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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凝固。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周日五更,繼續(xù)紅包,求支持。 明天周一凌晨0點(diǎn)三更。 第69章 一縷輕煙從水面上裊裊升起, 煙霧幻化成萬千繁花,霎那花開了又謝去, 裊裊渺渺,宛若在弱水之上展開了一副綺羅畫卷。 白度結(jié)了個(gè)手印,一個(gè)圓球狀的紫金鏤空香爐緩緩地沉入弱水之中,這個(gè)巫族人還過于年輕, 顯然有些緊張, 他滿面肅容,一聲清叱,弱水上空的銀白色結(jié)界閃了幾下, 忽然間光華大盛, 壓了下來,將水面都壓低了下去, 仿佛有一層膜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蓋住了弱水,香息盡數(shù)沉沒于水底。 白度轉(zhuǎn)過頭看了朱羽照夜一眼, 小心翼翼地道:“朱雀王殿下,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將忘憂香在水下燃起, 但卻不知何時(shí)能夠生效, 是否要請吾王過來察看一番?” 朱羽照夜冷冷地道:“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白諸,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他。白諸說你是巫族之中最精于香道之人,你如何會(huì)不知這忘憂香的效力?” 白度怵然低頭:“慚愧,我雖然在香道之上略有涉獵,但終究是不及藥師王女, 這款香料過于珍稀,這幾百年來從來沒人用過它,我曾經(jīng)刮了些許下來仔細(xì)揣摩,這里面除了萬年甘木和蜃珠之精外,還含了不下十種藥材,其中有些大約是藥師族的秘藏,我實(shí)在無從分辨,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確實(shí)能夠讓人忘卻前塵往事,既然心中了無牽掛,自然就沒有憂愁可言,故謂之‘忘憂’?!?/br> 朱羽照夜想起他向白諸索要忘憂香時(shí),白諸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心頭一陣煩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吧,那如此,便耐心等候吧?!?/br> 虛彌山外又下起了小雪,山間籠罩著幻境結(jié)界,蒼白的雪未曾落下便已經(jīng)融化,朱羽照夜仰起臉,他嗅到了山外冬日的氣息,那雪卻總在他咫尺之外。隔著那層薄薄的結(jié)界,空山鳥語,靜水清幽,不知何為現(xiàn)世、何為虛幻。 —————————— 海琉光蜷著身體臥在牢籠之中,弱水流淌而過,那種痛,遲緩卻不可抗拒,仿佛時(shí)間久了就漸漸麻木了,她的神思不由松懈了下來。 一種奇妙的香氣隨波而來,似有云水不歇,流淌到遠(yuǎn)山之外。柔軟的味道無聲地將她縈繞,是春的繁花、夏的草木、秋的蜜果、以及冬的醇酒,在須臾之間渡過了流年的枯榮,走到煙火闌珊的盡頭。 海琉光慢慢地仰起臉,睜大了眼睛望向水上方,什么也沒有,波光明滅,水色變幻,漣漪是透明的,宛如層層疊疊的煙紗將她籠罩其中。 香氣從清遠(yuǎn)轉(zhuǎn)為濃烈,仿佛一根弓弦,終于繃到了極致,那弦上的箭蓄勢待發(fā),指向她的心底。海琉光忽然意識(shí)到了什么,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則,流水無所不在,香與流水一道纏綿,無從逃避。她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漸漸地脫離出去,懶洋洋的,令人恍惚。 “不……”海琉光茫然地?fù)u著頭,她似乎想要挽留住什么,而指縫間只有流水滑過,她喃喃如囈語,“不、不……” 流水無聲無痕,宛如時(shí)光,是這世間最溫存也是最殘酷的力量,去而不回。 —————————— 月光落在水面上,月與水一色,天上碧水,水中沉月。 朱羽照夜靜靜地盤腿坐在岸邊,身形宛如雕像,一動(dòng)不動(dòng)。弱水如鏡,映著清冷月光,夜色有了一些涼意,白度搓了搓手,望著水面,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月光生出了薄薄的氤氳,恰在此時(shí),水下隱約傳來了渺渺的歌聲,不知歌者何人,不知歌者何處,微風(fēng)拂過,水面漣漪如絲,月光也凌亂了,那聲音清澈悅耳,帶著空靈的回響,像是羽毛撥過心弦,撩起無盡遐思。 “噗通”一聲水響,將朱羽照夜從歌聲中驚醒,原來是白度躍入了水中。朱羽照夜心跳忽然加快了起來,也隨之而下。 那歌聲越來越清晰,宛轉(zhuǎn)而甜美,如同這流水,是無邊無盡的誘惑,讓人向著水底沉淪下去。 白度被迷惑住了,整個(gè)世界仿佛都被一層薄膜所隔絕,他的心中只有那動(dòng)聽的歌聲。他在弱水之中行動(dòng)極快,轉(zhuǎn)瞬就到了水底。那一眼望去,他如墜夢幻。 水中有一只人魚,她的長發(fā)飄拂著,比流水更柔軟,她的眉眼昳麗無儔,是難以用言語描繪的魅惑,她生著修長曼妙的魚尾,那藍(lán)色的光澤堪比這世間最瑰麗的珠寶和絲緞。月在水中天,她如月光傾城。 她被禁錮在堅(jiān)固的牢籠之中,從欄桿中伸出手來。白度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抓住了白度。 朱羽照夜在遠(yuǎn)處瞧見了這一幕,又氣又急,他掠身過去想要阻止白度對海琉光的碰觸。 血光迸現(xiàn),海琉光的手穿透了白度的胸膛,拽住了他那顆還在劇烈跳動(dòng)的心臟,生生地扯了出來。 “不!住手!”朱羽照夜心頭一震,他飛撲過來,拉住了白度,但是已經(jīng)太遲,白度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沉醉恍惚的神情,而氣息已絕。 朱羽照夜有那片刻的忡怔,他松開了白度,那個(gè)死去的年輕男人向著更深的水底沉了下去。 海琉光將那顆鮮活的心臟捧到嘴邊,想要吃下它。朱羽照夜猛然驚醒過來,從欄桿中探手進(jìn)去,奪過了那顆心臟,扔開去。“你不能吃這個(gè)!”朱羽照夜朝著海琉光怒喝。 手中的血食被人奪走,手指上還殘留著那甜美的血腥味,海琉光舔著自己的指尖,她望著朱羽照夜,她的眼眸是最純粹的湛藍(lán)、是天空、是大海,她用甜美的聲音輕輕地道:“可是,我很餓了?!鄙谏詈5娜唆~,以歌聲誘惑海中的獵物,殺戮與血腥,是祖先鐫刻在她骨血中的本能,無需緣由。 如愿以償,但朱羽照夜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歡喜,他慢慢地向海琉光伸出手去,茫然地道:“琉光,你真的忘了嗎?什么都忘了,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琉光,是誰?是我嗎?”美麗的人魚微微地笑了起來,藍(lán)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種天真的冷酷。她牽住朱羽照夜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 那一刻的時(shí)光譬如這流水,靜謐溫柔。他也是被人魚的歌聲所捕獲的獵物,逃不開她的誘惑,朱羽照夜模糊地這么想著。 “放我出去,好不好?”人魚的聲音是悠揚(yáng)的天籟,帶著致命的誘惑。 朱羽照夜心神搖蕩,她的言語令他難以抗拒,他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我不能放了你。” 她的嘴唇蹭過他的手掌,朱羽照夜幾乎戰(zhàn)栗。她忽然兇狠地咬住了他的手,劇痛之下,朱羽照夜下意識(shí)地抽手而退,她從他的手背上咬下了一塊rou。 “琉光!”朱羽照夜不可置信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