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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有點(diǎn)敢怒不敢言的味道。敖烈“噗嗤”笑了出來,說:“我先回答小郁寶寶的問題。我沒接你,我接的是楊戩的手環(huán),然后通過一些可能沒法給你解釋的方法將信息轉(zhuǎn)嫁到你這里,嗨呀你就理解成單純的視頻通話好了。至于楊戩的問題嘛……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有我大師兄的消息了,你要不要聽呀?”楊戩說:“你說吧?!?/br>敖烈嘴巴一噘,說:“你都不給我說聲好聽的,我憑什么告訴你?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么?啊……我忘了!顯圣真君高貴不凡,從不有求于人呢?!?/br>楊戩不肯開口,敖烈也不讓步,倆人就這么僵著。郁琛對這兩位神仙的架勢真的服氣,最終只能由自己這個(gè)毫無身份地位的凡人出面調(diào)解。“那個(gè)……”郁琛說,“敖烈大大你就別吊人胃口啦,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敖烈說:“我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吃慣了大魚大rou,偶爾也要吃點(diǎn)家常菜嘛?!庇翳『逯搅艺f,“我會好多,你想吃什么我就給你做什么,還有小點(diǎn)心,不過這個(gè)挺麻煩的。你愛吃rou還是愛吃菜呢?”“吃rou啊!”敖烈順著郁琛的話張口就說出來了,馬上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刻閉嘴,白玉一樣的臉頰憋的通紅。郁琛笑道:“你不是出家人么?出家人怎么能吃rou呢?”“要你管!”敖烈這種王公貴族哪怕是皈依佛門了,撐死也就算個(gè)俗家弟子,混個(gè)編制有人管飯就行了,在修佛這條道路上多半是沒什么志向的。他“咳”了一聲,說:“算了算了,不難為你了。楊戩,我大師兄隱匿了自己的行跡,我從他發(fā)來的信息中根本定位不到他,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叫別人知道了?!?/br>“哦?”“我覺得這很不正常?!卑搅艺f,“齊天大圣何時(shí)需要躲躲藏藏了?”“也許他就是單純不想叫人知道呢?”楊戩說,“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能知道他想什么?”“你!”敖烈噎了一口,好像被人撞破心事一樣,隨后大聲叫道,“我?guī)熜质遣皇莱龅拇笥⑿?,千百年前就是了,到現(xiàn)在還是。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不會輕易隱匿自己!”楊戩“呵”了一聲,干脆沒理這個(gè)氣壞了的小龍。這番話在郁琛聽來,就跟倆小孩斗氣一樣,一個(gè)說“我的奧特曼最厲害啦”,另一個(gè)說“你是小怪獸么?你怎么知道?”,小孩兒會動手打架,像他們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互相遞個(gè)眼神都夠叫郁琛寒顫的。然后好人郁琛又及時(shí)站出來說話了:“那你大師兄有跟你說什么么?”敖烈看似風(fēng)流孟浪,其實(shí)內(nèi)心單純,郁琛一發(fā)問,他就被帶跑了,說:“你們自己看吧?!闭f著,他同步過來一條信息,是經(jīng)過法術(shù)加密的,秘鑰只有敖烈本人有。傳送過來之后,空中出現(xiàn)了一連串奇怪的圖形,然后被逐一解讀。楊戩看著上面的字念道:“‘我知道了,如有情況,我會及時(shí)出現(xiàn)’……他什么時(shí)候也玩這么玄乎的了?”敖烈說:“誰知道呢。啊對了,小郁你是不是在修手環(huán)?”“對啊?!庇翳≌f,“但是我看不懂語言,邏輯也有點(diǎn)奇怪,所以一臉抓瞎?!?/br>“楊戩,你叫小郁來我這里吧。”敖烈說,“我久居人間,多半可以幫他通譯一下語言,而且我這里有個(gè)特別棒的實(shí)驗(yàn)室?!彼D(zhuǎn)向郁琛,笑瞇瞇的問:“小郁來不來呀?”郁琛聽說有實(shí)驗(yàn)室,下意識的就想點(diǎn)頭,楊戩卻敲了他的頭一下,對敖烈說:“你是無聊了想讓他去給你做飯吧?!?/br>敖烈吐了吐舌頭,說:“他自己說的。再說了,你打岔干嘛?讓他自己說呀!”楊戩看著郁琛說:“你愿意去么?”郁琛為難了,一邊兒是楊戩,一邊兒是未來科技,這叫他很難選。楊戩見郁琛面色猶豫,便低聲說:“哎,你愿去就去吧?!?/br>“不不不,我不去?!庇翳∵B忙說,“等需要的時(shí)候再說吧,現(xiàn)在還沒必要?!?/br>“楊戩!”敖烈大叫了一聲,“你耍賴!”楊戩卻朝敖烈笑了笑。敖烈關(guān)閉了連接,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沒那小龍?zhí)_,郁琛和楊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為了避免尷尬,郁琛清了清嗓子,說:“他……他挺活潑的啊?!?/br>結(jié)果更尷尬了,楊戩拂袖而去。郁琛覺得自己很失敗。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見楊戩那張臉就特別不忍心讓楊戩不高興。以后他要是死于非命,十有八九也得是因?yàn)樨潏D美色。不過說起貪,他覺得自己還不是那么個(gè)意思。他如同這個(gè)世界上大部分人一樣喜歡美麗,但是美麗總會看的厭煩的。他不覺得楊戩煩,反而每多看一眼,就多了一些些的喜愛。郁琛覺得這不正常,他的戀愛經(jīng)歷有限,也沒什么戀愛腦,他對楊戩懷揣的心理更多的是崇拜。崇拜是沒有性別限制的,比“喜歡”的定義更廣,但是卻是“喜歡”的基石。他抓了抓腦袋,想不明白各種問題,此時(shí)此刻希望人的思想能夠像機(jī)器一樣秉承邏輯和理性去運(yùn)算,這樣他就可以十分坦然的面對楊戩,然后說他想去找小白龍了。楊戩出去沒多久,只聽客廳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我說你們兄弟倆真的奇怪?!彼f,“怎么就愛往民宅里跑?來了不敲門就算了,連點(diǎn)東西都不帶么?”郁琛打開門,就見沙發(fā)上坐著三人,楊戩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一邊兒,而另外一邊兒,則擠著黑白無常。第19章十九“來了啊?!庇翳∫荒樏姘c地說,“喝水么?”沒想到謝必安還真接了他話茬,抬手說:“不必了。”楊戩說:“你管他倆呢?”“哦?!庇翳?,“是很私密的事情么?我可以聽么?不能話那我回去了?!?/br>楊戩拍了拍自己一邊兒的沙發(fā),說:“你過來聽吧?!庇翳÷槔麅旱刈哌^去坐下,沙發(fā)就那么大,稍微動一下都能碰到楊戩的腿。“今天來是什么事兒?”楊戩問。范無救扭頭看了一眼謝必安,謝必安才說:“昨夜我倆將李招娣帶回了地府,帝君不在,崔判官查了生死簿,說李招娣陽間尚有心事未了,心中怨念無法化解,是過不了奈何橋的。她要么在橋畔等著,要么便回到陽間來,了卻心事方可超渡輪回。”范無救緊接著說:“真君,近日來死人太多,我們地府早就超編,我倆尋思,只得再帶回來了?!?/br>“多半是她家里?!睏顟靻?,“她能開口了么?”“能了?!狈稛o救說,“只是什么都不肯說?!?/br>郁琛見楊戩有意,就試探性地問:“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