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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好,他微微怔了一怔才應道:“我很好,謝二師兄。”賀嫣:“……”面前兩人當他面這樣叫來叫去,有一種是在商量著要把他賣了的感覺。第67章六十七露水緣六十七露水緣單計環(huán)和杭澈招呼完,專心致志地給秦烽講陣療傷。旁邊的為渡聽得全神貫注兩眼發(fā)光。賀嫣原想讓出殿外,卻又不舍離遠了二師兄,最后和杭澈挑了遠一些的座位坐下。二師兄壓低的聲音持續(xù)傳來,不必去看那畫面,賀嫣閉著眼都能描繪出二師兄點點畫畫循循善誘的好師兄形象,曾經(jīng)同門四人一起修練的很多畫面自然而然浮現(xiàn),說不出的祥和。他再瞧瞧身邊的杭澈,心底涌起一陣強烈的滿足,內府里神識安寧得好似溫水暖過。得燒了幾輩子的高香,積了多少世陰德,才能穿越到這世得了這一副好命。賀嫣一度真以為自個投了個好胎。然而那種被安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某個很早之前他就想過的問題時不時冒出來——他來這個世界,只有修招魂術是由自己做主的,其他事的,似乎全是被安排好的。他之所以在這個世界能得到友好的對待,不是因為投胎,而是因為兩個人,一個是養(yǎng)育了他的師父,一個是應帖來找他的杭澈。而杭澈應的帖又是他師父發(fā)出來的。“師父……”賀嫣在心中低低的喚了一聲,他是真的很想念師父。然而,師父不在谷中,去哪里了呢?之前他聽二師兄說“我此行出谷未能稟告師父”“大師姐已經(jīng)回谷后只她一人”,便隱隱有些心緒不寧。賀嫣在谷中之時,師父也會時時云游,但鮮少一連很多天不在谷中。二師兄曾經(jīng)說過,在無良谷沒有賀嫣和解驚雁之前,無良子是不常年在外的,賀嫣忽然冒出一個很自作多情的猜測,難道說他和小師弟出谷后,他家?guī)煾赣肿兊貌恢伊耍?/br>此時,在東海深處一座島外,一個黑衣魔修,正在靠近一位白衣的道人。這座島有一個不喜氣的名字,曾經(jīng)這里生機勃勃,靈力澄澈,地處深海卻風雨不侵,仿佛被上天眷顧的樂園,一年四季風和日麗,曾是修真之人心中不可告人的向往之處。如今它死氣沉沉,烏煙瘴氣,連近處的海水都是黑的。這里是連墓島。焚香之役后,敢來此處之人大多有來無回。隱在迷霧中的方清臣幾十年很少說話,可最近,卻來了一個能讓他開口說話的人。真是可惜,方清臣肯開金口了,來人卻顯然很不給面子。數(shù)日來,來人惜字如金,方清臣沒從來人口里撬出半句有用的信息。那是一位道人,一身白衣絕塵絲毫不受黑瘴侵蝕,他盤腿坐于浮萍之上,葉下的海水靜得無波無瀾,恍如平地。他雙目垂閉,一動不動,若非他面前一身黑衣的方清臣正對他問話,會叫人以為這道人要長寂不醒。那方清臣道:“師叔,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婁座是否真的還在島上?”那道人終于開口了,語氣十分冷淡:“不要叫我?guī)熓??!?/br>能讓方清臣叫師叔之人,只有婁朗的師弟何無晴,是的,賀嫣師兄弟們不知所蹤的師父無良子卻在連墓島外。素來不可一世的方清臣被無良子冷聲拒絕卻不以為意,他冷笑道:“婁座不允我等叫他師父,何座也不肯讓我叫師叔,何座如今倒是聽師兄話的很。”似乎終于被觸動了什么,連日來面無表情的無良子猛地一睜眼,冷冷地掃了一眼方清臣。方清臣緊追著問:“何座五十年不見蹤跡,怎突然就來了?”此話已問過多次,這次想必也不會有回答,他無所謂地往前探出一步,被看不見波動的力量彈回,他不惱反笑。當年的大能困于一役,冷清了幾十年的修真界,方清臣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能和他勢均力敵之人了。方清臣又道:“鎮(zhèn)魂印微有松動,何座是來破鎮(zhèn)魂印的么?”無良子仍不理他。方清臣自顧自說下去:“何座數(shù)日不見出手想必也使不出招魂術,來此于事無補。”“何座是在等會招魂術的人來?誰,你那位弟子?何不直接帶他來來得干脆?!?/br>“可你那徒弟靈力不夠,想要破鎮(zhèn)魂印還差了火候?!?/br>方清臣說了一串,照舊沒有得到回應。他忽然大笑了一聲,轉身往后走,他的笑聲放肆而猖狂,震得周圍的迷霧蕩出詭異的波動。一直閉口不言的無良子驟然張開眼。方清臣閃電出手,一道濃黑的煞氣直沖鎮(zhèn)魂印而去,煞氣咆哮著吞噬了一路瘴氣,形成猙獰的大口,像要一口咬破鎮(zhèn)魂印。就在將將咬上那一刻,一道雪白的劍光陡然落下,刺破大口咽喉,那煞氣嘶吼著不甘地散開。方清臣那一手,并不能打開鎮(zhèn)魂印,但其沖撞之力勢必會讓讓鎮(zhèn)魂印產(chǎn)生震動,方清臣逼得無良子出手,大笑道:“何座遠在無良谷,竟知道那些孽障愈發(fā)sao/動了,所以你竟是來加強鎮(zhèn)魂印封鎖那些怨魂的!”無良子冷漠地回到那葉浮萍之上,重新閉上眼,仿佛他從未出手過一樣。方清臣卻是興致大漲,他一時大笑,一時冷笑,他道:“何座,你知道這鎮(zhèn)魂印下面有多少怨魂嗎?婁座當年鎮(zhèn)那些越來越多、越鎮(zhèn)越兇東西時,何座,你又在哪里?”“何座你這些年做的這些事,還不如當年好好跟在師兄身邊?!?/br>“你給那徒弟賀嫣也隨了一個小師弟,是要重演當年師兄弟分道揚鑣的戲碼,還是想看他們兄友弟恭聊以借慰?”無良子的氣息再也平穩(wěn)不了,他睜眼斥道:“住口。”那方清臣冷笑起來:“你是師叔,你讓我住口,我自然不再多言,只是還有幾句必要問清。何座,五十年了,你找到救出婁座的方法了么?”“還是說,婁座根本就不在里面?否則,五十年,怎不見你來守島,怎不見里面那些怨魂消停?”“那么,五十年之期將至,又為何是你只身一人前來,婁座在何處?”在秦家主殿,單計環(huán)忙完,一看賀嫣已經(jīng)站在門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