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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然后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了!那是重華第一次見鳳歌。還沒齊毛的小朱雀頂著一身毛絨絨的蓬松羽毛跟著它娘親來到圣尊重華的蓮華宮,請他出手幫妖族對付人族。重華本來還沒太在意的神色,在看到小朱雀的時候,詭異的亮了一下。鳳歌扇扇稚嫩的小翅膀,小嘴一張,叫了一聲:“唧唧!”重華面無表情的看著它,伸出一只手,朝它勾了勾手指,“過來。”鳳歌于是懵懵懂懂的走了過去。重華看了它好半響,然后一低頭,整張臉一瞬間埋入朱雀毛絨絨的羽毛里。好暖!毛絨絨好舒服!鳳歌歪歪頭:“……唧?”重華一把按住它,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別動,讓本尊埋一會?!?/br>鳳歌于是默默的不動了,一雙紅色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它娘親。卻見它娘向來冷艷的面上竟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既然圣尊對小兒還看得過眼,那便讓小兒留在您身邊可好?”重華臉都沒抬,只懶洋洋揮了揮手,聲音有些說不出來的享受,“嗯,好,你走吧?!?/br>于是它娘親帶著一臉欣慰的笑,離開了。于是小朱雀就這么成了蓮華宮的一只小雞仔。——圣尊專用暖臉神器。☆、鳳歌現(xiàn)身就在重華想入非非的時候,一聲屬于朱雀的唳嘯忽而響徹整座天池森林。“唧——!”天邊深藍(lán)色的夜幕驀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洶洶火焰就像天邊烈烈燃燒的火燒云,照亮整個漆黑的夜空,即使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依舊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熱意撲面而來,就像來到了蒸爐,熱的人一瞬間滿身大汗。“唧!”又一聲更為尖銳的唳嘯響起,火焰翻滾著,燃燒著,在天空中變化著形態(tài),最后凝成了一只巨大的火紅色朱雀。朱雀舒展開華美而龐大的翅膀,一雙火紅色的眼睛居高臨下望了眼森林里的人們,那由火焰凝成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屑和輕蔑,翅膀一扇,帶著一股龐大的熱風(fēng),遙遙向遠(yuǎn)處飛了過去。溫牧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折扇一展劈開一道結(jié)界,擋住撲面而來的重重?zé)犸L(fēng),口中道:“是朱雀心火!快去追!”身后草叢里立時傳來一道恭敬的應(yīng)聲,“是!公子!”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不止那幾人,凡是看到朱雀心火存在的,幾乎都朝著鳳歌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溫牧轉(zhuǎn)身看向重華,略有些心急道:“蓮公子,你看……”重華隨意揮了揮手,“你走吧?!?/br>溫牧一抱拳,“后會有期!”說罷,他飛快展開身形,就朝著朱雀心火追了過去。重華站在原地望著鳳歌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有點不對啊,朱雀心火才那么點力量?”欺騙別人還可以,他好歹是不久前見過朱雀心火的,怎么可能就這么被騙過了。正這時候,周圍突然亮起點點紅色的火光,就像紅色的螢火蟲翩翩飛舞,一點一點從草叢里升了起來,照亮一方綠色的樹叢,為這漆黑的夜色舔了點溫暖,看起來夢幻而唯美。流燁趴在金蓮花心里看著這有點像夢境一般的場景,眼里漸漸升起一絲醉夢一般的迷離。“重華?!?/br>一道帶著思慕,帶著渴望,帶著nongnong癡情的聲音突然響起,音色有著一股特殊的華麗,又帶著一絲微微的磁性,很是好聽。重華身形一僵,驀然轉(zhuǎn)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飛鳳紅衣的華服男子。那是一個用言語形容不出來的男子。柳眉鳳眼,懸鼻薄唇,五官輪廓極為漂亮精致,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男子,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披散在火紅色的長衣上,只留了幾縷在頭頂上束了個火鳳琉璃冠,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的華美,煌煌如烈日,華麗而張揚,就像上古壁畫上面刻著的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靜靜的看著他,火紅色的眼眸里溢滿了數(shù)不清的柔情,唇角一勾,微微笑了起來,“重華,我終于又見到你了?!?/br>重華同樣回看著他,眼里的神色有些復(fù)雜,像是故人重逢的期待,又帶著些許輕輕的嘆息,眸光千轉(zhuǎn)變化不斷,最后停留在一抹微微的澀然。“鳳歌……”鳳歌輕輕的笑出聲來,眸里全然是見到心悅之人的歡喜,澄澈純凈,毫無一絲其它的雜質(zhì)。“重華,我好想你啊……”他忍不住走上前去,雙手張開就朝他抱了過去,重華站在原地不避不閃,有點默許了他這個動作。然而鳳歌還是沒能抱成功。或者說,他的確抱上了,然而抱的并不只是重華。他默默的低頭,看著夾在他和重華身邊的人……或者說是蛇。流燁把整個蛇身牢牢纏繞在重華身上,抬起三角形的蛇頭看著他,蛇信子一吐一吐,紅色的眼瞳里明顯的想凝聚出一點敵意,然而并沒有成功。流燁感覺很奇怪。它看著面前這個如烈陽一般的紅衣人,心里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靈魂在叫囂著和他靠近,靠近,不斷的靠近!它的感覺也告訴它,它不應(yīng)該對這個人產(chǎn)生敵意,然而看著他不斷地朝著重華走近,它還是違背著感覺爬了過來。盡管感覺上對于他們抱在一起很欣然的接受了,然而它還是不喜歡其他人靠近那個人,尤其還是這么親熱的舉動!它咧了咧蛇嘴,露出四顆尖銳的獠牙,身上的鱗片也有點炸了起來,盡管眼神里依舊沒什么敵意,然而它在努力用自己的動作表明——不要靠近這個人,不然我會攻擊你!重華:“……”鳳歌:“……”喂!我們其實是一個人,不要自己攻擊自己,這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鳳歌嘴角抽了一下,剛剛重逢的喜悅強行被扭曲成了一種哭笑不得,他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有了種逗蛇的好心情。流燁還在防備著他呢,突然看到這個人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來,笑容很好看很好看,一下子把蛇都迷暈了,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么讓蛇開心了。鳳歌笑瞇瞇的說:“小蛇,你就這么擋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流燁“嘶嘶”的吐了吐蛇信子,“不管你是誰,他都沒開口呢,你不能靠近他。”鳳歌唇角的笑容明顯更深了,“我可是他最親近的人,我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待了差不多一萬年,我還幫他洗澡,陪他睡覺,還給他暖臉,他晚上睡覺沒了我還睡不著,經(jīng)常要抱著我入睡,你說我能不能靠近他?”流燁:“……”它的蛇嘴隨著鳳歌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