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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戚十七揪著它倆的耳朵決定,把山頂?shù)闹窳峙o它們一塊。山頂有一片竹林,是之前梅花四友采風(fēng)的地方,他們喜歡在這里做各自的事情,比如彈琴、畫畫、下棋、讀書。雖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山莊了,但是這片竹林還是給他們留了下來,現(xiàn)在卻要易主了。竹林的地還沒圈好,兩只竹熊就住在蘇蘭陵的小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兒童多動癥,就喜歡抓著蘇蘭陵往他身上爬,都拽掉他好幾塊玉飾和發(fā)簪了。把蘇蘭陵氣的三天沒給他倆吃水果,饞的他倆嗷嗷叫。直到第四天,蘇蘭陵終于忍不住削了塊蘋果對來福和旺財進(jìn)行素質(zhì)教育。正教育著呢,西門吹雪吹推門而進(jìn),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遞給蘇蘭陵。“什么啊?”蘇蘭陵接過木盒問道。西門吹雪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他。蘇蘭陵打開木盒,卻見里面放著兩支晶瑩透白的四棱形薄片發(fā)簪,發(fā)簪末梢還刻了一個蘇字,而且字體他很熟悉。摸了摸那兩個略顯粗糙的蘇字,蘇蘭陵忍不住對西門吹雪笑道:“你買的這是女式發(fā)簪啊。”這兩只發(fā)簪的名字叫掠子,是古代女子固定頭發(fā)用的,作用類似于現(xiàn)代的鋼絲一字夾小發(fā)卡。西門吹雪愣了一下,隨即才有些尷尬的開口道:“我只是覺得跟你很配就買下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蘇蘭陵伸手道:“你先給我吧,我再買新的給你?!?/br>蘇蘭陵無語,“哪有送人家的東西還往回要的,就這樣吧,反正我肯定能用到?!?/br>見他收下,西門吹雪才輕輕的翹起了嘴角。蘇蘭陵瞄了一眼,有點(diǎn)臉紅,唉,這青蔥水嫩的少年人?。?/br>兩個人各自都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靜謐的有些無聊,西門吹雪想了想道:“好久沒有合琴了。”西門吹雪以前是學(xué)古琴的,但是自從蘇蘭陵學(xué)了琵琶之后,為了與他合琴西門吹雪又學(xué)了笛子。蘇蘭陵點(diǎn)頭道好,西門吹雪便叫丫鬟回去給他拿笛子。蘇蘭陵搬出琵琶坐好,“這會兒功夫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唱首歌給你聽?你應(yīng)該會喜歡。”西門吹雪點(diǎn)頭,坐在他對面,一臉嚴(yán)肅的等著欣賞。這首歌還是蘇蘭陵喜歡的那種風(fēng)格,歌名叫做,是一首包含禪意的古風(fēng)歌曲。難不難,心靜菩提現(xiàn)苦不苦,放下皆塵煙慈悲著?;郏⑿χ忌?,百年后依舊開那一朵蓮如是茶一盞,如是素琴彈當(dāng)時不雜,過時不戀淺墨入畫,歲月入禪后面的歌詞,蘇蘭陵突然就不記得了,樂聲斷開,他嘆了口氣。心道真是老了,算一算,他也快四十了。西門吹雪見他突然停下,便問:“完了嗎?”蘇蘭陵搖搖頭,“后面的詞我不記得了?!?/br>“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西門吹雪站起身把爬到蘇蘭陵頭上的來福拽下來,又撫了撫他的頭發(fā),才冷冷的道:“我確實很喜歡。”蘇蘭陵:“……”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會撩弟,劍神你真是不得了??!蘇蘭陵把頭從西門吹雪手下挪開,隨意撥弄著琴弦又彈起一首古調(diào),果然生活環(huán)境很重要,以前他記不住的這些古調(diào),現(xiàn)在倒是不由自主的融入到了身體里。這時丫鬟也把西門吹雪的笛子送過來了,他看了一眼目光渙散望向虛空的蘇蘭陵,默默的合了進(jìn)去。戚十七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兩個少年一站一座,黃衣少年目光空洞,正在出神。白衣少年眉眼柔和,正盯著黃衣少年。他的腳下兩個竹熊一邊一只坐在他的鞋上抱著他的腿,一動不動的好似昏睡過去。空氣中,琴聲靡靡,相輔相和,長音的地方一起長,短音的地方一起短,每個音節(jié)的長短快慢都極其合拍……戚十七面無表情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輕笑,心中自豪,對旁邊的人道:“我說是他們彈奏的吧,你還道不會?!?/br>旁邊那個人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沉沉的望了戚十七一眼,冷聲道:“他們這樣多久了?”“什么多久了?”戚十七一愣,有些不懂對方是什么意思。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瞇著眼睛望向那個白衣少年,那是他的孩子,他不會看錯……“我走了,不要告訴他們,就當(dāng)我沒來過。”戚十七皺眉,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應(yīng)下。..蘇蘭陵老老實實的呆了一個月,又舊病復(fù)發(fā)了,結(jié)果剛洗完澡換上戰(zhàn)服,西門吹雪就來了。蘇蘭陵:“……”你這個時候來叫我怎么招待你?難道又要一同前往?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面具,蘇蘭陵無奈道:“你怎么來這么快???”西門吹雪黑著臉站在門口,冷冷的道:“你前天易容去鎮(zhèn)子拿衣服的時候我就盯著你了。”蘇蘭陵前兩天在鎮(zhèn)子上訂做了兩件旗袍,雖然是第一次做,但是老師傅的手藝不錯,蘇蘭陵正想今天穿出去浪一浪,然后西門吹雪就來了_(:з」∠)_蘇蘭陵哦了一聲,又拿起面具繼續(xù)涂粘合的藥水:“那你要怎樣?”西門吹雪沉默了良久,一直盯著他,也不說話。直到蘇蘭陵要把面具敷到臉上的時候,他才猛然抓住了蘇蘭陵的手,面無表情道:“你能不能別去?”蘇蘭陵:“……”為什么感覺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每天混夜店還約炮的出軌丈夫?放下了手中的面具,蘇蘭陵望向西門吹雪:“給我個理由。”“那個地方有暗室,你……”西門吹雪想了想,又閉上了嘴巴。“暗室?”蘇蘭陵一愣,“上次你看到了?”西門吹雪沉默。屋內(nèi)沒人說話,安靜的很,更可悲的是兩個習(xí)武之人氣息綿長,竟然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半響,蘇蘭陵才帶著一絲破釜沉舟道:“咱們出去談?wù)?。”最近山莊里多了幾個人,他總覺得室內(nèi)談話有點(diǎn)不安全。西門吹雪好似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欲走:“我不談?!?/br>“你不談就永遠(yuǎn)也別談?!?/br>輕飄飄的聲音讓西門吹雪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蘇蘭陵,目光中帶著一片死寂。蘇蘭陵別過頭,拿起斗篷披上,“走吧?!?/br>“等等。”西門吹雪叫住他,“你能把發(fā)簪帶上嗎?”這次不帶恐怕就再也不會帶了……蘇蘭陵只得又坐下,用那兩個掠子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沒有易容也沒有化妝,感覺跟衣服和頭發(fā)很不配套,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些了。西門吹雪摸了摸他頭上的髻,心滿意足的沖他勾起了一個微笑。這個笑容突然讓蘇蘭陵難過的很,感覺自己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