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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我知你怨我,是我的錯,你好好養(yǎng)著,我給你這派來了下人,你要什么只管喊他們便是!”洛祁淵看透了這個人,他也沒怨他,他有什么好怨的,錯就錯了,只是這錯不知從何時起就失去了界限,誰對誰錯,根本就說不清,池子里是宗政君千的錯,若他在依晚宮里好好待著,就不至于遇到他;回到依晚宮,若魅兒沒出現(xiàn),倒不至于激怒他,可他不明白的是,他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妃,他又有什么好怒的。話說回來,他沒有怒,他就是想折磨他,侮辱他,這又得從那份兵書算起了,這一算就又算到云西和楚遙的戰(zhàn)事上了,他是強國,他是弱國,他無能為力。難道終究是自己的錯?他當初就不該來,不該成為他的妃,不該盤算著盜他的兵書,可他終歸是斗不過他,現(xiàn)在就是成了他的胬童也罷,是他活該。只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因為自從遇見了你,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義!”這話又何其不讓宗政君千一陣心痛,可是他還病著,又記不得了自己,他說什么他都會忍著,他再不要傷害他,他只是相信,淵兒一定會回來。道:“淵兒,你忘了我也好,記恨我也罷,你一定會記起我的!”洛祁淵只是好笑,別說記起,他永遠都不會忘了他,是他強要了他,在怎樣一個寒冷的天里,怎樣一張面孔,怎樣讓他痛得死去活來,他都記著呢!終有一天,他也會讓他嘗嘗這痛的滋味,讓他也感受感受什么是侮辱。宗政君千見他不理自己,道:“淵兒,不管你怎樣想,我會彌補的,這債從小時候就欠下了,前幾日確是我不對,就算我多說,你也定不信我,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淵兒,我愛你!”洛祁淵知道這人會演戲,都是同道中人,他怎會不了解他,只當沒聽見,可這時,只要宗政君千哪怕再多提一句“阿肆”,多提一個“紫陽山”,便可能讓洛祁淵至少對他留些意,對賈雪下多些懷疑,可是宗政君千只字未提。有道是:一人訴說一人衷,無人解得其中意。第41章汐妃中局尋找宗政君晉的事當然停歇不得,他兩兄弟自小就沒見過幾次面,就宗政君千南征回來繼任大統(tǒng)時,他這弟弟才十三歲而已,當時倒不太纏著他,偶爾見了他,行了禮就退去,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卻是越來越黏著他了,這次卻偏偏一個人出了宮去,他又不會武這點是讓宗政君千最放心不下的。當然,一線天對各國宮廷內(nèi)的事件都是明察秋毫,肯定知道他在哪,但宗政君千已經(jīng)跟一線天撕破了臉,再者他真是不屑于去從一線天那買消息。也就因如此,這宗政君晉進了清蓮山,而清蓮山下的村民又都與世隔絕,與外界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宗政君千是注定尋不到的。政務上,更是讓宗政君千覺得不可思議,高后一亡,少論怎么說也該有點反應,可偏這干人都平靜如水,就連要查出兇手這事都提得極少,只是有些小國已經(jīng)不安分了,因為有一線天這個催化劑,高后之死也早就人盡皆知,但只要靖南不動,其他的,宗政君千倒不放在眼里,隨便派些兵過去鎮(zhèn)壓鎮(zhèn)壓就過去了。什么皇后、妃子、美人加之少論之屬倒也安分,事實是這些個人都結(jié)成了一線,就是不知情者都被利用了去,他們終是算計著這個國家,終是算計著宗政君千的,不動聲色的原因是怕打了草驚了蛇。幽美人素來也不和步然汐好,只是兩個月前兩人的關(guān)系增進了些許。那日步然汐在園中裳雪,不想幽美人款款而來,步然汐就知這人不懷好意,不過她畢竟是妃,而幽美人卻是低她一等的,論這品級輩分,她也沒理由躲著她。幽美人行了禮,一起賞了魚,倒是沒說什么。宮中嬪妃,只不允與野男人干些勾三搭四,女人間的交往確是允的,這一來二去,兩人倒還找到了些共同話題,訴說了些相互憂愁,感情又增進了幾分。只幾日,兩人可算是掏心掏肺,訴說衷腸,也正講到了點子上,磕著瓜子步然汐怨:“哎!meimei才被封為美人不久,自是不明白jiejie這些年的苦衷!”幽美人怎會不知,她雖剛被封了美人,但若論宮齡,倒是比步然汐久得多,她自小進宮,在宮中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妃嬪的苦楚她不是沒見過,可她一直以來都是低人一等,也沒來得及幫著別人細細體會,她只是在保身中攀爬而已,她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該跟著怎樣的主子,怎樣看主子的顏色行事。步然汐活到如今這個年紀,當然也是跟宮廷脫不了干系的,就算生在小國,但也是個公主,若與大國相較,總歸是個大家小姐,自是少不了父疼母愛,要說起算計當然不能與幽沐二人相較,沐梓晴是大國公主,志向高些,目光也更長遠,而幽美人卻是為了求生,而步然汐正是介于兩者之間。也只怪當初這“戰(zhàn)神”真是吸引了她,再加上當時兩國交戰(zhàn),楚遙大勝,就有了這段姻緣,雖是背負了國恥,卻是正合了步然汐的意,本以為一段幸福美滿的愛情故事就此開始,最終卻一直沒如意過,怨郁多了,不免想找個人宣泄,若這個人不出現(xiàn),終也會爆發(fā),釀成大錯,這錯與不錯,看的完全是這解郁傾聽之人。所以這個人出現(xiàn)了,就是幽美人,幾天下來,兩人早已視彼此如姐妹知己,“jiejie”“meimei”叫在口中,那叫一個親切,無苦不說,無訴不講,都感慨到同是天涯淪落人,就是相見恨晚些。聽此抱怨,幽美人回道:“jiejie的苦衷何不是meimei的苦衷,就說你我二人,皆是苦命之人……”“是??!恨只恨這輩子從錯了夫君,以前以為那不過是流言蜚語,并沒在意,再者,皇上也只是性事上回避些,別處倒待我不薄,哪知來了個洛祁淵倒真讓我給看明了!”說完,步然汐又訕訕道:“meimei可別說了出去,我當你是知心人,方告訴你這些,也只是咋們茶余飯后聊聊,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可了不得!再說,皇上喜男子,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咋們不過是個陪襯,高后在時尚沒有辦法,咋們現(xiàn)在更是沒得辦法了!”幽美人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嗨!jiejie可別說這話,要說辦法,那倒不是沒有,只因我膽小,又沒機會接近皇上,不敢嘗試!”步然汐驚奇,急切道:“什么辦法,meimei同我講講,或許能幫到你些!”幽美人挨近步然汐,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步然汐睜大了眼,明顯是驚奇過度,叫出聲來:“你說的是媚藥!”幽美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jiejie莫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