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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jīng)地又道:“嫣兒與夫人比,你喜歡哪一個?”賀嫣無語凝噎:“你是成心的吧?”杭澈:“是。親昵稱呼妻子是夫君的權(quán)利?!?/br>賀嫣:“你不怕把我逼急了?”杭澈:“你不會?!?/br>賀嫣:“……”還真被杭澈拿準了,他確實不太生氣,除了覺得渾身酥/麻外,他并不覺得有多不舒服。盡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叫,然而那些旁人在賀三爺眼本根本不算什么,他根本不介意別人怎么看他。賀嫣咬牙想:“誰敢對我說道四,三爺爺一道招魂,讓他做盡惡夢!”想到此句,猛覺一條線索福至心靈——那位方狀元方清臣,莫非報復手段,也是用的招魂術(shù)?他們在夜宴上,看了幾個不舒服的人,酒喝的也不舒坦,賀嫣在屋子里有些悶氣繞了幾圈,望著唯一的一張大床眼睛疼。杭澈定在原地看賀嫣苦惱地繞圈,卻是一派平靜,半晌不見賀嫣停下來,他道:“幽云多良泉,此出二十里,有一處密泉,你不喜歡冀家的酒,想必也不喜歡那一身酒氣,可要去泡???”賀嫣公子哥享受的神經(jīng)一下就被挑起來了:“秘泉?有何特殊療效?”杭澈:“泉旁有香草,水溫煦暖,硫磺味淡,是難得的好泉?!?/br>梁大少享樂的神經(jīng)瞬間被挑起,賀嫣眼睛一下就亮了。“去去去?!?/br>走到門邊,猛覺其中意味,賀嫣狡黠問道:“你又約我?”杭澈:“是。”賀嫣朗笑道:“涿玉君,恭喜你,這種享樂的約法,甚得三爺?shù)男摹!?/br>二十里路自然要御劍。上一次杭澈如何抖開的流霜,賀嫣沒看清,這一次,他刻意睜大眼一錯不錯地等著。只見杭澈手往腰上一按,霎時周身如霜降般一陣冷香,劍光亮處,映得杭澈的膚白勝雪,眼若寒星。他忽然就懂了為何春信叮囑他不要讓杭澈在人前出劍,也懂了為何當年婁朗見到空山君出劍便窮追不舍。寒光,冷香,霜降,白露,仿佛自帶光環(huán),呃……以梁大少的審美來看,杭澈出劍美少女變身還要華麗。杭澈若是位女子,他賀三爺很可能也會立地化狼,強搶回家。密泉位于一處山頂,山頂不止一眼泉,但只有密泉周圍長了一圈香草,賀嫣對比了水質(zhì),果然這處泉眼的水要柔和得多,沒有難聞刺鼻的硫磺味。賀嫣要的就是這種高品質(zhì)的溫泉。他準備要開始享受,給杭澈使了幾個眼色,杭澈皆是巋然不動。只好開口趕人:“這眼泉歸我了,你去別處吧?!?/br>杭澈卻道:“一起?!?/br>賀嫣:“何必擠一處呢?!?/br>杭澈:“不擠。”是的,密泉挺大,別說兩個人,就算十個人也不擠。賀嫣并不介意共浴一池,都是男人,彼此的身體構(gòu)造一樣,沒什么好奇的。但想到白天杭澈握著他手腕時洇濕的手心,以及杭澈此時微微垂著腦袋想解衣服又停了手的樣子,他突然就理解了——不僅男女有防,男男之間也是有防的。結(jié)果,他剛認定杭澈終于難得羞澀一回,就見杭澈解開了一根衣帶。賀嫣又以為杭澈至少會到百草里脫或者動作快如閃電鉆進泉中,誰知杭澈不遮不擋地當著他的面,一件一件開始解了。先是放下流霜,再是去了外衣。拔去簪子,摘下素玉冠,如墨的發(fā)瀑布般散開。從這個畫面開始,賀嫣滾了第一下喉結(jié)。長發(fā)披到腰際,有幾分垂到前胸,擋住了半邊側(cè)臉。也蓋住了半邊身子。里衣被解下時,手肘的動作挑開發(fā)絲,加上溫泉氤氳的水汽,畫面朦朧,一層一層,如天上云層撥開漸漸見到模糊的月影。雪白的肌膚,在墨發(fā)音若隱若現(xiàn),上半/身只能看見垂發(fā)掩映處小半段側(cè)臉線條、白皙的手臂以及發(fā)尾處一截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下/半/身,修長有力的長腿踩在青草上,草葉正好隱去了男子的腳面,視線所及之處是從漂亮的腳踝開始往上,美好的線條一直延伸到某個飽滿山巒,最后終止在整齊的發(fā)尾邊際。隱隱綽綽,雌雄莫辯。若非賀嫣知道眼前之人是杭澈,定會以為撞見了仙女下凡。眼前側(cè)影,亭亭玉立,楚楚動人。杭澈站在朦朧的水邊,有時能見到他衣袂間發(fā)絲間挑開衣帶的手指,有時又不知那手指游走到哪一處去解哪一根衣帶。杭澈的動作很慢,在賀嫣看來似乎還有一些羞澀,因為杭澈全程都沒有轉(zhuǎn)過身來。擋住半邊臉的發(fā)絲,地面的香草,池邊的樹枝,稍遠些的山尖,以及更遠的星空,掩映得杭澈像是月夜下一段寧靜的盈白。賀嫣想到一個詞——靜若處子。想到這個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有些干。九月十四夜,長空當中皓月將盈,這時的月不是不夠圓,還有此微的缺口,但那一點點缺憾卻撩起人心底苦求的情絲。“我想要圓滿”——這個念頭突如其來的在他腦海里躥出,而后如脫韁的黑馬一般難以駕馭。他張了張唇,發(fā)現(xiàn)自己嘴唇已經(jīng)干得皸裂。杭澈沉入泉水中,只露出肩以上的部分,被水打濕的發(fā)沿著標致的側(cè)臉線條蜿蜒到肩上,入水散開,對著賀嫣的一小段雪肩,半遮半擋有一對常年修練才養(yǎng)出的漂亮蝴蝶骨。賀嫣兩輩子都沒看過比這更美好畫面。沉靜漂亮到令人窒息。賀嫣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憋了很久的氣了。深吸幾口,卻不能緩解,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想要圓滿”——他更加強烈的想到這句話。“我兩輩子折騰,其實無非也只是想要一個家?!?/br>莫名的渴望與苦楚交織,他宛如不小心擱淺的魚,想要水。不同于杭澈的慢與沉靜,賀嫣的動作很快,甚至可以說是急躁。全部脫/光之時,熟稔花場的他竟不如杭澈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