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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吃飯嗎?我等你很多天了。”站在薛容作的車子面前,房小遲小心翼翼地開口。身邊沒有了同事,薛容作沒打算繼續(xù)偽裝,厲聲道:“你還要不要臉,沒聽到別人喊你什么嗎,鴨子。”“他們喊是他們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有名字,我叫房小遲。”他嬉嬉笑笑的,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話中帶著的刺。薛容作表情陰沉,拿著遙控解鎖車子,打算直接開車走人。在他拉開了車門的同時,房小遲鼓起一口氣,也壯著膽子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放手?!彼⒅啃∵t握著車門把的手。房小遲咬緊了下唇,不甘心地松開了門把。“你都不回答我,我只是想和你吃個飯?!?/br>薛容作眉頭緊蹙,目光如探照燈般,似要把房小遲看得戳出個洞來,“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臟?!?/br>房小遲仰起臉來,笑道:“再臟可你還不是一樣睡了我?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別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論!”薛容作突然怒道。“對,你不一樣,你是最不一樣的。”房小遲立即聽話地改口,抿起嘴巴,保持著一貫上揚(yáng)的嘴角。臟不臟什么的他早都聽習(xí)慣了,這個字哪里還能傷到他半分,而且他本身就是出來賣的,別人叫他鴨子,對他而言也只是個職業(yè)代號而已,就像薛容作,別人管他叫工程師,也只是因為職業(yè)代號而已……房小遲這么想著,心情就更輕松了。薛容作揉揉眉心,冷硬道:“這么多天,就是為吃頓飯?”房小遲:“恩……”薛容作探身坐進(jìn)了車?yán)?,房小遲小眼珠一骨碌轉(zhuǎn)了下,隨即跟著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他看著房小遲興奮的樣子,欲言又止。“吃完這頓給我利索點(diǎn)滾蛋?!?/br>房小遲沒有直接回應(yīng),反倒是不安分地打量起車子來,手也沒閑著:“真厲害啊,不愧是工程師,這車子真氣派?!?/br>薛容作用鼻子哼了哼氣。待車子預(yù)熱開始啟動后,他偏過頭注視著薛容作的側(cè)臉道:“我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發(fā)了好幾條短信,你一條都沒有回過……工程師,不會這么不講禮貌吧?!?/br>“禮貌在你這里用不著?!毖θ葑餍敝^瞟了他一眼,打了個方向盤,往印象中一家小餐館駛?cè)ァ?/br>走進(jìn)餐館時正好是飯點(diǎn),人聲鼎沸,喧鬧嘈雜,工程院里的同事和他平時的朋友對生活和用餐都很講究,幾乎不會有人來這種街邊餐館,這樣應(yīng)該可以避免遇見熟人。薛容作在心里這樣盤算著,一面皺著眉尋找著可以落座的地方。最后老板把他們領(lǐng)到了一個角落里,倒也合了他的意,雖然空氣更為渾濁沉悶……看見房小遲還在抿著嘴,薛容作就沒打算理他,誰管他在想些什么,再說,他這種人,對這種的方應(yīng)該很是適應(yīng)才對。“你看著點(diǎn)些菜吧。”把菜單推到房小遲的那頭后,他歪著頭百無聊賴打開手機(jī)插上電池,只見手機(jī)屏幕上快速地跳出幾個未接電話,都屬于同一個熟悉的號碼。太陽xue突突跳了幾下,薛容作心下閃過幾分不安,意識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沒有多想,他起身離開座位,餐館里是在太過吵雜,得趕緊出去回個電話。“薛容作,你去哪兒?!”還沒走幾步,房小遲像是怕他中途離開,跳起來叫住了他。薛容作這才想起這里還有個人?!拔掖騻€電話?!?/br>剛到外頭薛容作不由得深呼吸了幾口較為新鮮的空氣,待電話接通后,他急切問道:“您好,剛開機(jī)看到您打來的電話,我媽她怎么了?”電話那頭是一位沉著的女聲:“薛先生您好,今天下午您母親的情緒起伏很大,突然說要回家,讓我們這邊的護(hù)士很是為難,本來想讓您趕緊過來一趟,不過好在情緒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但是整體看來病情還在往不容樂觀的方向發(fā)展……”“恩,今晚我會過去看她……”“今晚就別來了,她吃了飯后就睡下了,您擇日再來看看吧,現(xiàn)在沒什么大事,有什么問題我們這邊再通知您?!?/br>“好的,麻煩了?!焙唵蔚貑柫四赣H的些許情況后,薛容作才心思沉重地掛了電話。站在館子外邊,仿佛與世界的喧鬧相隔絕了一般,他的思緒飄到了很久遠(yuǎn)的以前。想著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母親的病情開始惡化,直到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即使連他都束手無策的地步……站了很久,在夜風(fēng)帶上涼意后,薛容作才回過神來,往餐館里走去。見到薛容作走進(jìn)了餐館,房小遲放下手機(jī)端正坐著說:“你終于回來了,菜,菜都要涼了?!?/br>薛容作立在桌前,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咋舌,不大的桌面卻被菜盤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留一絲空隙。“你很餓?”房小遲:“不是?!?/br>“你有叫什么人來?”房小遲:“就我們倆人吃?!?/br>“兩個人你點(diǎn)這么多菜?”房小遲撓了撓頭,趕緊解釋道:“我隨手點(diǎn)的……沒想到會這么多,我,我會付錢的!”薛容作看著油膩膩的飯菜煩躁地嘖了聲,但還是坐下來順了口水。:“算了,咱們AA,趕緊吃吧,吃完走人。飯館里充斥著的劣質(zhì)二手煙和放肆的笑聲都讓他坐如針灸,薛容作只想趕緊解決完這一餐離開這個鬼地方。兩人沉默著開始了晚餐,房小遲看著他半天沒有動筷子,便夾了幾把菜打算放到他碗里。可半路便被薛容作的筷子給“攔截”了:“你要干嘛?!?/br>“你怎么都不吃?!?/br>薛容作:“你吃你的,我沒胃口?!?/br>作為藥理工程師,薛容作終究還是會有些職業(yè)性潔癖,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在他眼里,房小遲就像一個移動的病原體,暫且不說平時親朋間相互夾菜這種方式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更何況是房小遲給他夾菜。他真的不愿去回想,那天晚上他們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那個地步的……不然也不會惹得一身腥……房小遲看著對面始終沉著臉的薛容作,撇了撇嘴:“跟我在一起,這么不好嗎?!?/br>薛容作沒抬眼?!澳愫軣!?/br>“其實,你只要回我一個信息就可以了,我就不會打那么多次電話給你,就不會煩你了。”薛容作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只要回一個電話就行?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特別是像你這種,被滿足了一次,就會要無數(shù)次?!?/br>房小遲認(rèn)真道:“那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可你都不理我!”兩個大男人之間突然冒出一句喜歡,即使是在角落,也不由得引起了鄰桌的幾下側(cè)目。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