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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隔空打了一個招呼。卻比以往少了笑意,想來秦家之事十分嚴峻,小和尚擔(dān)心得很。第58章五十八萬人坑他們落在西北草原深處。這處草場特別茂密,草有半人高,人走在其中,略一彎腰便看不見。只要再添一個牧人,揚起長鞭趕來一群牛羊,便應(yīng)了塞外“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現(xiàn)牛羊”的極致美景。卻不知如此肥草,為何牧人卻不來。草場中有幾處草叢被壓得東倒西歪,有噬魂妖的痕跡,他們此番再搜尋一遍,又尋到一塊衣角。衣料緊致,重玄色上有明暗兩種紅紋,那是雁門尊衣袍的花紋服色。此處荒無人煙,再往西便是大漠,連邪祟都鮮有出沒,雁門尊失蹤前來此處做什么?賀嫣繞著外圍走了一圈,當(dāng)他對著西方時懷里的魂刃劇烈震動——西方有重魂。賀嫣向杭澈遞過去一個目光。杭澈會意,從檢查現(xiàn)場的子弟中抽身出來。他們二人才走出幾步,便被人叫得止住步子。“涿玉君,笑天君?!鼻胤樽呱锨?,“可是有異?”賀嫣不知該如何說起,便謹慎地審視秦烽神情,想看看秦烽對可能的事實的接受程度。秦烽開誠布公道:“借一步說話?!?/br>賀嫣望了一眼西方,那里的草更加茂盛,長勢比這邊的還要高出一截,舉步往那處走去。他們走出十幾丈遠才停下來,身后有快速的腳步聲追近,不用想都知道是為渡跟過來了。一直跟著樓蘭君的為渡竟然也知道跟太緊不好,半垂著腦袋有些扭捏道:“我不會說出去的?!?/br>此事關(guān)系秦家聲譽,不容外家置辭,杭澈與賀嫣明哲保身地錯開目光,只等秦烽的意思。秦烽卻是沒有片刻遲疑,直接開口道:“家兄可能沾了噬魂術(shù)?!?/br>秦烽為人磊落,卻不是心直口快的糙漢子,說話行事粗中有細,在賀嫣面前,他沒像修真界大多數(shù)人慣稱招魂術(shù)為“禁術(shù)”“妖術(shù)”,而是注意措辭稱了那變種招魂術(shù)為“噬魂術(shù)”。賀嫣臉上一暖,他本就對秦烽印象不錯,加上猜測秦烽便是大師姐胞弟,無形中已經(jīng)把秦烽看得很“近”,便對秦烽十分友好地道:“樓蘭君何出此言?”秦烽臉色深沉,他那樣爽快的人,竟也有沉吟難語之時,小半晌才道:“我在家兄房中發(fā)現(xiàn)了噬魂術(shù)卷本,還有一枚未及消化的噬魂妖妖丹?!?/br>難怪如此難以啟齒,雁門尊是想學(xué)冀夫人姚棠那樣,圈養(yǎng)噬魂妖,再吃妖丹助長修為的歪路子。杭澈與賀嫣默契地對視一眼,雁門尊竟也牽扯進噬魂術(shù)一事,他們也始料未及。按之前杭家收集的線索,多處有噬魂妖噬魂獸出現(xiàn)的蹤跡,地點大多是偏遠落后的鄉(xiāng)村。那些地方離消息閉塞,交通不便,又因靠著深山,狐獸出沒,百姓多迷信鬼神之說。噬魂獸吃幾個人魂,食尸獸吃完尸體,于是山村里失蹤幾個人,親人族友遍尋不著,死不見尸又接連發(fā)生離奇得很,不必誰煽風(fēng)點火,百姓自動以“中邪”“遇鬼”之說解釋,人心凄凄,避之不及。再加上那些意外身死的他鄉(xiāng)異客,無人收尸的流浪漢,以及哪處莫名得了急瘟橫尸流毒,趁夜馴了獸去,湊足了養(yǎng)出那些妖獸的量。馬腳便出這數(shù)量上。若下手次數(shù)少些,零星幾個村落出這種事,很難引起人注意,恐怕還真能瞞天過海一陣,而近來這種“怪事”頻繁了些,杭家走訪了全界,一看鬧鬼的村落著實有些多,便摸出圈養(yǎng)噬魂妖食尸獸吃滅人尸的路線和鏈條。這種手法其實與當(dāng)初在雨前鎮(zhèn)孟瑤的手法一樣,冀夫人已去,這種事情卻還有人在做,不必多猜,指向的就是冀夫人最親近之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冀唐下手下干凈總會留下馬腳。杭家收集到多處山村有冀家蹤跡后,雖然都是些細枝末節(jié)的證據(jù),但杭澈已經(jīng)有把握站出來指證冀唐。只差當(dāng)面揭穿冀唐的鐵證。這根本不是問題,杭澈有厲害的夫人。夫人賀嫣出手,所有食魂類邪祟俯首貼耳,冀唐圈養(yǎng)了多少妖獸,將來就有多少證據(jù)。只是,意料之外,秦家也沾上噬魂術(shù)。若只是沾習(xí)術(shù)法,未傷及人命,卻還好說,若手上沾了人命……“樓蘭君,”賀嫣特意放輕了聲音,掂量著展開一個淺笑,恰到好處的笑意不讓人覺得在眼下焦慮的場合不合時宜,反像把人壓在心頭的烏云撫散了似的,有寬慰的效果。秦烽有些感激望向賀嫣。便見賀嫣手花一挽,神不知鬼不覺手上多了一枚精致的匕首。手柄黑金血紋,刃身有紅色靈光流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樣,路遇志趣相投之人,當(dāng)對方坦誠相待把事關(guān)身家性命的秘密放心交出來,你來我往,我也亮出家底。賀嫣此刻拿出魂刃便有一層以此寬慰秦烽的意思,另一層用意便是——“遙弦,你能拉一層屏障出來么?”方才看著自己夫人和別人“眉來眼去”,考慮到那個“別人”說不定是夫人的娘家人,只好強撐一張“深明事理”“寬宏大肚”的賢夫臉的杭澈,目光一直內(nèi)斂冷淡。乍被夫人點名,而且喚的還是慣在夫妻恩愛時刻叫的稱呼,杭澈兩扇黑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耳朵尖迅速爬起可疑的紅色,他克制地偏開臉,側(cè)身揚手一個漂亮的揮毫灑墨的動作,四周空間恍若輔開的宣紙,杭澈信手畫出一間罩地的圓頂,似乎被夫人喚得心情頗好,還煞有介事地給圓頂描出飛檐。織墨繪百態(tài),山水皆為紙,涿玉君出手靈力非凡,令人耳目一新,秦烽大贊。一旁的為渡看得合不攏嘴,他震驚地問賀嫣:“賀公子,這就是你上回說的,不必用仙器,空手就能拿下邪祟的厲害人物?”賀嫣抬眼,眼角眉梢得意盎然,飛了一個漂亮的勾眼給正望著自己夫人的杭澈,道:“可不是么”。滿意地見到杭澈一本正經(jīng)地錯開目光。為渡臉上顯出驚嘆的神色,卻不是對著杭澈或是賀嫣,而是沖著秦烽,他道:“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