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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文吃完木閭頭的醋開始吃一本書的,他把從我手里抽走,問我看什么呢這么著迷,難道比他好看?我還沉浸在“數(shù)物”里,下意識地和他點了點頭。-劉徽做注的:就是那個可怕的,商功一章是講體積計算,方程是矩陣……線性代數(shù)。拓跋文有那么一會兒沒能吭聲,我扭回頭接著旁若無人地在桌子上劃方程,又寫了兩三行,拓跋文反應(yīng)過來,掰著我的下頜讓我轉(zhuǎn)過頭好好看他的臉。我和他的臉離的不到三寸,拓跋文的胡子被風(fēng)吹得有點亂,有兩綹支了起來,隨著他動作在我臉上摩擦。我有點兒癢,茫然地瞪著他,拓跋文又問,他和書比到底誰好看?我回過神,拍掉他的手,扭過頭打了個噴嚏,心里想你鳥最好看,臉不重要,一邊和他乖乖認(rèn)錯,夸他最好看。拓跋文這才喜滋滋地把書還給我坐回他的位置上,往常應(yīng)該是他自己或者派人送木閭頭回來,我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人,問他怎么不見木閭頭?拓跋文打了一個欠伸,懶洋洋地和我說他已經(jīng)囑咐人把那兩個漢人游俠提出了牢房,關(guān)到永康宮的柴房里,所以把木閭頭扔給了江傅山,陪我一起去處置。我唔了一聲,心想他這是體貼呢還是有事瞞著我怕被我知道,或者是怕那兩個漢人游俠臨死前也不忘命令來挑撥我?我覺得我還沒那么笨,不過覺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就沒有拆穿他,看他神色里頗有點洋洋自得,心里一動,問他說皇后的事定下來了?拓跋文頓時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跟我說,我都和他鬧脾氣了,他哪里敢再拖下去?我笑他說少來邀功,他是什么鳥沒人比我更清楚了。拓跋文也向我笑,說我還可以更清楚點兒。但是我不想和他白日宣yin,我岔開話題,換了衣服和他一起回我的永康宮。我路過院子里的磨臺時順手把我打鐵的錘子拎了過來,那兩個漢人游俠被掛在柴房里,拓跋文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我低頭鉆進門,叫人把其中一個放下來,往臉上潑了水沖去血污。柴房里光線暗,我蹲下去把他散亂的頭發(fā)撥開,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心里想,是這個。我請拓跋文把步六孤也叫過來,浪費了一點宮里的參湯給這個游俠灌進去,拎起錘子砸碎了他的腿骨。-寫了個小番外,賀若的⊙v⊙,第24章我殺完人和步六孤一人抱了根未劈的柴火放在地上靠墻坐著,步六孤嘴角滴血,閉著眼和我說,原來生啖仇敵rou也只有那么一會兒能覺得快慰。我有小半年沒有鍛打東西,剛才揮錘的時候用力過多,現(xiàn)在手還有點抖,我垂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搓著指縫間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開始回憶我砸碎游俠腿骨時再拓跋文臉上看到的驚訝神色。拓跋文不在這里,他在我打算也砸碎另一根腿骨時就默默地離開了,我不知道他是見不得血腥還是于心不忍,靠在墻上想,待會兒大概又要聽他說教了。步六孤終于舔干凈了自己嘴角的血,從袖子里掏出方巾遞給我,我接過來拿在手里,方巾上頓時沾了兩個殷紅的指印。我沒有動,步六孤轉(zhuǎn)過頭和我對視了一會兒,都在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濃重的血光,我仍舊無能言語,慢慢地眨了眨眼,把濺到眼睫上的一滴血珠抖下去,接著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去擦手。步六孤整張臉都像是在血泊里埋過一遍,下半面一片赤紅,像是我阿干作戰(zhàn)前在臉上涂抹來恐嚇敵人的顏料,然而他們離我而去太久,我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我用力摳掉指甲上的一塊污漬,步六孤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問我說就這樣?后面的仇還報不報了?我說你和江傅山出去一趟,感覺漢人的國家怎么樣?扒開衣冠看,是不是和鮮卑人一樣?步六孤冷笑了起來,說,毫無差別,他們管放蕩荒唐叫不羈隨性,管寡義廉恥叫明哲保身,披上人皮就不拿自己當(dāng)畜生,其實活得還不如畜生自由。我說但是大家都想披上人皮,包括你我,就沖這一點,北魏在我有生之年,絕不可能過河了。步六孤沒了聲音。我陪他又坐了一會兒,他問我還記不記得我莫賀臨走前和我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說那天太平常,我沒有記他說了什么,步六孤說,我莫賀告訴他,等他打完草谷,給他套一匹好馬回來。我說至少你現(xiàn)在可以叫江傅山陪你,不用在營地里等他送你了。步六孤低下頭苦笑了一下,我踢開腳邊的一截斷手站起來,叫人收拾一下柴房去,轉(zhuǎn)身去見拓跋文。拓跋文被我濺滿了血的袍子嚇了一跳,上來看我有沒有傷到自己,檢查完嫌惡地打發(fā)我去沐浴。我剛鉆進池子里沒多久,步六孤也解著衣帶走了進來,他邊走邊脫,脫得赤條條了站在池子邊舀了一瓢水兜頭一澆,先把臉上的血沖掉了,才閉氣跳到池子里。我指了指步六孤,示意我身后一個從族里帶來的奴隸去給他搓洗。步六孤胸口上有個頗深的牙印,碰到水時疼得呲牙咧嘴了下,我和他挑了一下眉,心想看不出來江傅山床上這么狂野。步六孤和我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帶著回味的笑容,坐到池子底伸手搭在邊沿,把頭埋在水里讓奴隸先洗他的頭發(fā)。我靠在池壁上,懶洋洋地問他和江傅山進展怎么樣了,快不快活這類的話。步六孤浮上來換了一口氣,抽空說了句挺好的,然后又把頭鉆進水里,我的奴隸大概是被他被血打綹的頭發(fā)難到了,在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拿了個大齒的梳子過來。我直覺他有事瞞著我,步六孤洗完他的頭發(fā),從水底下冒出來,沒一會兒和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叫奴隸下去,拓跋文可能被我剛才那一身血驚嚇了,現(xiàn)在也沒派人來催促,我沖步六孤抱著胳膊,叫他從實招來。他上個月陪江傅山出使宋國,剛進建康不久,謝家來人請江傅山赴宴,宴上又請他吸食五石散,信誓旦旦地說那個東西能神明開朗,強力健身。江傅山推辭了好幾次,那邊便沉著臉說貴使這是瞧不起他宋國,江傅山無可奈何,便服用了一點,當(dāng)時渾身通暢,晚上回到驛館差點cao得他下不去床。我說這不挺好的,步六孤脫口說好個屁,方士騙人的玩意兒,也就只有這幫成天想著享樂的漢人才信。步六孤說,江傅山從建康買了一車五石散,他跟著江傅山回來復(fù)命的時候,皇帝為了這個險些砍了他的腦袋。我一直以為江傅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