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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的又是作揖又是賠禮的,都沒能讓幾個混混退下,反而越鬧越烈。楚憐玉等了一會兒,愈加心煩,他正好想揍人,這幾個混混來的正好。“明明有房,偏偏告訴我們沒房,你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嗎?”一個混混高聲叫道。掌柜的又彎腰賠了個禮,解釋道,“實在對不住,那幾間房是已經(jīng)預(yù)定了,客人馬上就要來,不是不給幾位,小店現(xiàn)在確實是滿了,沒有余房?!?/br>楚憐玉走到跟前,正好聽見這幾句對話,明白了這幾個混混就是在鬧事。他扒開圍觀的兩個人,揪出掌柜的,對準(zhǔn)喊的最兇的一個混混,一拳頭砸了下去。“??!”那混混捂住鼻子慘叫起來。掌柜的額頭上冷汗涔涔,看著倒地嚎叫的混混,以及要沖上來打人的同伙,臉色發(fā)白,“客官,這如何是好?”楚憐玉推開掌柜的,挽挽衣袖,“你退后,別礙事。”剛剛打了一拳,他瞬間覺得心中煩躁感覺平復(fù)了不少,生喜愛還有三個人,打完正好收拾好心情回房。楚憐玉盤算完,冷笑一聲,開打。“住手。”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楚憐玉回頭,看見一個身著簡單袍子,下擺上甚至還沾著泥土的年輕人,正溫和地看著他。“干什么?”楚憐玉不耐地問,“你是誰?”掌柜的一看這人,立刻恭敬地行了個禮,面上焦急之色緩了下來,對著年輕人道,“木公子。”那人面相年輕,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看楚憐玉不滿地瞪著自己,和和氣氣地對著楚憐玉抱拳,語氣溫柔,暗含慈悲,對楚憐玉道,“這位少俠,大家都是可憐人,這樣一言不合就打,無異于自相殘殺?!?/br>這人有?。?/br>楚憐玉看著他悲憫的目光,汗毛倒豎,打這些混混有什么不對?打混混為什么是自相殘殺?還有,他堂堂留仙寨少寨主,什么時候成了可憐人?作者有話要說:簡直不能想象,發(fā)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成功發(fā)文,之前一直各種故障,差點急哭……看在作者這么努力的份上,求親愛的多多支持,多多收藏,要知道,你們的支持就是作者前進(jìn)的動力啊,淚目,鞠躬感謝。O(∩_∩)O~第13章木家公子(二)“這位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縱然有錯,卻未必是有心犯錯。無心之失,為何不能原諒?”那年輕人對著楚憐玉抱拳說道,明明年紀(jì)尚輕,語氣卻活像教了十幾年書的老古董,拖著長腔,帶著點感嘆。楚憐玉看看自己剛剛舉起來,還沒打下去的拳頭,有點迷瞪,他怎么不饒人了?他看看掌柜的,那掌柜的一臉青紫,正是之前被那混混打出來的傷,此時卻縮在那年輕人身后,微帶驚恐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楚憐玉心中微惱,看看掌柜的,又看看那幾個混混,極想揍人。“木公子?!蹦菐讉€混混看見年輕人仿佛看見親人般喜悅,紛紛湊到他跟前,巴巴地圍著他說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親熱。木公子拍拍為首之人的肩膀,站在眾人面前,把他們擋在身后,目光清澈溫柔地注視楚憐玉,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樣子。楚憐玉心中厭惡,不想再與他們糾纏。此時一抬眼,正對上他那暗含期冀的目光,感覺他像是在看迷途的羔羊一樣看著自己。想讓自己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他是個大魔頭嗎?剛剛還想教訓(xùn)混混,伸張正義的楚憐玉被這個感覺惡心到了。“上樓。”楚憐玉沒意思地放下手,向掌柜的說一聲,舉步先走。那掌柜的忙不迭地答應(yīng),又沖木公子恭敬地行了禮,才跟上楚憐玉,急匆匆地帶他上樓回房。“少俠,在下木清和,它日有緣……”身后,那人朗聲道。楚憐玉回頭,看著那木公子自帶悲憫的笑容,渾身不舒服,對著他擺擺手,也不管身后的議論聲,趕緊走掉了。回到房間,包子正蜷縮在床上,團(tuán)成一團(tuán)睡覺。楚憐玉踱至床前,彎腰看看他,不禁無語。包子的懷中,赫然放著一大碟糕點,被他寶貝似的緊緊地抱著,嘴角還帶著未擦干凈的碎屑。楚憐玉嫌棄地看著皺巴巴,又布滿糕點殘渣的床單,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小碟子,想把它端到桌子上。哪知剛一動,包子便驚醒了,一把奪回小碟子,直愣愣地坐起,喊道,“你做什么!”楚憐玉被嚇得捏著碟子的手一松,看著包子抱了滿懷的糕點,睡眼惺忪地直視前方。他伸手在包子腦袋上拍了一下,無奈道,“你睡覺也抱著這個?”包子聽見楚憐玉說話,遲鈍地回頭,費力地揉揉眼睛,才勉強(qiáng)清醒些。“少寨主,你回來了啊。”包子打了個哈欠,順手拈了塊糕點放進(jìn)嘴巴。楚憐玉看不下去了。他是豬嗎?“起來?!背z玉推了包子一把,又把落在床上的小碟子塞進(jìn)他懷里,“不許在床上吃東西?!?/br>包子口中有食物,心情就好很多,順從地從床上蹦下來,趿著鞋走到凳子上坐下,隨口問道,“為什么?”楚憐玉看著本來還算整潔的床鋪上,又臟又皺,枕頭上還有疑似口水的東西,又看看睡了一覺,自自在在坐在凳子上吃東西的小跟班,一把掀起床單,在包子面前一揚——包子只覺各種殘渣鋪面而來,他瞇著眼抱著糕點逃竄,“少寨主,你太惡心了。”“我惡心?”楚憐玉揚眉,一把把床單扔回床上,慢慢逼近,“你在說我嗎?”包子退到門口,瑟縮地看著楚憐玉眼睛冒火地走過來,連忙否認(rèn),“沒有沒有,我說自己呢。”楚憐玉站在包子跟前,拎起包子后頸,扔到桌子前,“把東西放下,下樓讓掌柜的再送一床被褥過來。”包子被迫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有些不高興,“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楚憐玉想起剛剛的經(jīng)歷,出門找不到房間,下樓又碰見那樣的怪異男子,心中一陣不舒服,再看看包子眨巴著眼頂嘴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點著包子的腦袋,咬牙問道,“我?guī)愠鰜硎亲鍪裁吹陌??”楚憐玉加重語氣,“你說說看,小跟班?”包子腦袋被點的一頓一頓的,聽見楚憐玉如此問,怕死地改口,“帶路,收拾東西,服侍您!”“嗯?!背z玉點點頭,慢慢地收回手,包子諂笑著對楚憐玉彎彎腰,揉揉額頭,一閃身出門了。楚憐玉獨自在屋中等待,不知怎地,想到同在一間客棧,不知在哪一間屋子里住著的秦歌,又有些煩躁,這個死娘娘腔到底來這里做什么的?想著那人貓逗耗子一般,又被逗弄一番,楚憐玉暗恨,氣急地拍了兩下桌子,“早晚整你一頓?!?/br>他暗下決心,要找個機(jī)會整回來,讓那該死的娘娘腔嘗嘗被逗的滋味。正思索間,忽聞屋外一陣喧鬧,楚憐玉走到窗前,推窗一看,是一個年輕人被許多人圍在中間,那些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