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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不死丹(三)白寒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只手伸著,做出邀請的姿勢,定格一般,一動不動。白朗目光閃了閃,后退一步,無視前方愈發(fā)冰冷的目光,跪下道,“堡主,要不要動木家?”“過來。”白寒重復(fù)道,語氣平直。但是白朗知道他是生氣了。他微微動了下,就著單膝跪下的姿勢,慢慢地往前挪。白寒加重了語氣,冷道,“站起來?!?/br>白朗利落地起身,快步走到白寒身邊站定。白寒收回手,目光直視,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道,“我是讓你查不死丹……”白朗聞言,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忘記任務(wù),“屬下這幾日就是在查此事?!?/br>白寒瞥了他一眼,接著道,“沒讓你逛青樓?!?/br>“……”白朗語塞,他撓撓頭,試著解釋,“呃,花樓里人多,方便打聽消息?!?/br>“是嗎?”白寒不置可否。“當(dāng)然是,”白朗打包票,“屬下做的一切都是以任務(wù)為目的?!?/br>“包括偷銀票?”“……”白朗的臉有些紅,被堡主一語指出,他覺得異常窘迫,頓了頓,他強(qiáng)迫自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略帶些痞氣地回答道,“屬下就是……”“以后缺錢,”白寒冷冷地打斷他的回話,“找我要?!?/br>白朗呆住。“過來?!卑缀俅蚊?。“什么?”白朗正在發(fā)呆,一下有些回不過來神。白寒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再開口問,一把抓過他的手,微微使力向前拉過來,白朗站不住腳,猛地?fù)淞诉^來。“堡主!”白朗驚叫一聲,腳下一轉(zhuǎn),在撲到白寒身上之前,傾斜了下身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嘶。”白朗捂住腦袋,感覺頭上都腫出了個包。有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按了下被摔的部位,微微的痛感從頭皮直刺入內(nèi)心。白朗猶如火燒般跳了起來,顧不得此舉會不會得罪堡主,急忙閃開,跪下道,“屬下失儀,堡主恕罪?!?/br>白寒伸出的手來不及收回,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有些呆傻地虛放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一根手指輕柔地拂過白朗之前腦袋砸在桌上的位置,緩聲道,“你定要如此嗎?”白朗垂下頭,還是那副老實人模樣,道,“屬下愿為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白寒手一頓,側(cè)頭看他,“赴湯蹈火?所以才不愿回堡?”白朗低著頭,臉藏在暗處,看不清楚表情,聲音沉穩(wěn),“屬下并未不回鐵鷹堡?!?/br>“是嗎?”白寒說了一句,不知是反問,還是重復(fù)。白朗不敢吭聲,直直地跪在那里。屋內(nèi)一時無人說話,寂靜無聲。總是這樣,兩人在一起,總是會這樣。饒是白寒不喜多言,也被這寂靜給煩的亂了心。“若無事,屬下告退?!卑桌室痪湓挻蚱屏诉@無言的沉寂。白寒手一動,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拿在手中擺弄。白朗等了半盞茶功夫,沒聽到白寒說話,忍不住微微抬頭偷看,白寒坐得那里,冰雕一般,渾身縈繞著冷氣,讓人只覺得不能親近,白朗有些呆愣,看著白寒的背影發(fā)呆。“站起來。”白寒道。“是?!卑桌驶厣?,聽話地站起。腿剛站直,還未再說,便覺面前人影一動,還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就被人啪啪兩下點了xue道,白朗驚疑地看著白寒收回手,站在他身邊沉思。“堡主?”白朗有些不明白他此舉為何。白寒站在那里,眼睛有些茫然,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手?jǐn)堊“桌实募绨?,一手緩緩下移,摸到白朗的腰部?/br>白朗驚悚地感到那只手在腰以下,臀以上的部位停下,渾身的汗毛都要炸開,他額頭冒汗,驚疑不定道,“堡主?”白寒瞥了他一眼,手下使力,打橫抱起他。這絕對是白朗第一次被人如此抱起,身形壯碩的他,被人如此抱著,白朗紅了臉頰,眼睛使勁地眨,“堡主,您要做什么?屬下自己走?!?/br>白寒不應(yīng)他,直接抱著他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在白朗急促的喘息中,輕輕地放他在床上。白朗快要被嚇?biāo)?,在楚憐玉面前的流氓樣子一瞬間消失不見,像個被惡霸欺凌的壯實媳婦般,憋屈又害怕地躺在那里,看著白寒站在床邊,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堡主,請放開屬下?!彼滩蛔≌埱蟮馈?/br>白寒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把白朗的微微歪著的腳扶正,讓他整個人端端正正地躺好。“……”白朗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欲哭無淚,“堡主你怎么了?”白寒默不作聲,緩緩地傾身,幾乎與白朗鼻尖對著鼻尖。“堡主?”白朗緊張地有些對眼,感受到鼻尖傳來的溫?zé)釟庀?。自從踏進(jìn)這間屋子,他就一直在叫堡主,但是堡主卻像是魂游天外,一點都不回應(yīng)。白寒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略過,最后定格在他的唇部。白朗嘴唇飽滿,顏色淡粉,略顯蒼白,看得久了,就讓人有想要給他添上些紅色的沖動,白寒抿抿唇,從他唇部往下看,略過他堅毅的下巴,看到他因為緊張的吞咽而一直在上上下下滾動的喉結(jié)。白朗閉緊嘴巴,不敢再打擾白寒一句,生怕他做出什么嚇人的舉動來。看了一會兒,白寒微微側(cè)頭,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摸上那凸出的喉結(jié),感覺形狀一般,細(xì)細(xì)地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上,仔細(xì)婆娑。白朗只覺得隨著那只手的動作,有種喉頭被灼燒的感覺。“堡主?!彼D難地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跟著動了動,白寒眼神一深,按住喉結(jié)的手指微微用力。“咳咳。”白朗喉頭一疼,忍不住咳了起來。白寒立刻收回手,直起身子,俯視他,眼睛深邃,看不清內(nèi)容。白朗有些費(fèi)力地咳著,道,“還請堡主解開xue道?!?/br>“不。”白寒張口,吐出一個字。白朗無語地看著他,這樣帶著點孩子氣,任性地直截了當(dāng)拒絕的堡主,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白寒再次低頭,目光在他唇上逡巡,先前的壓迫和緊張感重新來襲,白朗有些招架不住。“你……”白朗試探地問,“今天怎么了?”白寒頭猛地扎下去,直直地對著白朗的唇?jīng)_了下去,柔軟的嘴唇,正好磕在白朗的牙齒上,白朗腦袋一昏,在感覺到嘴唇碰到的是何物時,嚇得趕緊閉上嘴巴,慌忙之間,嘬住了因為磕了一下有點蒙,來不及撤退的白寒的唇瓣。“……”白朗腦中一片空白,與白寒兩個人,就這樣的姿勢,大眼對小眼。不知過了多久,白朗率先松開了嘴,嘴唇相吸又離開時啵的一聲,在空寂的屋子里顯得格外響亮。白寒眼中一深,一手捂住白朗的眼睛,重重地親了下去。楚憐玉渾身燥熱難受,口中干渴的厲害,烈酒入口,后勁極大,讓他難受得在床上翻來倒去,睡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