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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啊——!”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汗從額頭上點點滲出。原來是個噩夢……沈家笙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此時正是半夜,窗戶外面的星天很漂亮,周圍一切都十分靜謐。他動了動手,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被膠布纏著,墊了個長方形的藥盒,正在打點滴。眼前的情形和夢里的差別太大,他一時半刻分不清楚。越想腦袋反而疼的越厲害,記憶好像自從他拿了游冶之的表之后就開始模糊,那之后他是怎么到的醫(yī)院他一點都不記得了。抬起手想揉揉太陽xue,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手心里一直攥著什么尖銳的東西。他攤開手掌心,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醫(yī)院病房的門把手忽地一轉(zhuǎn),門被從外面推開。沈家笙抬起頭,就看見何謹手里提著保溫壺走了進來。敏感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很差,沈家笙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何謹把保溫桶放在床邊的柜子上,替他打開了蓋子,端出熱氣騰騰的雞湯,“喝吧。剛剛從外面買的?!?/br>沈家笙把手表塞進枕頭下面,接過碗,“謝謝。”在他低頭喝湯的時候,一只大手忽地貼上他的額頭,沈家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卻聽見何謹輕嘆口氣,“還是你牛逼。燒的比我上次還厲害。這溫度,煮熟個雞蛋絕對沒什么問題。”“……”沈家笙懶得理他,低頭吹了吹碗里的湯,嘗了一小口。何謹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邊,翹起二郎腿,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沉穩(wěn)和嚴肅。“說說吧,沈家笙?!?/br>對這么端重的氣氛感到稍微不適應(yīng),沈家笙看了何謹一眼,微微皺眉,“說什么?!?/br>“三天,”何謹伸出三根手指,冷靜的看著他,“你在醫(yī)院里整整躺了三天,也燒了三天。”聞言,沈家笙的身體抖了一下。“說實話,我很明白,大家現(xiàn)在都是大學生,每個人都很自由,我也不想過問你的私生活。”“可是沈家笙,”何謹忽地冷下聲音,質(zhì)問道,“你這次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空蕩蕩的病房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感覺,偶爾有淺淺的樹葉沙沙從窗外傳來,卻只是加重了此刻凝重的氣氛。沈家笙放下碗,抬起眼睛,也冷冷的看著他,“我有求你送我來醫(yī)院嗎?我有求你給我送飯嗎?”何謹冷笑一聲,站起身喊道,“那你他媽倒是試一試!大半夜起來上廁所,打開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自己的室友渾身是血衣衫不整的躺在你門口,你會不把他送到醫(yī)院嗎?!”沈家笙怔怔的望著他。何謹深吸一口氣,從上至下緊緊盯著他道,“我知道,帶你出去喝酒是我的不對。我反省,我道歉。在你受到別人的侮辱的時候我也出面保護了你。“可是——后來酒吧發(fā)生槍殺事故,槍殺?。寶⑹鹿?!那天夜里酒吧里死了好幾個人,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后來會找我,可是我居然看見你跟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跑了出去!”沈家笙皺起眉頭,“他是……”“我不想管他是什么!”何謹咬著牙,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他是神經(jīng)病也好,流氓也罷。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墒菬o論他什么身份,都和你天差地別。你居然就這么輕率的跟他跑了出去,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危險嗎?那天晚上你一晚上沒有回來,我差點以為你會死在街頭,我差點以為你第二天會上A市的報紙頭條,你知道嗎沈家笙!”沈家笙緊咬著下唇,眼眸里有水光在閃動,他顫著聲音,臉頰因為發(fā)燒而顯得紅潤:“你說你保護我?你保護了我什么?你又明不明白,如果那天沒有他在,死在酒吧里的那個人就是我了?!?/br>“好,我沒有保護你??伤直Wo了你什么?!”何謹擰眉:“他若是能保護你,又怎么會讓你徹夜不歸,還讓你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躺在寢室門口?”聽到這里,沈家笙別過臉,不再看他。高燒讓一向冷靜的人也變的有些激動,他此刻頭腦一片混亂,不想和何謹再吵下去。何謹仿佛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激烈,他抿了抿嘴唇,脊背倚在墻壁上,不再說話。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溫柔的女聲在門口響起:“先生,您的點滴打好了嗎?需要我進去換藥嗎?”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點滴瓶,才發(fā)現(xiàn)最后一滴藥水已經(jīng)流到了管子的一半。何謹立刻沖過來把速度調(diào)到最小,轉(zhuǎn)頭對護士說:“麻煩你了。進來換吧。”整個過程中,沈家笙始終都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外面的星空,沉默不語。待護士走后,何謹看了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保溫桶:“喂,還喝不喝了?!?/br>沈家笙搖搖頭,始終沒有把臉轉(zhuǎn)過來。何謹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病房。打開房門之后,何謹?shù)谋秤邦D了頓,他淡淡的說:“沈家笙,別玩的太瘋了。“你還只是個學生。不要為他斷送了自己的前程?!?/br>那個夜晚,沈家笙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從一開始遇到游冶之,再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再到最后和他一起逃難。他知道游冶之的身份不同,卻沒有預(yù)料到和他相差如此的巨大。他伸手進枕頭下,摸到那塊銀色的表。表盤已經(jīng)碎裂,側(cè)面的按鈕按了幾次也毫無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壞了。何謹說那天晚上他躺在寢室門口,那到底是誰送他回了學校?是游冶之嗎?游冶之……已經(jīng)三天了……他還好嗎。第11章第二天,何謹照例下了課之后就來病房里看他。今天沈家笙的狀況較之昨日似乎更加糟糕,額頭guntang,雙頰看起來更紅。沈家笙燒的頭暈?zāi)X脹,眼神微微渙散,穿著黑白條的病號服看起來都瘦了一圈。何謹擔憂的坐在床邊沿,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額,微微皺起眉頭,“醫(yī)生,他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今天燒的更嚴重了。”昨晚上來換藥的護士正忙著撕掉沈家笙手背上的膠布,帶著口罩的主治醫(yī)生拿起體溫計放到光下看了看,“41度3。昨天是多少度?”“昨天是39。”何謹回答。“嘖……看來病人的情況還比較嚴重?!?/br>醫(yī)生看了沈家笙一眼,他正端著水杯,背靠在枕頭上閉目養(yǎng)神,看起來就很勞累。“那怎么辦?”“就讓他再靜養(yǎng)幾天。這幾天別吃太辣太酸的東西,記住,千萬不能再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