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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出現(xiàn)了一大排個人網(wǎng)絡,并且有著奇奇怪怪的命名。Hacker們未必有多么高的審美情趣,更多的是像郁琛這樣在大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工作的高級工程師,起名的手法真的是不高明。在一長串的列表里,有一個叫Casabnca的個人網(wǎng)絡引起了他的注意。郁琛想,這人倒是文藝。他拿著主辦方發(fā)放的比賽流程表仔細研究了半天,在正式開賽的第一天晚上,有一個晚宴。怪不得他收到的確認參賽信息里有要求帶正裝出席,本來還以為是頒獎要穿的。郁琛從行李箱翻出了那套黑色西裝,因為隨便丟進去的,拿出來時皺皺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處理才好。話說回來,這還是他入職的時候照工作證上的照片時買的衣服,他們這種做技術的又不需要跑出去見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西裝基本是與之絕緣的物件。他記得楊戩喜歡穿西裝,仿佛有穿不完的西裝一樣。與楊戩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畫面當真是風流如神。楊戩本就是神,自然怎樣都是好看的。郁琛垂頭喪氣的把被擠壓的像是梅干菜一樣的西裝套在身上,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就好像剛畢業(yè)就去跑保險的小哥一樣,頓時更加沮喪了。他宅習慣了,人多又容易緊張,一想到晚上的情形,他就忍不住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轉身“砰”的一下撞在空氣上,他以為鬧鬼,叫都沒叫出聲兒呢,眼前就出現(xiàn)了楊戩的影子。“你怎么進來的?”“你怎么穿成這樣?”兩人幾乎同時發(fā)問。楊戩先回答了郁琛的問題:“我過來看看你,順便看看你這邊兒是不是安全。放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哦。”郁琛示意自己聽到了,坐在床上。楊戩莞爾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晚上的宴會啊?!庇翳≌f,“我試試衣服?!?/br>楊戩笑道:“我從來沒見你這么穿過?!?/br>“是不是特丑?”郁琛躺在床上背對著楊戩,“想笑就笑吧。我也感覺自己好像是披了天鵝皮的丑鴨子,啊不是,皮也不好看,反正都丑?!?/br>“沒有吧?!睏顟彀延翳拇采侠似饋恚屗驹诖┮络R前,并用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郁琛問:“你干嘛?”“別亂動?!睏顟煺f,“我變個戲法?!?/br>郁琛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楊戩把手指松開了一個縫隙,郁琛透過縫隙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那身黑西裝,只是變得十分平整,之前松垮的肩膀和腰線被手了起來,完美的貼合著身體的線條,仿佛連布料都變的細膩昂貴。楊戩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條領帶來,圍在郁琛的脖子上干凈利落的挽了個漂亮的王子結,說道:“你不難看,只是從來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罷了。”郁琛想說,我收拾的好看給誰看呢?可這話說出來他覺得自己未免小氣,他醉心于鉆研技術,忙碌的生活很少能騰出來點審視自己的時間。他覺得鏡子中的自己幼稚,不像是穩(wěn)重靠譜的男人,他想像楊戩那樣成熟而富有魅力,但是好像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于是終日里穿著棒球外套,打扮的像是個滑板少年。“腰挺直點?!睏顟焱绷送庇翳〉难郏翳∫卉?,“噗嗤”彎腰笑了一聲兒,對楊戩說:“你可別摸我身上,癢。”他說著話又站直了,重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古話說“人靠衣裝”,確實也是有點道理的。“看著是不像跑保險的了?!庇翳≌f道。楊戩高過郁琛,微微頷首看著郁琛的臉,就是白白嫩嫩的小宅男,眼睛大,常年對著電腦顯示器也不近視,大約是天賦異稟。此時此刻穿著工整帥氣的西裝,意氣風發(fā)極了。“我覺得你不是個自信的人。”楊戩忽然說。“?。俊庇翳≌f,“我有什么自不自信的?我……我這不挺好的么?”楊戩說:“人有好看的皮囊是為了能夠繁衍自己的基因,這是自然的優(yōu)勝劣汰,人會變老變丑,多么美的皮囊終究也會化為灰燼,靈魂才是永恒的?!?/br>“但是我沒有好看的皮囊,誰愿意知道我靈魂好不好看呢?”郁琛說,“人就是這樣的啊。不過就這樣吧,我反正也不想干嘛,我早就做好了古老終生的打算,唯一需要的就是趁著年輕多賺錢。只是現(xiàn)在工作沒了……聽說比賽獎金非常非常多,萬一呢?”楊戩在郁琛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笑道:“我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br>“你直接說我好笑不得了?!庇翳∪嗔巳嘧约旱念~頭,這么久了,楊戩下手還是沒輕沒重。“不,我就是覺得有趣,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楊戩說,“你很奇怪,明明非常想要的東西,卻會裝作毫不在意。明明也很喜歡自己這個好看的樣子,卻還是說沒關系反正也不想靠它吸引誰的話。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么?”“不是?!庇翳”粭顟齑疗屏诵氖?,本能的立刻反對,“我只是對自己的期望值非常低而已!你沒聽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么?”楊戩說:“你對什么報以希望然后又覺得實在不可能辦得到呢?”“比如我覺得你特別好看,想和你在一起?!庇翳≌f,“可這種事情無論我多么滿懷期待都沒辦法做到吧,所以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呀。”第26章二十六楊戩稍微歪了一下頭。郁琛抬眼看著楊戩,見楊戩不說話,就搖手笑著說:“你看,我要是真心的話那現(xiàn)在豈不是很受傷?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你不必太緊張。我們才認識多久?怎么可能會有那種奇怪的想法?!?/br>楊戩說:“我沒有緊張?!?/br>郁琛見他確實神色如常,覺得自己在解釋的層面上也十分自作多情,就尷尬的繼續(xù)拆西墻補東墻:“哦我忘了,你是神仙,活了那么久,見過那么多大風大浪,對這些小事兒應該已經沒什么感覺了吧?!?/br>“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敖烈說你僅有的一魂很奇怪?!睏顟煺f,“他說你多半是喜歡……”“停停停!”郁琛急忙打斷了楊戩,“我們不是來干活的么?為什么要討論我自己的性格性向?能不能給我留點隱私??!”楊戩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說道:“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到公海了?!?/br>“聽起來好像黑幫電影?!庇翳≌f,“賭場,非法交易,殺人什么的?!?/br>楊戩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比這更麻煩呢?”郁琛細思恐極,說道:“一群搞技術的……應該不會搞出什么別的事情來吧。”“我不知道?!睏顟煨α诵?,拍拍郁琛的肩膀,“我先走了,晚上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