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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男孩說:“哼,我才不怕,我爸爸可是副市長?!彪m然這么說著,但他還是色厲內(nèi)荏的用余光瞟著男孩,看他還有沒有再哭。陸黎擦去眼角的淚,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擊,就聽身后一聲憤怒的大叫,吵的他反射性的皺起了眉。方天琪擋在了陸黎身前,浩氣凜然的直視著三個人。緊接著,他舉起了手,用他獨特的大嗓門道:“老師!有人欺負顧曦——”整個班級鴉雀無聲,就連身處辦公室的班主任都探出了頭來。楊老師了解了原因以后,先是教訓了那三個挑事的小蘿卜頭,又征求著陸黎的意見:“顧曦,我們把家長叫過來好不好?”陸黎瞥了眼那個一聽到“家長”兩個字就慌張起來的男孩,他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很搞笑。看來這家伙雖然把他老爸搬出來了,可從剛才老師訓斥他的話中,還是能聽出他的家教很嚴格,非常怕被叫家長。陸黎笑著去挽男孩的胳膊,甜甜的笑了,對老師道:“老師,我們是好朋友?!?/br>被他挽住的男孩有些懵逼,他皺著眉道:“我才不是……”陸黎歪頭看他,說道:“是吧,高麟?”明白過來的高麟使勁點了點頭,然后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決定他生死的楊老師。看到兩人互動的老師失笑,她把手掌輕按到兩人的頭上,說:“好了好了,快回教室去吧,馬上就上課了?!?/br>陸黎出了辦公室,沒想到卻被那個叫高麟的男孩叫住,“顧曦?!?/br>陸黎回過了頭,用孩子特有的軟軟的語氣問道:“干嘛呀?”高麟一臉不情愿的走上前來,施舍般的看著陸黎,接著在他臉上印下一個輕吻,隨后別扭的說:“哼,感謝你?!?/br>陸黎一臉莫名其妙,他擦了擦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晚上的時候,顧硯突然的一句話讓陸黎心里頓時警鈴大作。顧硯坐在沙發(fā)上,陸黎自覺的走上前坐到他的腿上,伸出胳膊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聞著他身上熟悉又甜膩的香氣。顧硯輕撫著孩子柔軟的黑發(f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接著問道:“寶寶想要mama嗎?”陸黎一聽瞪大了眼睛,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堅決拒絕道:“不要!”顧硯沒有說話,好像在沉思著什么。陸黎心里急得上火,覺得這時候只有哭才能讓顧硯打消這個念頭,他正要去掐自己大腿的時候,就聽到顧硯又說:“可是,寶寶不會在意嗎?班上的同學說你是沒有mama的孩子?”陸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顧硯有這個念頭的原因是因為這個。陸黎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只想要爸爸?!?/br>顧硯輕撫著他的發(fā)頂,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第102章養(yǎng)父(五)陸黎知道顧硯為什么對他這么好,不僅僅因為他是顧硯初戀情人陳溪的孩子,最重要的一點是,顧硯很寂寞。顧硯的身世其實和原身差不多,他自小也是生活在孤兒院的孤兒,后來有對夫婦領(lǐng)養(yǎng)了他。當然,顧硯也拼命的努力用功,認真學習,來報答養(yǎng)父母對他的恩情。可就在顧硯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他的養(yǎng)父母就在高速路上出了嚴重的車禍,當場身亡。養(yǎng)父母那群如狼似虎的親戚將他們的遺產(chǎn)瓜分干凈,還把顧硯趕出了曾經(jīng)溫暖的家。顧硯從此又變成了孤身一人。在了解到顧硯的身世后,陸黎覺得他前所未有的可憐。陸黎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變態(tài),和以前世界里他的強勢霸道不一樣,顧硯這個人有足夠的細心和耐心,時刻都溫柔的令人發(fā)指。如果陸黎沒在這個殼子里的話,那原身這個小孩肯定就被嬌慣的無法無天了。可事實上也是,原劇情里顧曦就是由于顧硯的一味忍讓和遷就,才主動的捅破了兩人最后一層窗戶紙,確定了關(guān)系。顧硯當然很不情愿,但他的反抗都被他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扼殺在搖籃里,在顧曦強迫性的威脅,還有對這孩子些許朦朧的愛戀下,顧硯不得不妥協(xié)。原身渣就渣在,他忘了自己是被顧硯從孤兒院‘撿’回來的,忘記養(yǎng)父對他的百般謙讓和疼愛,而是一味又任性的,將自己洶涌的感情都投向無辜的男人,要顧硯獨自去承受著這段感情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這也造成了最后顧硯再也忍受不了原身,去選擇了溫柔體貼的白落的be結(jié)局。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改變,至少顧硯沒有和白落有那個美好的初次相遇。對付顧硯,陸黎還是決定按兵不動。陸黎太熟悉變態(tài)的尿性,只要他在平淡的感情上稍微加點火,變態(tài)肯定就會忍不住對他出手。日子不溫不火的過去,陸黎幾乎是享受的和顧硯生活在一起,男人的寵溺像無處不在的蛛網(wǎng),慢慢把毫無防備的他收攏進去。陸黎很喜歡和顧硯待在一起的時光,顧硯就像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陸黎是被他寵愛和澆灌的植物,只能在他手底成長。陸黎卻甘之如飴。轉(zhuǎn)眼間,陸黎從晨曦小學直接升到了晨曦中學。和現(xiàn)世的他不一樣,現(xiàn)在的陸黎不會像之前那樣荷爾蒙多到?jīng)]處使的打架鬧事。初中的題很簡單,偶爾考個第一名沒問題,再加上和小伙伴相處的也不錯,老師沒找過陸黎的事。陸黎肩上一沉,他飄遠的思緒立刻就飛了回來。他捂著鼻子把對方推遠,嫌棄的皺起眉道:“身上臭死了,不要碰我?!?/br>印入眼簾的是方天琪那張大臉。陸黎心里嘆息了一聲,不知是不是孽緣,陸黎小學六年一直和方天琪做同桌,本以為到初中終于能把他一腳給踹開。但是沒想到來報道的那天,又看到這小子嬉皮笑臉的看著他,一直把他拉到了他們的座位上才松開。方天琪被他推開也不在意,他把籃球扔給了同伴,還是笑嘻嘻的把手臂勾在他身上,說道:“顧曦,你怎么事越來越多了?還是不是男子漢?”陸黎把戀戀不舍的視線投到運動著的籃球上,實際上他非常喜歡打籃球,曾經(jīng)還代表市里去參加過比賽,最后奪得了第一名——當然,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可惜的是這具身體很不爭氣。自從他那次作死出去吹了半夜涼風后,以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呼吸困難,胸悶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