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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濁和絲絲縷縷的血色。這樣兩場由沈淮笑主導的性愛,讓李長遠覺得疲憊而荒謬。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親一直都灌輸著自己有個弟弟的事實,只是沈淮笑常年在國外,學業(yè)繁重而忙碌,加上沈清書也有意不讓他們?nèi)ゴ驍_他,一次次見面的機會就此錯過。李長遠有一個繼弟,卻一直沒有當哥哥的機會。盼到沈淮笑終于要回來了,他以為可以極盡所能的補償他,甚至親自布置好了房間,打理好了一切,巴巴派人守著機場盼著接他回來。只是沒有想到,沈淮笑竟然是帶著滿腔仇恨回來的。李長遠一邊想著,一邊給沈淮笑披上一件外套,沉默地將扔在地上的衣服遞到他手上。沈淮笑嬉笑著地接過,手指還在他的手腕上調(diào)皮地劃了劃:“你想辯解什么?我倒是可以給你三分鐘自由陳述時間?!?/br>李長遠看著那雙淺色的瞳仁,濕潤潤地浸在一汪水里,濃密的睫毛上凝成了一塊。他說:“你錯了,淮笑。沈阿姨不是我爸爸的情人,她是心甘情愿,嫁給他的。”沈淮笑倏然間抬起頭,目露兇光。第11章通過舊聞時報,老人證言,這件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李長遠偏偏還能信誓旦旦地胡說八道。沈淮笑不信李長遠的鬼話。“你不信我?”李長遠皺眉。“沈阿姨之前是我的鋼琴家教?!崩铋L遠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扔出這句話,讓沈淮笑離開的身形頓住了。“你一定知道,我爸沒有聘請她過來的之前,她過的很苦……”“所以李偌就決定趁火打劫嗎?”李長遠抬頭:“三分鐘自由陳述時間?”沈淮笑聳聳肩,倒著退回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這動作牽動著屁股瞬間疼得他變了臉色。李長遠捏了捏鼻梁,盡量保持著一種冷靜沉穩(wěn),將這些混亂的往事,用一種客官的方式說出來。當年沈清書作為最年輕的鋼琴一代,名聲在外,發(fā)現(xiàn)沈淮笑的鋼琴天賦之后,對他盡心盡力的教導。但是國內(nèi)的環(huán)境不適合作為鋼琴的溫床,沈清書在沈淮笑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決定將他送出國。只是沈氏已經(jīng)易手他人,沈清書雖然還是有少數(shù)存款,也拮據(jù)于高昂的學費。在知道她撫養(yǎng)沈淮笑之后,沈清書的戀人沒有聽任何解釋的離開了。沈清書心如死灰,答應(yīng)了李偌,專程教李長遠鋼琴,在接觸中漸漸接受了李偌,在李偌的幫助下,終于將沈淮笑送出國,上了最頂尖的音樂學院。順著沈清書的意思,李偌和沈清書的婚禮沒有宴會,沒有擺酒,只是在一個很普通的日子,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有一天晚上,我爸很開心的告訴我,我就快要有一個弟弟或者meimei了——沈阿姨懷孕了?!?/br>沈淮笑抬頭瞪著李長遠,已經(jīng)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笑意,面色凝重起來。李長遠回想著那天的情形,情緒也有些不穩(wěn):“就在查出沈阿姨懷孕的那一天,我改口叫了她mama,也就是那一天,她從外面回來,晚上就從天臺上跳了下去,一尸兩命。我爸……也因為這件事纏綿病榻,沒過幾個月就去世了?!?/br>“在你回來之前,我想過你會對我,對我父親有怨念,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從親人,變成仇人?!?/br>沈淮笑冷笑著斜睨著李長遠:“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嗎?”李長遠躊躇著措辭,不想用激烈的語氣觸怒他:“我知道你聽到這樣的事實情緒會很激動,但是你不能否認的是,沈阿姨和你在進入我們的家庭之后沒有任何的委屈,就算她因為某些已經(jīng)不能明說的原因去世,也不能成為你歸來報復的理由,尤其是——用這種方式?!?/br>沈淮笑怒極反笑:“用哪種方式,將我?guī)洗驳娜瞬皇悄銌??怎么,cao完弟弟的身體,現(xiàn)在又要玩這種兄友弟恭的把戲了,不如再來一場,你猜我會不會聽話呢?”李長遠越聽越是皺眉:“你故意接近我,引誘我,從我?guī)慊丶业哪且豢蹋揖驼J錯了。我斗不過你,這件事我很抱歉,也很痛苦,以后要用多長時間贖罪我都不在乎?!?/br>“只是這件事情,是你做錯了,淮笑。”李長遠無奈地發(fā)出疲憊的嘆息,想伸手摸了摸沈淮笑的頭,想知道他的心是不是和他的表情一樣的冷硬,“你放棄了鋼琴,也辜負了沈清書的期望?!?/br>“你怎么能提起她,你怎么能提起她!”沈淮笑的所有情緒都被這個名字打碎,他的表情顯得十分瘋狂,面上一片聲嘶力竭:“她這么好這么溫柔,如果不是你們欺負她哄騙她,她怎么可能自殺?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對我的期許,我能彈出曲子,就能拿起酒瓶,明天的音樂會,就是我送給她最大禮物!”沈淮笑的雙眼還腫著,細密的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水珠。他不去想心里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瘋狂的設(shè)想,他不敢深想,不敢推測。這個設(shè)想的可怕之處在于,能夠輕易得將他之前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堅持都徹底地敲碎。沈淮笑漂亮的眼睛里霧氣氤氳,看不清他的情緒。李長遠慢慢走近他的時候,沈淮笑口吻冰冷:“我不會原諒你?!?/br>說完這句話,沈淮笑不容拒絕的轉(zhuǎn)身,推開門跑了出去。第12章音樂場館里座無虛席。碩大的LED屏幕上閃動著音樂會的名字——致埃德蒙。一切準備工作有序地進行著。沈淮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吊車從一輛車上吊起一架華麗的鋼琴。“竟然是Bosendorfor!”識貨的人已經(jīng)尖叫了起來,擠眉弄眼地看著沈淮笑,眼底閃爍著八卦的熊熊烈火。師兄拍了拍沈淮笑的肩膀,嘴巴沖著鋼琴努努嘴:“這么好的琴,比跟你特配的那一架都好,用不用?”沈淮笑冷著臉,心里一邊罵李長遠,一邊開口說:“用!怎么不用了?”師兄爽快地笑了起來,開玩笑似的說:“說不定是千里送相思,這琴里藏了小秘密呢?”沈淮笑一愣,師兄大笑著往后臺跑了。鋼琴天生沉默內(nèi)斂,只有翻開琴蓋,用琴曲去觸動它,才會體會到它的內(nèi)心有多激烈的感情。情之所衷,隱而不發(fā)。華美的琴身流瀉出溫柔的色澤,沈淮笑就站在這架鋼琴之前,手指摩挲著光亮的琴身,想象著沈清書溫柔地手指撫摸在上面。他闔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腳步一轉(zhuǎn),走到整個三角琴的身后,毫不猶豫的掀開琴弦上的蓋子,幾張疊放得整整齊齊的稿紙覆蓋著一層清灰靜靜的躺在琴弦盒的下方。沈淮笑魔怔了,伸出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