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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就把陸黎當(dāng)成了拋妻棄子的前夫,她用尖銳的指甲劃在陸黎的臉上泄憤,把少年臉上白色的紗布扯了下來,露出還沒結(jié)痂鮮紅的指甲劃痕。門口的男孩皺起了兩道秀氣的眉,琉璃般的黑眸里凝聚起了水霧。陸黎卻若無其事的向他笑了笑,唇邊的笑意越劃越大,張開嘴無聲的說了一句話。「你是我弟弟?」男孩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的眼中落下,就像落到陸黎平靜的心湖上,泛出一圈淺淺的漣漪。甜蜜初遇的畫面在一瞬間崩裂開來,如同碎裂的玻璃,破碎以后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陸黎面前,只留下一片凝重的黑暗。陸黎知道那是屬于他的記憶,可也和他從前夢到的記憶都相同。他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這是屬于自己的記憶,也就是說,那些夢到的回憶就像被人灌輸進(jìn)去的。陸黎掙扎著從夢境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劇烈喘息了幾下,等徹底的冷靜下來,才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鵝毛大雪飛舞了一整夜,直到黎明初曉的時候才漸漸停歇下來,現(xiàn)在冬日的暖陽卻可以和春風(fēng)三月時相媲美。紅鈴見陸黎醒了過來,立馬上前隔著布巾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見他終于不再發(fā)熱,舒了口氣道:“少爺終于退熱了,奴婢這就去為您煎藥?!?/br>聽到藥這個字的時候,陸黎臉上的表情反射性的糾結(jié)起來,但他勸阻的話還沒說出來,紅鈴那小姑娘就拿起桌上的藥包推門離去。陸黎問系統(tǒng):“燕融呢?”系統(tǒng)說:“和你那便宜爹一起上早朝去了?!?/br>陸黎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系統(tǒng)補(bǔ)充道:“他守在你床邊待了一夜?!?/br>陸黎說:“是他自己愿意?!?/br>他懶懶的躺在床上,虛弱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瞇眼望著投在地上暖暖的光輝,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雕花紅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少年兩手端著餐盤走了進(jìn)來,放在離床不遠(yuǎn)的桌子上,接著來到床邊,恭恭敬敬的低頭喊了聲:“少爺?!?/br>陸黎一看是小饅頭,就強(qiáng)打起精神來說:“你過來,本少爺要與你說一件事?!?/br>小饅頭湊近問:“什么事?”系統(tǒng)說:“這孩子真傻,不知道你有我這個外掛嗎?!?/br>陸黎諷刺道:“有你有個卵用?!?/br>原劇情里孫氏為了除掉長孫麟用的方法和伎倆都不少,不管是栽贓嫁禍,還是尋找替身,怎么惡毒怎么來,真是最毒婦人心。而小饅頭就是孫氏忠心耿耿的一條狗,最后長孫麟扳倒了孫氏后,就把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溺死在池塘,以報當(dāng)時之仇。陸黎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此次失敗必然引起孫氏的忌憚和不滿,她不會再對你委以重任,也不會再信任你,就算你急于對她表忠心都沒有用,知道嗎?”小饅頭倏地低下了頭,一下子緊張下來,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吞吞吐吐道:“知、知道,可我現(xiàn)在是少爺?shù)娜?,不會、不會和孫氏再有所牽連?!?/br>陸黎的目光淡淡掃過桌上的餐盤,看的小饅頭汗毛直立,冷汗?jié)裢噶吮澈蟮囊陆蟆?/br>陸黎說:“把粥端過來,本少爺要用膳?!?/br>小饅頭低著頭,把餐盤里的飯菜都端了出來,把里面的那碗粥遞給了陸黎,說道:“這是后廚做的飯菜,我為少爺拿了過來,趁熱用吧。”陸黎雙手環(huán)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說道:“以往都是下人伺候我用膳,你沒長眼睛嗎?”小饅頭咬了咬牙,拼命擠出一個諂媚的微笑,說道:“那奴才伺候少爺用膳。”他舀起了一勺粥,向陸黎的方向遞去。系統(tǒng)說:“一勺就能送你上西天,你自己掂量著吃不吃吧?!?/br>陸黎皺起眉來,他一甩手把那瓷勺揮了下去,盛滿粥的瓷碗也沒能幸免,掉落在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裂響,碎成了好幾半。他為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怒道:“粥還沒吹就送過來,想燙死本少爺不成!”恰在此時,沉重的木門又被推開,背對著陽光的身影修長挺拔,逆光模糊了他的面容,卻依舊依稀能看到柔和的眉眼。他背起雙手關(guān)上了門,仿佛急匆匆趕來,只為見到那一個人,臉上都是融水般的暖意。小饅頭立刻跪了下來,不時用余光瞥著男人,愛慕之情溢于言表:“寧王殿下?!?/br>燕融跨步走了進(jìn)來,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搭在一旁,接著走到床前坐下。陸黎好像很不高興的說:“你怎么來了?”燕融卻不在意,他想伸出去試探一下男人身上的溫度,卻發(fā)覺自己的手太過冰涼才就此作罷。燕融問道:“可還發(fā)熱?”陸黎搖搖頭。燕融說:“那便好?!?/br>陸黎沒再說話,他靠在床頭,手指輕撫上燕融黑色長袍上精致的紋繡,感受上面凹凸不平的質(zhì)感。小饅頭慌亂的把瓷碗的碎片給撿起來,手掌都被瓷片劃出幾道血痕。收拾完一切之后,他想要離開,沒想到他剛張了張嘴,就見陸黎也恰好抬眼望他,那剛下去的一身冷汗又有出來的預(yù)兆,頓時不再去說什么。見陸黎只是板著個臉沉默不語,燕融的手掌撫上他的長發(fā),問道:“怎么了,如此不高興?”陸黎臉又拉了下來,他說:“膳食不好吃,不想吃?!?/br>燕融說:“那便不吃,又無人強(qiáng)迫于你?!?/br>陸黎撅起嘴,憤憤不平道:“可是有人一定要我吃?!?/br>燕融皺起眉,問道:“誰人如此膽大妄為?”陸黎立刻把手高高舉起來,指向驚慌失措的少年,大聲道:“他!我都說不想吃了,還要我吃,這人真壞?!?/br>系統(tǒng)不禁給他精湛的演技鼓掌:“666,厲害了我的宿主。”燕融瞇起眼睛看向半大的少年,就見他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整個人哆嗦的像篩糠,說道:“奴、奴才沒有?!?/br>呦,有膽做沒膽承認(rèn)。陸黎還沒來得及再添油加醋,就見燕融連個余光都沒施舍給他,只擊了擊掌,一直把守在門外,身著鎧甲的士兵立馬推門而入,單膝跪地道:“殿下有何吩咐?”陸黎看清楚這都是燕融自己帶來的人,那些都是隨他常年征戰(zhàn),充滿血性的戰(zhàn)士。燕融輕描淡寫道:“這下人沒大沒小,隨便找個坑埋了?!?/br>小饅頭嚇得不行,兩行淚立即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