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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澀,垂著頭。 陸瑾琨定定的看著她:“你……還有別的話要問嗎?” “?。俊背腆咸ь^。 “沒什么事你就早點回去吧?!闭f著他走到路邊,給她招了輛出租車。 程笙想問:那女的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呀?可她實在開不了那個口。 上車時,她又忍不住問了他一句:“那你下午還來廠里嗎?” “今天過不去了,滕左跟張凱下午會過去,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們?!?/br> “哦?!背腆仙羁戳怂谎郏狭塑?。 陸瑾琨看著出租離去,他才轉(zhuǎn)頭。 * 十天后。 “程氏集團”做完法人變更以及股權(quán)變更手續(xù)后,景泰便正式接手“程氏集團”的所有事務(wù)。 程笙最后拿到兩千多萬的轉(zhuǎn)讓費,還是稅后的。 事情能這么快這么順利完成交接,程笙覺得全是粘陸瑾琨的光,她才能得張凱跟滕左的幫忙,他們一個是專做收購案的律師一個是專搞收購案的策劃人。不管法務(wù)上還是財務(wù)上,他們倆都門清,干起來事半功倍,特別的順利,既便這期間有幾個職工想趁廠子接交的時候鬧事訛錢,也被他們兩輕而一舉的擺平掉。 這天,是程笙跟泰景簽屬完最后一批交接文件,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賀季東拉住她,說晚上想請他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交接圓滿完成。 程笙原本也想請他們,不想張凱跟滕左都婉拒了,說他們明天一早要飛北京,晚上還有事要處理,估計是沒有空。 程笙一聽他們明早就要離開鯉城有點驚詫,便問張凱,“之前怎么沒聽你們說起呢?” “機票其實前幾天就訂了。”張凱笑著:“這不一忙我們也給忙了。” 程笙眉頭微皺,“他也要跟你們一塊走嗎?” “你是說琨哥嗎?”張凱問。 程笙點了點頭。 張凱跟滕左對視了一眼,他拉著程笙走到邊上,低聲說:“琨哥在北京那邊新注冊了一家公司,所以我們都要過去。” “他要去北京開公司?”程笙有點驚訝,又問:“他哪來的資本?” “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不過應(yīng)該是滕左他們帶過來的?!睆垊P說:“琨哥的路子還是挺廣的?!?/br> 程笙沉默了。 ** 送走張凱跟滕左,程笙在賀季東辦公室里坐了一會。 賀季東給程笙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見她神情蔫蔫的看著桌面發(fā)呆,他輕敲了敲桌面,問:“你不知道他要離開嗎?” 程笙恍神,抬眸看他一眼,輕搖了搖頭,“他沒跟我說過?!彼际畞硖鞗]見到他的人了,原來他說有事就是一直在忙著準(zhǔn)備去北京的事。 賀季東看她那個神情,“你……是不是還沒放下他?”自從知道她被綁的事是她那兩哥哥干的,他悔恨的不行。 “沒有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背腆系恼f:“他那樣的人,本來也不適合我。” 賀季東聽這話,眼神忽亮,問:“那明天你要不要去送送?!?/br> “人家都沒跟我說,我去送什么。”程笙自嘲的笑了笑,“去自討沒趣嗎?” 賀季東看她笑的那么酸澀,有些話他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 程笙回到顧宣住處,沒心情做飯,給顧宣打了個電話,問她幾點回說她準(zhǔn)備叫外賣。顧宣說她晚上得加班,估計要很晚才能回,讓程笙先吃,不用管她。 程笙一聽她又要加班就更加沒胃口了,靠在沙發(fā)上她捏著手機,糾結(jié)要不要給陸瑾琨打個電話。 這十來天他們只通了兩次電話,還都是因為廠子的事,而且也全是她主動打的,每次一說完事他也就沒有余多的話,很快就掛了電話,似乎有意想疏離她,現(xiàn)在都要離開了好像也不準(zhǔn)備跟她告別? 越想她心里越憋氣,把手機扔到一邊去,拿起搖控器開電視,看電視。 程笙很想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電視上,可盯著電視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走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神,“啦啦啦……”手機突響。 她轉(zhuǎn)眸見來電是陸瑾琨,心跳猛地飆升,拿起手機的時候控制不住連手都有點發(fā)抖,這種張緊激動的心境她已經(jīng)很多年不增有過。 接起電話的那一瞬,她嗓子都有點啞,低低的“喂”了一聲。 “是我?!标戣暰€低沉,“廠子那邊的事今天都結(jié)束了。” “嗯,”程笙聽著他的聲音,莫名眼眶發(fā)熱。 “那你沒什么事的話就盡快回桐城,別在這邊久留?!蹦穷^頓了一下又說,“你那兩哥哥案子還沒判之前,程家那邊肯定還會過來找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br> “我知道?!?/br> “桐城你住的地址他們知道嗎?”陸瑾琨問。 程笙捂著手機,吸了吸鼻子,說:“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 陸瑾琨說:“那就好?!?/br> 一時誰也沒再開口,耳畔只有彼此很輕的呼吸聲,兩人仿佛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過了半晌,還是陸瑾琨先開了口,說:“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br> 程笙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什么事?” 那頭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他好像走到室外。 “我準(zhǔn)備去北京發(fā)展,明天就走,短時間內(nèi)估計是不會回來了?!标戣暰€平穩(wěn),“所以跟你說一聲?!?/br> “哦,”程笙咬住唇,差點哽咽出聲。 “你……多保重?!标戣丝跉?,“那我就先掛了。” “等一下,”程笙急切的叫道,“那你以后還回來嗎?” 陸瑾琨站在陽臺,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好一會才說:“現(xiàn)在不好說。” “那……我祝你明天一路順風(fēng)?!?/br> “謝謝!” 程笙一聽他說這兩個字,怕他又要掛電話,忙說道:“你替我好好謝一下張凱跟滕先生,這段時間太麻煩他們了,你說我要不要發(fā)兩個紅包給他們?” 尋問的口吻又帶著點依懶。 那頭陸瑾琨捏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緊,說:“不用,跟他們兩不用那么客氣?!?/br> “我打聽過了,像你們這樣的委托人,把廠子順利轉(zhuǎn)讓出去,是要收成交價的兩個點的,這筆委托費我應(yīng)該給你?!背腆嫌终f:“回頭你給我個卡號,我把錢轉(zhuǎn)給你,還有他們倆的費用。” “你這是在……變象的跟我討債嗎?”陸瑾琨語氣微沉,“我還欠你一億多呢。” “那些原本就是你的,”程笙有點急了,“跟這個又不是一回事?!彼f:“你要去北京發(fā)展肯定很需要資金,那些錢放在我手上又沒什么用處?!?/br> 陸瑾琨那頭沉默了。 “你在聽嗎?”程笙又緊促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聽張凱說你在北京那邊新成立了一家公司,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