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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慢吞吞地來開門了。解驚雁已經(jīng)不是不通人事的楞頭青,他看了眼夜空,上弦月已至西天,過半的夜正濃……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犯了什么“撞別人桃花”的劫,去哪里都顯得自己礙別人的事。他鮮有一人獨行之時,在谷里,四師姐弟其樂融融,逢每年游歷出谷時二師兄帶著、小師兄哄著,他周圍一直都是熱熱鬧鬧的。無論在鬧市還是鄉(xiāng)野,只要一會不見他蹤影,師兄們一定會“小師弟小師弟”地喊他回來。尤其是小師兄,好玩的好吃的、上梁揭瓦下水摸魚,好事壞事統(tǒng)統(tǒng)帶著他。自小跟著小師兄混,沒少挨大師姐的教訓(xùn),卻有趣得緊,那樣的日子,無論隨時抬頭,就能看到小師兄笑盈盈的雙眼,像永遠都會那樣過下去一樣。突然間,似乎什么就變了。那個最能哄他的小師兄,也會哄別人了;而他一夜之間成了大男人,不再可以出了事便找?guī)熜?,也不方便犯了錯一起挨打了。有些事,只是小師兄的事,只是他的事,不再是師兄弟一起的事了。解驚雁迷茫地望著杭家別苑的門,好半晌稍稍回神,退開幾步,站到門前的樹下陰影處,安靜地抱著劍等里面的人完事來給他開門。杭家別苑最里一進,北面有兩座別致的閣樓,閣樓有兩層頂,由兩坡流水的懸山頂與四面坡的廡殿組合而成,閣樓四面嚴窗窄門,檐角秀麗,樓體玲瓏別致,典型的書閣樣式,賀嫣理所當(dāng)然以為那是藏書閣。倒是猜對了一半,兩座一模一樣對稱的閣樓,東面那座是確實是藏書閣;而西面那座嘛——卻是溫泉閣。這溫泉閣里頭正中是一眼圓形的池子,不知從何處引來的溫泉自池底冒出,自下而上吐出一串串漂亮的水泡;池壁上有規(guī)則的梅形泉眼,那泉眼也會出水,自上而下落進泉面濺起漂亮的水花。賀嫣下午來研究過一次,當(dāng)時他就震驚了,杭家居然在別苑里隱諱的建了這么一座金玉其外嬌/奢其中的溫泉閣。好好的一眼泉,被杭家人建得既詩意別致到這種地步,在賀嫣看來,簡直就是活色生香了,該命名為“恩愛泉”才是。他以己度人的想:所以杭家為何會代代伉儷情深?在暗香書院里那種恭謹自省的氛圍里,夫妻間成日里相敬如賓,溝通感情都難,何來情深?原來內(nèi)涵在別苑,難怪杭家代代尊君夫妻年年都會到此處小住。杭家那顆世代深藏在雅正端方外表下悶sao雅致的粉紅心,賀嫣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一并佩服婁朗,婁朗不僅強娶了空山君,還霸道地專程來此封印了別苑,賀嫣認為,估計婁朗當(dāng)年最想封的便是這一處溫泉閣。不免又想到杭澈為何非要約他來此,原是要度蜜月的意思。想起來都好笑,來這種用意明顯的別苑,杭澈當(dāng)初約他時,竟然能坦蕩得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下午那會,賀嫣便壞心眼地想拉杭澈下水,要好好看看這一代的涿玉君在恩愛泉里是何反應(yīng),卻正趕上小師弟回來,中途被打斷。而夜里,杭澈主動邀他去沐浴,閱盡千帆的梁大少卻有些躊躇了。賀嫣看著杭澈那副坦蕩的神態(tài),默默地對比了自己與清醒時杭澈的武力值,再想到方清臣說過“涿玉君有心藏鋒,恐怕不止金丹中期”,覺得自己被強迫用刑的概率很大。他高度懷疑能一次次把自己壓制住的涿玉君至少得高出自己一個境界,也就是不止金丹中期,竟是金丹后期了?二十四歲的金丹后期,要趕上當(dāng)年的婁朗了。其實他賀嫣也藏鋒了,一直徘徊在金丹中期巔峰難以晉級,杭澈是如何做到的?憑他書讀的比我多么……賀嫣心中哀嚎,深刻地意識到比拼靈力自己不是大名鼎鼎涿玉君的對手。他們在溫泉閣前拉鋸了半晌,最后還是賀嫣敗下陣來。因為杭澈在閣前悠然地解下了腰上的流霜,自己一個人進去了。被遺棄在原地的賀嫣只微微一怔,便不由自主地跟了進去。他想起了那個溫泉里的仙女杭澈,那樣的杭澈根本沒辦法拒絕。就是對他用刑也認了。之后的事情,便更由不得賀嫣了。當(dāng)在溫泉的氤氳的回霧中看到杭澈駐足對他回眸,他艱難地咽了一下,便像被牽了線的木偶一樣,神魂顛倒地走向杭澈。隱隱綽綽的水池邊,站著的是他兩世隱秘的愛戀。單是那種精神上的滿足,就已經(jīng)讓賀嫣無法抵抗地丟盔棄甲。他癡迷地停在杭澈面前,手指有些僵硬,想去解杭澈脫得只剩最里一層中衣的衣帶。卻被先握住了手指,他兵荒馬亂地去尋杭澈的目光,卻被水霧里艷色的唇吸住了目光,他開始口干舌燥。若是那唇能笑一笑就好了,賀嫣想,然后那唇竟真的彎了起來。那個漂亮的弧度,像彎到了他心里一樣,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冒泡了。多年的癡夢一朝得償,美好的舍不得去破壞。更不用說,他的夢中情人竟主動來解他的衣帶。不像上次在野山溫泉杭澈只解自己的衣裳那樣,這一回杭澈低著頭在替他解。那是一種十分虔誠的神態(tài),虔誠得賀嫣抬起來想做點什么的手又落了回去,虔誠到雙方都凝滯了呼吸。任何其他動作都顯得不合時宜,賀嫣的目光癡戀地停在杭澈的唇上,他在等待一個時刻。等待彼此坦誠相見,等待所有懸浮在空中壓抑在心底的愛戀交纏在一起。他們的離得很近,溫?zé)岬乃澙@,交纏著彼此滾湯的呼吸。終于他的每一根衣帶盡解,衣裳落地;他伸手想去解杭澈的,卻又被杭澈按住了手,被杭澈引到池水中。他總算恢復(fù)了一些思考能力,知道杭澈還不忘要把他先從外到里洗得干干凈凈。他記得自己呢喃著再三保證“我真的守身如玉”,也記得杭澈替他洗的動作十分溫柔,不是擦拭的力道,也不是用刑。那種近乎于膜拜的溫柔,把他整個人撫得想要哭泣。似乎后來他真的哭了,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同樣無法言語的杭澈擁入懷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