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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br>“他當(dāng)然不是?!币粋€清亮的聲音響起,身影漸漸從虛空中顯現(xiàn)出來。那人身穿精良戰(zhàn)甲把身材包裹的修長有力,頭發(fā)整整齊齊的束在腦后垂下來一個長馬尾,卸去了艷麗的妝容,倒是英姿勃發(fā)。紂絕歪著頭看向執(zhí)離,沒有過多驚訝的神情,好像發(fā)生什么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張口說:“我好久沒見你這副樣子了。”“畢竟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都值得我解封一次。”執(zhí)離笑道,“我多看得起你呀?!?/br>“那你讓我好好想想?!奔q絕裝作思考的樣子,“我那位好哥哥此時此刻在哪里當(dāng)縮頭烏龜呢?”電光火石之間,他掌心飛出一道閃電擊向凌空一處,空間被他撕開了一個裂縫,從里面露出個只著布甲的影子。紂絕環(huán)顧一圈,拍手道:“這下是不是來齊了?那我便一起算賬吧。”他右手一握,持天飛入掌中,原本一身閑散裝備被持天鍍了一層烏金,殺氣沖天。天帝道:“執(zhí)清,回頭是岸!”話音一落,原本站在臺子上的那個郁琛化為一縷青煙纏在了天帝手上,那煙霧聚攏到一起,竟然是一把與持天一模一樣的劍!遠端的郁琛抓著楊戩大喊:“我cao什么鬼!”第89章八十九“是持天啊?!毙乜趥鱽硪魂嚶曇?,是NO.4發(fā)出來的,“我這里有持天的數(shù)據(jù)模型,他們兩個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呢?”郁琛問道,“你剛才是死機了么怎么一直沒說話?”“唔……”NO.4頓了頓,說,“按照我的分析,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持天釋放了一定的能量對我產(chǎn)生了影響,我確實在之前無法運轉(zhuǎn),但是他離開之后一切就恢復(fù)了正常。”郁琛趕忙問:“那他們兩個誰才是真的?而且為什么跟我一模一樣!這太恐怖了吧!他是誰我是誰?”NO.4說:“紂絕手上那把是他再造的2.0版本,1.0版本是以我為發(fā)動核心的。那么天帝大大手上的就是原版了?”“我呢我呢我呢?”郁琛問道。楊戩說:“你可能是持天墜落人間之后尋找的容器,他一直攀附在你身上,所以你魂魄不全能夠看到不該看到東西也就都說的通了。還記的之前的兩個你么?與方才的狀況相同,那個應(yīng)該就是持天的本體,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又回到了你體內(nèi)。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了。”他后面的話郁琛一句都沒聽進去,腦中只盤旋著四個大字——它的容器。郁琛的身體震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發(fā)呆,看上去很僵直,二十幾年樹立起來的唯物主義三觀頃刻間崩塌。楊戩他們總說他不是人,但是他一點都不相信,他不是人是什么?現(xiàn)在的事實在告訴他,他是真的白活了。郁琛忽然覺得命運是個特別奇怪的東西,看上去是他遇見了楊戩然后上了一搜宇宙無敵賊船,最終發(fā)現(xiàn)了自己原來還有這驚天大秘密。可如果從結(jié)果來推論的話,那是不是也可以唯心的認為,是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牽引著他呢?至尊神器總要回歸神位,如果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那么他又該如何自處呢?沒有人在意他,沒有人愛他,普通而平庸……一切突然就情有可原了,因為他就是這么的可有可無。不過是容器罷了,甚至連生而為人的尊嚴仿佛都不存在過。“你怎么了?”楊戩察覺到了懷里的人有點不太對。“沒、沒什么?!庇翳∶銥槠潆y的笑了笑,“一時間有點難接受這些亂七八糟的,啊,不說這個了,你覺得他們哥兒倆誰會贏?”楊戩回頭看了看:“更重要的是他們分出輸贏之前要阻止天宮降臨人間吧?!?/br>轟——兩把一模一樣的劍刃敲擊在一起迸發(fā)出了無窮無盡的能量,只有持劍人尚且能經(jīng)受的住,其余人等只得想法子躲避。執(zhí)離手握一把金光交織的弓箭,那弓沒有弓弦,他凌空一拉帶出了一支金色的光箭,箭身飛速劃破蒼穹纏繞在凌虛臺的頂端。執(zhí)離拉著一頭身體也飛了出去,在抵達天宮的盡頭之后縱身一躍垂到了底端。此時他又拉滿弓射出一支光箭,這支箭穿過層層空間不知去向何方。“別傻了。”紂絕猛力向下一砍,持天的鋒芒在天帝的胸口劃出一道血痕,逼的天帝后退一步,“執(zhí)符,你以為殺了我這一切都會停止么?”“萬惡皆由我而起?!碧斓壅f道,“也應(yīng)由我而結(jié)束,殺你又有何用?”“你永遠都是這樣,滿嘴的仁義道德?!奔q絕用力握劍向天帝攻去,“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他來勢太快太猛,天帝將將把持天橫在胸前抵擋住,可虎口處還是傳來了劇痛擴散到了身體四處。“可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天帝怒道。“那我原來是怎樣的?”紂絕冷聲說,“你是指那一丁點奇怪的劣根?哥,你為什么總是把自己想的這么重要呢?”原來他早就知道……紂絕有過一度無法控制自己的階段,他的心上像是被荊棘纏繞住了一樣,滿滿的都是業(yè)障。他不知那卑劣的欲念從何而來,一直到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親生哥哥蒙騙時,邪念終于爆發(fā)式的破土而出占據(jù)了他的內(nèi)心。那時只有葉知風(fēng)陪在他身邊,他要禁欲,葉知風(fēng)卻在他耳邊吹風(fēng)叫他縱欲。他陷入了自我掙扎的困境,仿佛靈魂的一半被復(fù)仇的火焰灼燒的熾熱,而另一半還保留了一絲絲的理智和冷靜。紂絕從中盤旋糾纏直至最后,他沒有叫任何一方占據(jù)上風(fēng),而是皆有自己cao控。他的復(fù)仇意志催動著他的前行,在大刀闊斧的實施他的計劃時又可以非常冷靜的看待全局。紂絕知道那奇異的念頭并非原生于自己,但是他感謝這樣的陰差陽錯,叫他能夠看清楚真正的自己。什么心性淡薄放蕩不羈,只不過是沒人把他逼到過絕境。他的雙生哥哥千年前埋下的惡果,如今是該還債了。轟——中間被紂絕炸開了一個凹陷的淺坑,本來平整的地板此時如同地震之后的廢墟。紂絕每一次都用劍尖指著天帝,而天帝卻未向紂絕下過殺招。他手里的持天似乎也不如紂絕手里的威力無比,紂絕揶揄道:“怎么,被天宮耗盡了法力?打不動了?我早就說過,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的?!?/br>“未必!”地平線忽然朝著一個方向傾斜,紂絕失足向后退了一步,天帝找準時機突刺向前把紂絕手里的劍挑落在地發(fā)出厚重的響聲。紂絕反應(yīng)極快的將手一抽,持天又回到了他的掌心,只是他卻退出了能給天地致命一擊的范圍。火勢漫天,但它們似乎能懂得這場戰(zhàn)斗的意義,紛紛在中間留下了空地。郁琛遠遠觀戰(zhàn),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燒燙了,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