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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耽擱,而且新的金屬生長出來的時候會劃過他體內(nèi)的器官叫他產(chǎn)生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狼狽的去紂絕面前丟人現(xiàn)眼,便窩在了自己的住處。刀鋒一樣的翅膀骨架每每變長一寸,他都要忍受這樣的苦難。落白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他幾百年來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受傷,修復(fù),再受傷,再修復(fù)。他沒什么怨言,并覺得成神的軀體是可以免疫這些肢體痛感的,所以他會麻木??蛇@一次,他真的是怎么都過不去了,跪爬在床上臉色煞白的流著冷汗,咬著牙勉強不泄露一絲□□。紂絕的身影飄飄然的出現(xiàn)在他住所的小院里,緊閉的大門也無法擋住紂絕的腳步。他穿過房門,動作輕不可聞,落白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他血紅的雙眸里映照出落白單薄的影子,紂絕走上前去,一手按在了離著落白身體還有兩三公分位置的地方。落白忽覺疼痛減輕了幾分,他的反應(yīng)能力回來了一些,抬起頭看見是紂絕。他沒有喜出望外,而是露出了一種驚恐的表情,連疼也不顧了就往邊兒上逃。紂絕的手指在落白身上一點落白就動不了了,只能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紂絕。“小鳥怎么了?”紂絕略帶關(guān)心地問,“不舒服了?”落白悶聲回答:“沒有。”“那為何悶悶不樂?”落白不擅長說謊,他編不出來答案,只能沉默不語。紂絕把落白抱進了懷里,手掌在他背后輕柔的撫摸,平靜地說:“我知道了,小鳥在長翅膀。”他沒按一下,落白的疼就加重了一分??陕浒自谒麘牙锾硬涣耍志o緊抓著紂絕的衣襟試圖分散注意力。待紂絕按到第八下的時候,落白大叫了出來,仿佛要死過去了一樣。那痛感就一瞬間的事兒,下一個瞬間就煙消云散了,只剩下虛脫之后的無力感,連手臂都抬不起來。“我不叫你動手,你不聽話,現(xiàn)在知道疼了吧。”雖然是責怪,可紂絕的聲音還是非常溫柔,“不過一會兒就不疼了,小鳥乖點?!?/br>“你會罰我么?”落白的臉埋在紂絕的胸口前。他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了貼在皮膚上,眼睛半睜不睜著顯得格外羸弱。“不會?!奔q絕幫他把頭發(fā)捋好,“我怎么舍得?!?/br>落白心頭一熱,似乎之前對紂絕種種怨懟和胸中氣焰都消失不見了,此刻只想化成一灘水融在紂絕身上。他未有過多感情,不懂該笑時笑,不懂該哭時哭,只知道擁著紂絕,千言萬語堵在喉頭,一句也蹦不出來。“這幾日,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里養(yǎng)傷,知道了么?”紂絕忽然說道。落白本來點了點頭,但還是多一嘴問說:“怎么了?”“沒什么?!奔q絕回答,“外面打架,怕傷了你。”落白問:“是楊戩來了么?”他又摟緊了紂絕,“我要保護你?!?/br>紂絕噗嗤笑了一聲:“你怎么保護我?拿什么保護我?”“我就是做這些的。”落白解釋,“躲在暗處……”他沒說完,紂絕就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說:“那是我哥哥叫你做的事情,我可不會這樣。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話,如果跑出來了……”紂絕眼睛一轉(zhuǎn),笑道:“我可就要真的罰你了?!?/br>落白握住了紂絕的雙手問道:“很危險么?”紂絕反問:“你覺得對神而言,有什么是危險的?”落白搖搖頭,就算這世上真的有對神而言是危險的事情,那么這種危險也不會降臨到紂絕身上。在他心里,紂絕自是這天上地下最強大的存在,連天帝都無法比擬。紂絕永遠是一臉溫和笑容,多么大的驚濤駭浪在他面前都失了顏色。可是他心里還是不安,這不安從哪兒來,他無處可尋。“小鳥?!奔q絕說,“你不喜歡金屬的翅膀吧?”落白小心的看著紂絕的眼神,微微點頭。“那過段時間……等我清閑了,我?guī)湍慊謴?fù)原樣,好不好?”“可以么?”落白有些驚喜,隨后神色又黯淡了下去,“我的翅膀是被用法力融掉的,長不回來的?!?/br>紂絕說:“誰給你融了翅膀,我就把他也融了,剩下的元神留給你的翅膀。到時我?guī)闳ガ幊厝ネ?,那里有一處很像我們初遇的潭水,只是瑤池的夜空要更為明亮?!?/br>“星星會更大么?”落白問道。紂絕覺得這鳥傻的可以,明明自己天天在星星周圍待著,卻問別處的夜空是否絢爛。他裝作想了一想的樣子,回答:“很大,銀河仿佛近在眼前,我?guī)闳タ??!?/br>落白笑了,似乎之前的痛苦一掃而空,無比認真的說:“那你可不能反悔。”第85章八十五“不反悔?!奔q絕豎起手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落白心里高興,他鮮少被紂絕這樣哄著,便一門心思全撲在了紂絕身上,怎樣都依他。只是之前的傷痛讓他消耗了過多體力,興奮勁兒過去了就有些疲憊。他靠在紂絕懷里,望著外面的無邊奧妙的天色,迷迷糊糊地說:“藍天沒了?!?/br>“嗯,我覺得太空更好看一些?!奔q絕換了個姿勢,叫落白枕著他睡覺,隨手往外面一指,“你這里太靠后了,如果是凌霄殿那種高度,能夠看到地球,非常壯觀?!?/br>“唔……”落白有一搭無一搭地說,“看到那些做什么?我還是覺得藍天好看一點?!?/br>紂絕笑道:“因為我喜歡呀。我覺得天界離著人間太遠了,高高在上的。我想世間萬物都應(yīng)知道我的存在,拜我為王,享我恩澤?!?/br>落白漸漸失去了意識,他后面沒聽清楚,只聽見了前半句,口中呢喃道:“你喜歡……我就喜歡……”他睡過去了,紂絕溫熱的胸口讓他卸下了所有防御。紂絕沒動,他對什么事兒都不急不慢的,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葉知風本來跟他說楊戩都快打到門口了,這么放任他會不會太草率了,他也對此毫不關(guān)心,倒是閑的葉知風比他焦急許多,也不知那至高無上的神位是誰在坐,誰該cao心。紂絕的野心說不準長在了什么地方,他臉上從不顯露任何的迫不及待,輸贏都不是他計較的重點。他好像就是單純的想做這件事,上天入地破釜沉舟不是為了一個結(jié)果,而是一個他樂意。烽火連天又如何,也耽誤不了他逗逗鳥,裝作一個和風微絮的下午,像是個一代昏君。這真是為難葉知風。他前前后后找了紂絕大半圈,終于在落白的住處尋到了蹤跡。葉知風是紂絕身邊兒最親的人,去哪里都是暢通無阻,就連出入此處也是一樣。他迎面就看見紂絕摟著落白在床榻上睡覺,一條腿正抬在當空不知是該往前邁還是往后退。好在紂絕自打他一出現(xiàn)就察覺到了,他睜了眼翻身下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