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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溫暖,他收緊手臂,不想再分開。 她手肘不耐地在他胸膛抵了抵,想要掙脫。 許箴言無奈,最后還是把她放開了。 兩人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他伸手,就能握住她柔軟的發(fā)。 “程安好?!?/br> 他抿唇,語氣是認命地感慨與悲嘆。 “沒有同情,也不想相敬如賓。” “我是真心,想跟你一起美滿幸福地過完這輩子。”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愛人的經(jīng)歷,他也早已過了把愛放在嘴邊的年紀,所以他不懂這算不算一種愛。 但他知道,無論是那些他毫無印象的過往,還是不久前他還擁有的溫馨甜蜜的日常,都讓他驚喜,貪戀。 黑暗中,她背影一動不動,像是什么也沒聽見。 事實上,同床共枕的兩人,幾乎都是睜眼到天亮。 *** 之后的兩個多月,兩人的日子一直這樣,過得不溫不火。 程安好主動參與多個課題組,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花在了實驗室。白天七點出門,他還在夢鄉(xiāng)。晚上十點左右準時回去,在他回來之前,已經(jīng)躺在床上閉眼睡覺了。 有時,兩人一天說不了兩句話。 九月份,秋季賽開始。 之前他暫時卸任主教練,Z.W戰(zhàn)隊在冠軍杯比賽中意料之中地一輪游。秋季賽他重新執(zhí)教,所有人都斗志昂揚。 一晃,就到了十月金秋,C城標致性的銀杏,開始在各個巷落街道飄零,點染金秋。 Z.W這一個多月的常規(guī)賽發(fā)揮很好,大局沒有失一分,俱樂部所有人每天笑容滿面,除了他。 訓(xùn)練的時候,他依舊嚴謹認真,用最快速和高效的方法幫助他們提升。 下訓(xùn)休息的時候,他們經(jīng)??吹剿粋€人坐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發(fā)呆。 他看的方向,是走去麗水東區(qū)他家那邊的方向。 他對蘇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除了不得已的對話,不會跟她多說一句話,她靠近,他就選擇不動聲色地離開。 時間久了,他們五個首發(fā)隊員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先是盤哥沒心沒肺地問許箴言:“老大,嫂子最近很忙嗎?我好想吃一回她包的東北水餃,好久沒吃過了。” 明明程安好以前做晚飯包餃子包多了,常常會給他們送來。 妖貓在那擠眉弄眼,也沒能讓盤哥住嘴。 許箴言站起,望著窗外,最近他清減很多,高大的骨架撐著Z.W隊服,腰間有些空落。 他沉聲,情緒壓抑。 “別說你,我也沒吃過?!?/br> 余下的人面面相覷,傻子也看出這兩人之間有問題,悻悻回到訓(xùn)練室。 最后,是江慕歌走過來,面色沉重地拍了拍他肩膀。 “還鬧矛盾?” 他自嘲般地笑了。 “我倒希望她鬧?!?/br> 最難受的是,對方把所有苦悶和埋怨憋在肚子里,對他,選擇徹底無視和冷處理。 江慕歌嘆氣,想起剛才跟陸真真雙排時聽她說的,好心提醒:“今晚我守在這就行,你不回去?” “為什么回去?”他反問。 江慕歌一臉不解。 “陸真真說,他們學校選拔了一批骨干教師去援疆,程安好就在里面,這一去就是將近兩個月?!?/br> “她沒跟你說?” “.…..” *** 許箴言猛地推開房間的門,一低頭,剛好撞見她默默蹲在地上,耐心地整理行李。。 見他進來,她一驚,很快站起,在房間的陰影里,和他無聲地對峙。 許箴言感覺這些天憋的怒火直直往頭頂冒,他沖過去狠狠扼住她手腕,把她拉到窗簾前,面色不豫地擋在她身前。 “援疆?去兩個月?你不說一聲直接走?” 她神情依舊淡然,語調(diào)平緩。 “你不也知道了嗎?” “我他媽是聽別人說的!我老婆要走這么久,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程安好,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眼里只有你自己!” 許箴言眼里氤氳著怒氣,比那晚的夜色陰沉。他眼神黏著在她身上,她依舊是那個程安好,但他又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霧氣,看到的彼此,都是不真切的。 聽到他的話,她垂眸,沉痛蒙上心頭,她突然覺得可笑。 “我眼里只有自己?” “那我現(xiàn)在就不該站在這!我爸也不會死!” 程安好情緒有些崩潰地推他一把,別過臉,眼里分明的恨與悔意。 許箴言察覺到她情緒的悲傷,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伸手,把她一把拉進懷里。她想掙脫,被他牢牢扣住,原本還想說什么,唇齒間被他全數(shù)吞沒。 他力氣大得驚人,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他狠狠奪去她呼吸,在唇間帶有懲罰地輕咬,發(fā)泄這些天壓抑沉悶的情緒。 云雨混沌時,他愈發(fā)欲罷不能,得寸,即進尺。 許箴言得逞地故意咬住她耳垂,輕磨,低啞的嗓音,性感而溫柔地呢喃著。 “程安好,老師是不能騙人的?!?/br> 她皺眉,瞪他,不懂他腦回路接到了哪里。 “你忘了嗎?你說過我們該要個孩子了。” “我覺得,現(xiàn)在是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上一章熱情的支持!紅包已發(fā)~這一章我看看可不可以隨機抽五個紅包,要是不會,就選前面五個小可愛。 看文愉快! ☆、第十九章 程安好最后還是參加了援疆。 走的那天, 他把她送到車站。進安檢之前, 他突然從后面抱了她一下, 下巴抵在她發(fā)頂,雙手緊錮,滿懷的擁抱, 沒有膩歪的動作,整個過程雷厲風行。 那短短幾秒里, 他在她耳邊啞著聲音囑咐了句:“在那邊注意安全?!?/br> “還有, 記得接我電話。” 她沒回, 唇角緊繃著,沒去管身后的他站立如松, 一身黑色衣裝是人群中不俗的一點墨色,眼神專注認真落在她背影。 她直接跟一群同事一起過了安檢。 在火車上,對面臥鋪坐了一個喜歡八卦的女同事,扯著她衣袖問她:“程老師, 剛才那個是你老公嗎?” 連上鋪躺著休息的沈老師, 也探出頭看她, 等她答案。 程安好很輕地點了下頭。 面前的人眼神瞬間亮了, 調(diào)侃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么帥的老公,你們不是結(jié)婚還沒一年嗎?怎么想不開要去援疆啊?” 上面的人跟著嘆氣:“男人啊, 你不管他就會想法設(shè)法偷腥, 小程,奉勸你一句,這兩個月記得好好看住他?!?/br> 程安好尷尬地點頭, 對于沈老師,她印象深刻。她老公是C大副教授,主要在醫(yī)院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