狗和喜歡人有什么分別?他一直將韶粱當(dāng)作他以前養(yǎng)過的那只長毛貓來喜歡,但長毛貓是畜生,可韶粱是人。薛安珩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他也說不出來,更不知道從何開口,他的心一會兒覺得難過,一會兒又覺得開心,難過韶粱真的要毒死他,開心韶粱愿意陪著他一起死。薛安珩躺在床上,親了親韶粱的嘴角,他想起剛剛韶粱說的話,想象著他與韶粱變成了兩個老頭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第26章26韶粱仿佛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獨自過完了這一生,沒有奈何橋,也沒有孟婆湯,只有他一個人孤苦無依地老去。“主子,你可算醒了?!?/br>“小艾?”韶粱睜開眼,看著跪在床畔的小艾,“我……我沒死?”小艾一臉的茫然,回道:“主子這是怎么了?不過是喝醉了酒,什么死不死的?!?/br>“喝醉酒……”韶粱喃喃低語了一句,藥是他親手倒進(jìn)酒壺的,沒有經(jīng)其他人的手,怎么會……怎么會沒有死……難道青城只是試探他,弄了一副假藥?還是這中間他錯漏了什么事……“主子快起來吃些東西吧,二少爺給您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您一定喜歡?!?/br>韶粱心中想事,自動忽略了小艾的話,任由小艾給自己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翻坐在桌前吃飯,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來,會不會是薛安珩知道了藥的事情,會不會青城也被蒙在鼓里,這是紀(jì)長垣和薛安珩設(shè)下的又一個jian計。“夫人可用好了飯?”薛煊站在門外問道,并未踏進(jìn)屋子。“可是有事?”韶粱咳嗽了兩句,將放在一旁溫?zé)峥酀乃幒认隆?/br>“二少爺請夫人到院中,說有一禮物要送給夫人?!?/br>“禮物?”韶粱愣了下,好好的送什么禮物?可既然薛安珩請他,他總不能不去,起身便跟著薛煊前往院中。只見院子里放了個應(yīng)該是木箱的東西,上面蓋了塊黑色的布,將箱子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薛安珩見韶粱來了,上前迎著,想要握住韶粱的手,卻被他避開,薛安珩一怔,收回了手站在韶粱的身邊:“昨日友人送我一小玩意兒,君昱想著嫂嫂會喜歡,便收下了?!?/br>薛安珩拍了拍手掌,只見下人們上前揭開了黑布,韶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蹲在籠子里的‘小玩意兒’,傻傻地回頭看著薛安珩:“貓?”“嗯,嫂嫂喜歡嗎?”薛安珩命人將籠子打開,只見貓并未怕人,而是踏著優(yōu)雅的步子邁出了籠子,東聞聞西嗅嗅,最后停在了韶粱的腳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鞋面,韶粱笑彎了眼睛,蹲下身子輕輕地?fù)崦素堖淙彳浀拈L毛,只見它翻了個身,露出肚皮,碧藍(lán)的眼睛看著韶粱。韶粱撫摸著它的肚子,聽見它發(fā)出舒服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