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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逼退到臺階下,低啞著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控制不住的,杭清望?!?/br>杭昕偏開頭。婁朗跟過去:“你想留我住下?”杭昕堅決道:“沒有?!?/br>婁朗聲音里含著笑意:“我若留下來,真不知會做什么事,到時你該要提著劍跟我同歸于盡了?!?/br>杭昕感到自己又快要不能鎮(zhèn)定,掩飾地偏頭轉(zhuǎn)開:“你走罷?!?/br>婁朗目光從杭昕身上轉(zhuǎn)到月亮,再轉(zhuǎn)回杭昕身上,看了杭昕一會,道:“我下月再來?!?/br>杭昕抬頭:“下月?”婁朗道:“太長?我也覺得太長,我試試半月能否來罷?!?/br>半月后婁朗竟真的來了,卻與月圓夜時來有些不同,眼瞳上浮著一層紅色的幽光。來了卻不下來喝酒,坐在屋頂上。杭昕站在院子里抬頭看婁朗,婁朗低頭看杭昕。什么都不必說了,杭昕知道,杭澈也看明白了:婁朗已經(jīng)走火入魔,大概一個月清醒的日子只有月圓那一天,所以之前都專挑了月圓之日來。這日能來,估計是特別想見杭昕。而不靠近,是因為怕做出失控的事。有時候,以為見著了就不會那么想,可是越見越想見,婁朗來的頻率越來越勤。月圓之夜,他們會一起喝酒,其他的日子便是遠(yuǎn)遠(yuǎn)地互相看著。直到某一天婁朗離去又戀戀復(fù)返,正碰上杭昕進(jìn)了溫泉閣,于是就有了杭澈與賀嫣上次在溫泉閣追憶的那段。那一次,在杭昕的堅決拒絕下,婁朗最終抽回了神智,沒有做到最后,但之后婁朗也不再來了。那之后,便是杭昕一個人清寂的等待。半年,整個半年,只有杭昕一個人。那半年的記憶,是一頁一頁的翻過去的??丈骄l(fā)清冷,他會站在窗邊,而手里握著的書卷卻沒翻開;他在滿月下獨酌到月落;在別苑門外望著東海一動不動;在溫泉閣里陷入深思……以及夜半難眠時,躺在床上視線穿過打開的窗子望著對面屋頂。那是婁朗曾經(jīng)經(jīng)常坐的位置。杭澈想起進(jìn)追憶時,賀嫣說過,“空山君住了一年的屋子,竟然清寡至此,這廂房又深又靜,還把屏風(fēng)撤了,更顯得空寂了,他當(dāng)時是很難過么?”那扇屏風(fēng),就是在那半年里撤掉的。只有撤掉它,杭昕才能在隨時醒來一眼就能看見對面屋頂。確如賀嫣所說,在一次次睜眼看去,婁朗都不在那里,杭昕是很難過的。杭昕并不能保證每時每刻都呆在別苑,不得不出門時,他會在小院里煮好酒,斟滿兩杯,匆匆趕回時,第一時間查看婁朗位置前的酒杯。總是滿的。實在忍不住時,他會飛到連墓島去看看,可根本進(jìn)不去。修真界已把連墓島劃為妖島,人人避之不及,臨淵尊幾次來勸杭昕,都被杭昕冷冷地駁回了:“沒有證據(jù),不能亂下結(jié)論。”“他們那樣對婁朗不公平?!?/br>“兄長,求你……杭家,不要與他為敵?!?/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有事,大半天都不在家里。其余的時間都在修改這章。發(fā)的比較晚,大家請諒解。下章回憶殺一定會收了,寫的很斟酌,可能仍會難產(chǎn),明天能不能按時更,我也沒有把握。好在離完結(jié)越來越近了,痛苦的等更新日子不會有多少天了。抱抱。第89章八十九愿嫁你臨淵尊來別苑時,大多數(shù)時候,杭昕是不說話的,只有帶來有關(guān)連墓島的消息,杭昕才會開口問問。這一次,臨淵尊帶來一個消息。臨淵尊望著杭昕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清望,有個消息……你聽了,別難過?!?/br>杭昕猛地開口:“他出了何事?”臨淵尊擔(dān)憂地看著有些失態(tài)的弟弟,輕聲寬慰道:“清望……誰又能拿他如何呢,我們該憂慮的是他又想在修真界掀起什么風(fēng)浪?!?/br>杭昕嚴(yán)肅道:“兄長,不要那么說他。”臨淵尊搖了搖頭:“海妖做怪好不容易消停一年,最近又起妖亂,不止海妖,邊關(guān)幾處也發(fā)生妖禍,各家皆是苦不堪言,秦家和冀家已有意聯(lián)手,金鐘尊正在大練困獸陣?!?/br>杭昕聽得心中冰冷,沉默了一陣道:“兄長,杭家是何意?”臨淵尊遲疑地開口:“杭家不尚結(jié)盟,只是……”杭昕有些急了:“兄長,你今日說話為何如此支吾?”“哎……”臨淵尊嘆了一口氣,擔(dān)憂地望著自己弟弟,“清望,連墓島發(fā)帖,要娶天下最美之人,一月之內(nèi)若無人肯嫁,婁朗便要各仙家搶一個……清望,你怎么了?你有在聽我說話么?!?/br>杭昕有些恍惚地道:“那是婁朗的意思么?”臨淵尊面色更加憂慮了:“吳晴發(fā)出來的帖,他們師兄弟形影不離,吳晴的意思,自然就是婁朗的意思?!?/br>杭昕喃喃道:“最美之人?各家搶一個?”臨淵尊關(guān)切地道:“清望,你……是很難過么?”“兄長,我看起來很難過么?”杭昕有些茫然地道,“兄長,你看錯了,我不難過?!?/br>臨淵尊道:“清望,你這樣,我很不放心,我留在別苑陪你住幾日罷?!?/br>杭昕居然笑了笑,道:“兄長,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人多,我一個人呆著便好?!?/br>臨淵尊走后,杭昕躍上了婁朗經(jīng)常坐的屋頂,像婁朗從前無數(shù)次低頭看他那樣,望著從前杭昕可能站的位置。杭昕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說話也不看書,一直到第二日,他才輕輕地道:“你坐在這里看我的時候,對我很失望吧……”杭昕再去了溫泉閣,看著婁朗曾逼迫他的位置,整個人崩得僵直。一連很多天,杭昕都不肯睡,也睡不著,哪怕是躺在床上,也是睜著眼。恍惚,空白,強(qiáng)迫自己裝出正常的樣子,而內(nèi)府卻一片冰冷。杭昕已經(jīng)騙不了自己,他很難過。婁朗要娶夫人,而要娶的卻不是自己——他慘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