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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天界之主, 巫王, 請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我能夠掌握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也包括她?我想要她臣服在我的腳下, 我想要成為她的主宰, 真的可以實現(xiàn)嗎?” 白諸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重新睜開,他的眼珠消失不見, 眼中盡是一片灰白,如有萬千流云在其中變幻明滅,獨成一方小世界。 巫族人的眼睛不在于現(xiàn)世之中, 在于過往、以及未來。“先父確實曾經(jīng)預見過那個情形, 但是,未來已經(jīng)被改變了,我所能看見的是一片混沌,命運的軌跡分出了許多岔路,每一條都有可能, 你要往哪里走,取決于你自己的心意。照夜,問你自己,面對她,你能夠狠心一戰(zhàn)嗎?” 朱羽照夜那赤金的眼眸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灼灼逼人,他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以?!?/br> 晨間的云霧漸漸散去,天地一片澄澈,甘木林深幽清靜,一片白色的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露珠已然風干。 朱羽照夜轉身離去,他的腰身挺得筆直。 白諸望著朱羽照夜的背影,低聲嘆道:“真是個傻孩子,我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龍王是不是故意把他撫養(yǎng)成這么天真愚蠢的性子,一點都不像白芷?!?/br> 旁邊那個魑魅族人的身形慢慢地變幻,背上十二只翅翼消失不見,體量拔高,圍繞在他身周的霧氣消失,現(xiàn)出他原本的面目,銀發(fā)灰眸,褪去幻術之后,他赫然是個巫族老者。 他的面目嚴肅,帶著一點不贊成的神色:“王,您這樣欺騙朱雀王,若是將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收場?你是一心為他著想,但他若不領情,你豈非吃力不討好。” 白諸慢悠悠地道:“若按迦樓羅的想法,等著他自己醒悟過來,不知還要等多久,不如我這般哄他一下,你看,這效果是不是特別好。哪怕他將來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你放心,他不會為了這個殺我的?!?/br> “但是,我們巫族向來持中立之道,不介入朱雀與浮黎的紛爭,您這樣做,等同與天帝決裂,白澤王與前后兩代龍王交好多年,我想不出您這樣做的理由。” “長老,你覺得我們巫者最重要的天賦能力是什么?”白諸反問道。 巫族老者遲疑了一下:“幻術、窺夢……” “不,并不是?!卑字T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顧慮我,說實話,是‘預見’之術。我的血統(tǒng)不純,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才能窺探到一點模糊的未來,我并不是個合格的巫王?!?/br> “王?!蔽鬃謇险吖蛄讼聛?。 白諸神色不變,繼續(xù)道:“就連純血的白芷都沒有繼承到‘預見’的能力,長老,父親死了,我們巫族最光輝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歷任浮黎天帝對我們一向猜忌冷落,我不愿意看到巫族在我手上衰敗下去。我們需要一位具有巫族血統(tǒng)的天帝,那樣才能延續(xù)我們血脈的高貴和種族的興盛,你明白我的苦衷嗎?” 巫族老者默然,良久之后才道:“虛彌山與無寐海之間向來情誼友好,唉,我記得當年西瀾王經(jīng)常過來,就坐在你如今這個位置上,和白澤王喝茶談笑,白澤王繼承巫王之位后再不曾踏出虛彌山一步,他只有西瀾王這一個朋友,我只是想起來有些感概罷了。” 白諸低下頭,平靜地道:“你以為父親當初不知道我的想法嗎,他只是不忍心自己做這些事情罷了。父親的預見從來就不會出錯,哪怕命運繞了一個大圈,終究還是會回倒它原來的軌道上來。父親所做的一切努力,只是讓巫族免受滅頂之災,其它的東西,他并沒有能力改變。而我如今所做的事情,不過是順應天命罷了。” 巫族老者嘆了一口氣:“既然王已經(jīng)決定了如此行事,我們巫族上下唯有追隨而已,希望一切能如您所想吧?!?/br> 巫族老者告退下去。 白諸獨自坐于林間,他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但其實他并不能看見任何事物??丈接牧?,天籟寂靜。良久之后,他一拂袖,面前升起一面半人高的水鏡。 水鏡漣漪動蕩,之后現(xiàn)出海琉光的身影,她的眉目冷峻,一如既往:“巫王喚我何事?” 白諸臉上露出了溫煦的笑容:“也沒什么事情,前兩天聽你說起在婆娑界對魑魅族的一些見聞,我翻閱了族里的一些典籍,兩相對照,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想和你探討一二?!?/br> 水鏡的那一端,海琉光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龍族于術法之道從來無涉,我沒有什么可向巫王言說的,倒是巫王精通各種玄機妙道,猶勝當年白澤王,很令人驚嘆,在當日你和浮黎大祭司將天帝的眼珠嵌入到我的神魂之中,我已經(jīng)算是領教過了?!?/br> “天帝之命,不敢不從,冒犯之處,請龍王恕罪?!卑字T躬身賠禮。 海琉光目光流轉,宛如海波變幻,而她的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大祭司對我說過,這回我能從婆娑界歸來,最后全是靠了這顆眼珠的力量,天帝陛下的力量一日強甚一日,憑著這個東西,我可以自由往來天界每一個角落,無視任何結界的存在,甚至包括重明天都的玄武結界和妙善天都的天女之眼結界,不知巫王對這些是否有所知曉?” 白諸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他狀若不經(jīng)意地垂首,掩飾自己的神情:“現(xiàn)任天帝是浮黎一族這幾千年來天賦最出眾的人,他的眼珠蘊藏著空間法則的玄秘,他愿意把這個給你,可見他對你的厚愛?!?/br> 他話音一轉,“不過,龍王看上去似乎對此事頗為不悅?若是龍王肯首,不需要勞煩大祭司,我也可以把那個東西再取出來?!?/br> 海琉光慢慢地道:“巫王說笑了,天帝不會允許的,而我,并不能夠違背天帝的意愿?!彼穆曇魸u漸低下去,幾乎不可聞及:“除非……” 白諸凝神屏息:“除非什么?” 海琉光的眼眸中帶著一種晦澀不明的神色:“沒什么,巫王你聽錯了,于我而言,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天帝的眼珠來得重要,可以與之交換,所以,并沒有什么除非?!?/br> 白諸目光閃動:“那是,龍族遵從于噬心血誓,天帝的意愿自然是不可拂逆的,我明白你的想法,說起來,這種狀態(tài)確實難以令人心生愉悅。” 他的手按住了水鏡的鏡面,從他的指尖生出一朵白色的花,每一片花瓣的姿態(tài)都是嬌柔而曼妙的,重疊在一切,瑩白勝雪,最純凈的、也是最嫵媚的顏色。 水波跌宕,阿曼孔雀曇花穿透了鏡面,盛開在海琉光的面前。 她低下頭,默默地拈起那朵花。花香幽雅,引人沉醉。她忽然冷冷一笑,揉碎了那朵花,沙子一般的幻影從她的指縫間漏下。“巫王本事不錯,隔著萬里之遙,幻術的效力依舊如此精妙?!?/br> 白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