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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我已經(jīng)冷的動彈不得,抓著柱子的手早就沒有力氣,我知道自己在往下滑。其實好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痛苦,反正過的那麼辛苦,還不如早點死掉算了,有什麼好怕的?我把刀子從手腕那邊割下去的時候,比這都還要痛,那時也不覺得害怕。那個時候有比死還要讓我害怕的人,可是這個人卻來救我了。我在水里輕飄飄地晃著,無法呼吸的感覺很難受,恍惚之間,好像有個人扯住我,把我往上拉,我猛然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睜眼看見頭上的燈生命力堪比蟑螂,還沒暗。我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眼前那人模糊的輪廓,胸口突然沖進空氣的感覺很不舒服,那人抓著我的腰,用力的抱緊我。我看著他的臉,覺得恍若隔年。美麗的、湛藍的雙眼,還有豔麗的面貌??墒撬芾仟N,臉上還在低著水,深棕色的頭發(fā)濕淋淋的黏在臉頰,他喘著氣,一臉神經(jīng)兮兮的看我,眼里的目光又驚又懼。64.扭轉寂寞的力道(下部,NP)「裕賢,說說話!」他抱緊我,肌膚相貼的地方有一絲溫暖,我失神的看著他,搖搖頭。「說些話,別嚇我!」他吻著我的唇,急促的說。「……好冷……」我過了許久,終於吐出兩個細不可聞的字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又響起了,有個人從另一頭冒出來,我僵硬著轉過去,看見鴻麒天也一臉狼狽的在水里上上下下的浮著。「鑰匙呢?」他開口就問。杰斯愣了一下,在水里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摸來摸去,他把手伸到我的手腕邊,神色倏地暗沉下去,「竟然不是繩子!」他氣沖沖地吼。鴻麒天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別廢話!裕賢,你知不知道鑰匙在哪?」我茫然地搖搖頭。他撇過頭,對杰斯說:「抱好他,我去找……」水淹得更高了,我的頭都可以碰到天花板,杰斯抓著我,嘴唇發(fā)紫,卻還是點點頭。鴻麒天一下子又沉到水里去了。「麒天……」我虛弱地想要喊他。沒有鑰匙,季書平什麼都沒留下。「裕賢,你看看我,不要睡著了……」我勉強睜開雙眼,看見他的臉,覺得有些不真切。他會來救我,我根本沒想過,我以為他早就忘了我。心驀然一痛,我抬眼想要看清楚,眼前卻越來越暗。「別睡著,裕賢,你看看我……」他的聲音有點遙遠,飄盪盪的,可我還是聽見了,「等鑰匙找到了,我們就帶你出去……」我微微仰著頭,水都淹成這樣了,我要抬頭才能呼吸,杰斯吸了一口氣,靠過來吻住我。沒有鑰匙,他們怎麼就聽不懂。「哈……」鴻麒天倏地浮出水面,吃力的抬高頭喘氣著,「沒、沒看到鑰匙……靠……這水太冷……」我很少聽他罵粗話,現(xiàn)在聽見了,雖然不合時宜,卻還是想笑。可他說的沒錯,太冷了,我連嘴角都扯不起來,看見他的眼里一片慌亂,他游過來,跟著杰斯一起抱住我,然後深深吸了幾口氣,語調有些不穩(wěn)。「沒關系,有辦法的……」他眼里的不安太明顯了,可是我沒拆穿他,「裕賢……你別怕……」「沒、沒……有……」我硬生生地說著,冷的牙齒都在打顫。抱著我的兩個人對看了一眼,杰斯吸了一口氣,他仰高頭才能說話:「我們用扯的,裕賢,有點痛,你忍著些……」我閉上眼睛。手腕的地方很快傳來激烈的痛感,我抿著唇,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記起來。鑰匙……鑰匙……口袋……我猛然睜開雙眼,腦海里竄過一個畫面,我用盡力氣,才完整的說出話來。「口袋……下面……那個人的、的口袋……好、好像有……」「停下……咳……」鴻麒天嗆了幾口水,有些艱難地說。他拉住杰斯,兩個人神色慌亂的看我,我用力的抬起頭。「下面的人……有個尸……咳……口袋好像有鑰……」我的話沒來得及說完,水已經(jīng)淹過去了,燈終於暗了。抱著我的兩個人忽然松開手,我開始往下沉,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就像那個時候失明一樣。他們不見了。終於要放下我一個人了嗎?我飄盪到地上,不斷的喝進水,眼睛很痛,渾身都痛,胸口的地方,心臟柔軟的地方,也很痛……最後,我毫無力氣的閉上眼睛,意識都消失了。65.扭轉寂寞的力道(下部,NP)門外一陣嘈雜,我睜開雙眼,看著門被鴻麒天打開,杰斯跟在後頭,臉色看起來不大好,他碰的一下甩上門,我嚇了一跳,把蓋在身上的棉被裹緊了。「生氣就生氣,甩什麼門!」鴻麒天不悅的轉過去對他說,隨即又轉過來,把手上的盤子放在床邊。我看仔細了,才知道上面那是蘋果。呃,各種被切得奇形怪狀的……蘋果。「要吃嗎?」他輕輕地摸摸我的臉,溫和地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還是吃不下?」杰斯張嘴的那副模樣,看起來本來是想要回罵的,可是看我搖頭又湊過來問我。我在他們兩個緊張的目光下,只好昧著良心點點頭。我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又轉過去看看站在旁邊的鴻麒天,覺得有些無奈。他大概只是藉口想挑釁杰斯,以前和我一起的時候,他摔了不下百次的門了,哪來的資格說別人呢?我正暗自嘆氣,門忽然又被推開了,權鋒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子。「要吃粥嗎?」他無視我床邊的兩個人,自己拿了張椅子放在床邊,又把訂作的病床桌拉過來卡在床邊。我從床上坐起,一邊點點頭,然後伸手要去拿湯匙。「你不是吃不下?」鴻麒天瞪了我一眼,我委屈的看著他。「你看他來就肯吃,看我們來,連從床上起來都不肯?!菇芩谷粲兴?。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是餓,可不想吃蘋果,想吃點熱的。還有因為剛睡醒,才沒從被子里頭起來,這點事情也要計較。「不用理他們?!箼噤h替我把湯匙拿出來,摸摸我的頭。頭發(fā)在昏迷期間的時候被他們剪短了,脖子後頭空空的,有點不太適應,但至少恢復成我想要的模樣,不用被人誤認是女孩,挺好的。「我喂嗎?」他湊過來親親我的臉,我想了一下,終於點頭。旁邊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