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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道之人,年輕時便不大管事,如今更是在府中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因此,現(xiàn)在木府,正是木公子當(dāng)家。”楚憐玉聞言沉思,問道,“你說木公子會接人入府照顧?”王二點頭,回道,“正是,有些體弱多病者,木公子知道了就會接濟(jì),若是家中實在無人照顧,木公子就會接人入府,細(xì)心照料。他們中間有些人身體養(yǎng)好了,或者小孩子長大了,想要離開,木公子都會舉薦至他處,讓他們有個好去處。至于一些不幸喪命,家中又無人安葬者,木公子也會派人代為下葬。總之,只要木公子知道了,他就一定會照顧的妥妥帖帖,沒有讓人不放心的?!?/br>王二見他還是面色不好,以為是在擔(dān)心那個小廝,便勸道,“公子你還是放寬心吧,小廝哪里不能找,隨便找一個更好的也就罷了。這位小公子想要追隨木公子,您就隨他去吧,反正在木公子那里,也不用擔(dān)心會受虐,已經(jīng)是個頂好的去處了。日后,他若是想要出去尋你,木公子一定不會攔著,您二人還會再見面。”楚憐玉還是不能放心,天底下,有這樣好的人嗎?能夠真正無一絲雜念,全心全意地對待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那你知道不死丹嗎?”楚憐玉想起剛來嵩明縣時聽到的木府的傳說。王二聞言,身子一抖,急忙回身查看門窗,見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才壓低聲音道,“不死丹是木府至寶,我們平日里也是不說的。”“哦?”楚憐玉挑眉,問道,“這是為何?”王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雖然人人都想要不死丹,但木府已經(jīng)公開說過,府中并未有什么不死丹,讓大家不要以訛傳訛。木公子對大家這么好,咱們當(dāng)然相信他?!?/br>“真的嗎?”楚憐玉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真的相信的模樣。王二有些訕訕的,道,“公子,我只是一個跑堂的,并不敢有多余的心思。木公子說什么,便是什么罷。”楚憐玉一笑,換了個話題,“不死丹的傳聞傳了多久,你知道嗎?”這個王二當(dāng)然知道,他有些得意地道,“公子您問我就問對了,我是包打聽嘛?!彼麑Τz玉拍拍胸脯,接著道,“木府的祖上是給皇上種花的,后來來這里安家,也總是能給皇宮進(jìn)貢些稀罕花種,風(fēng)光雖然比不上先祖,但也不是很差?!彼叵肓讼拢?,“我小時候便聽說了不死丹的傳聞,說是木家至寶,木府養(yǎng)花養(yǎng)這么好,也是因為有了這寶貝?!?/br>“那沒有官府來看嗎?這樣的東西,木府居然能獨享?”楚憐玉雖然沒下過留仙寨,但是故事可聽了不少,知道無論什么寶貝現(xiàn)世,若有風(fēng)聲傳了出去,便自有官府接收,獻(xiàn)給皇上。王二說到興起,滔滔不絕道,“哪里會沒來看!把木家的老祖宗,木老爺木夫人都請了過去,但聽說木家一口咬定并無什么不死丹,而且,還親手在官爺面前,演示了一手讓花木回春的手藝,認(rèn)定是個人之力,并無神物相助,這才被放回來。在那之后,木府就再不許人提及不死丹之事了,我們受了木府恩惠,當(dāng)然念著木府的好,明白樹大招風(fēng),也不敢再多說,大家也只是在背后偷偷地說上兩句,權(quán)當(dāng)故事聽聽罷了?!?/br>楚憐玉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我晚上想要去木府拜訪,到時還要請你帶路?!?/br>王二知道他的毛病,明白他身邊無人的難處,再加上這兩日一直隨著他,心里認(rèn)定他是慷慨大方之人,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連忙一口答應(yīng),約定晚上再上來帶楚憐玉出門。楚憐玉等王二出去了,一個人在屋中待了片刻,覺得煩悶異常,他來到窗前,推開窗,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望見嵩明縣處處可見的鮮花,聞著鼻尖的花香,心中微覺舒暢了些。城中的花束并無特殊之處,只是尋?;ǘ?,但是,好像長得格外茂盛,一朵一朵的,漂亮極了。站了片刻,他正要關(guān)窗,忽然看見街上有兩個白衣人一閃而過,看那身影,其中一個像是白朗。楚憐玉正要找他算賬,見他出現(xiàn),哪里還肯放過他,一扒窗口就要跳下去,又被眼前的暈眩感給刺激的收回了腳,他恨恨地轉(zhuǎn)身,打開門向門外沖去。剛跑到廊上,就看見白月從樓下黑著臉過來,楚憐玉見他這樣,也顧不得搭理他,正要從他身邊跑過,聽見旁邊有門打開,他看過去,正是那個冷冰冰的,大家見了他都怕的什么鐵鷹堡堡主。白月一看見他,立刻單膝跪地,低頭道,“屬下無能,沒追上白朗?!?/br>白朗?楚憐玉急忙剎住腳,看著白月跪下的身影。白寒聞言,渾身冷氣更甚,白月有些不安地微微動了動肩膀,但即刻又穩(wěn)住不動了,剛剛那一瞬的舉動,像是楚憐玉的錯覺一般。“起來吧?!卑缀渎暤?,寒冰碎玉一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白月站起身,低著頭站在一邊。白寒關(guān)上門了,他還是站在那里不動,像是罰站一般。楚憐玉見他這樣模樣,莫名的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這人肯定也是被白朗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多可憐。“哎,兄弟?!背z玉上前,一把搭住白月的肩膀,隨即放手,詫異道,“你身上怎么涼颼颼的?”白月看了他一眼,木著臉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楚憐玉攔在他面前,道,“哎,等下,我還沒說完呢。我知道白朗太可恨了,你若是哪天看見他了,喊上我,咱們一起抓?!?/br>白月聞言,掀了掀眼皮子,沒吭聲。楚憐玉見他不說話,覺得無趣,拍拍他的肩膀,自來熟道,“那就說定了,人多力量大嘛。說實話,你這個哥哥,真的太欠揍了。我把他當(dāng)朋友,他卻只記得摸我的銀子!”白月盯著他看了兩眼,從喉嚨里嗯了一聲。竟是同意了。楚憐玉一喜,道,“你也是同意的?來,咱們一起喝酒去,邊喝邊說?!?/br>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急需要發(fā)泄,本著有共同要抓的人,而且從此人手中接了兩回錢的親切感,楚憐玉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把他劃到朋友那一欄了。白月個子比他要高一些,楚憐玉口中說個不停,微微地掂著腳,攬著白月的肩膀往前帶。白玉一動不動,穩(wěn)如泰山。楚憐玉試了兩下,挫敗道,“你不想去?”白月又低低地嗯了一聲。楚憐玉皺眉,看著他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無趣道,“你這人一定沒有朋友?!?/br>白月眉頭動了動,還是一副面癱模樣。楚憐玉嘆口氣,揮揮手,道,“算啦,我自己喝?!?/br>他對著樓下喊了王二送酒上來,背影有些落寞地往前走。白月站在原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楚憐玉走了兩步,有些迷茫地停下腳。自己的房間是哪個來著?為什么這里的房間門要一模一樣?他根本認(rèn)不出來!“你知道我……”楚憐玉回頭,對著白月問道。白月伸出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