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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楚憐玉擦去眼角滲出的淚水,聲音淡漠,“這樣的小廝,你還要他做什么?”楚憐玉身子微顫,眼淚止不住地涌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傷心過。包子要走,他心中不舍,但他堅(jiān)信包子是因?yàn)橐粫r(shí)被木清和迷惑,才會(huì)做出這樣的選擇,有朝一日,他若能揭穿木清和的真面目,包子就會(huì)迷途知返,重新回來。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包子見了木清和之后,原來就這樣把他忘到了一邊,根本沒想過要回來,秦歌說的話,讓他直覺,包子可能再也不會(huì)回到他身邊。“知道嗎?他進(jìn)木府的第一天,就與木清和做了那事。”秦歌在楚憐玉耳邊輕語道,殘忍地給他失落憤怒的心頭上,重重的一擊。“你猜,是你這個(gè)路癡少寨主重要,還是人家心愛的情郎重要?”秦歌手指一動(dòng),慢慢地松開捂住他眼睛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露出楚憐玉因流淚而紅腫的眼睛,看到那一雙原本靈動(dòng)明亮的眸子被淚水沖刷成腫脹無神的模樣,秦歌心中一悸。“你這么在意他?”秦歌按住他的眼角,語帶薄怒。眼前的壓迫感退去,楚憐玉抽噎一聲,緩緩地睜開眼。長長的睫毛被淚水粘在一起,眼皮分外沉重,楚憐玉用力地眨眨眼,費(fèi)力地睜開,看著秦歌近在眼前,姣好的容顏。就算是黑夜,也擋不住他明朗俊美的容顏,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帶著刺人的亮度。楚憐玉重新閉上了眼睛,把那人擋在眼簾之外。“睜開眼?!?/br>秦歌摟住他的手一緊,命令道。楚憐玉死死地閉上眼,眼瞼處又有淚水滲出。秦歌想要捏住他下巴的手頓住,忽然覺得懷中之人,距離自己那么遠(yuǎn)。無聲的夜,帶著沉重的色彩,明明處處是花草,卻不聞一點(diǎn)蟲鳴,整個(gè)木府,寂靜的如墳?zāi)挂话恪?/br>秦歌抱著楚憐玉,輕聲道,“帶你來這里,只是想讓你看清楚包子的真面目,以后你可以跟著我,不用他?!?/br>楚憐玉安靜地躺在那里,無動(dòng)于衷。秦歌張口還想要說些什么,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終于還是閉上了嘴。半晌,才又重新說道,“木清和此人狠辣至極,現(xiàn)在貿(mào)然找去,不是上策,我解開你xue道,你不要再?zèng)_上去找他了,”他看著楚憐玉緊閉的雙眼,心中酸酸麻麻的,說話都有些艱難,“你若是想要包子回來……我可以幫你?!?/br>言罷,他手指一動(dòng),快速地幫楚憐玉解開xue道。楚憐玉身上的禁錮一撤,立刻離開秦歌的懷抱,自己站起來,走到一邊。秦歌懷中空蕩蕩的,伸手欲拉,還未碰到他衣角,便被他閃身躲了去,待要用武力重新制住他,卻又怕看見他的眼淚。他心中萬般心思,只好暗自壓抑,靜默地看著楚憐玉的背影,一時(shí)無話。“走吧?!?/br>不知過了多久,楚憐玉動(dòng)了動(dòng),聲音沙啞道。秦歌一喜,急忙上前,問道,“回客棧嗎?”他還有些不確定楚憐玉此時(shí)說的回去是回到哪里。楚憐玉轉(zhuǎn)了半個(gè)身子,把秦歌重新拋在身后,輕輕地點(diǎn)了一下頭,“嗯?!?/br>秦歌壓下心中失落,走到他身邊,試探著伸出手,“那我抱你回去。”楚憐玉身子一僵,最終還是沒說話。秦歌等了一會(huì)兒,沒見到他拒絕,心中一松,輕柔地?cái)堊∷难阉Я似饋怼?/br>楚憐玉被他抱在懷中,腦袋一轉(zhuǎn),不去看他,秦歌看在眼中,恨不得把他腦袋轉(zhuǎn)過來,緊緊地倚在自己懷中,牢牢地靠在自己胸膛上。“這里是木清和父親母親院子的后院,平日無人進(jìn)來,草木也算干凈,算起來,這里可能是木府最干凈的地方了?!鼻馗璞еz玉,對他解釋為何會(huì)在這里的原因。楚憐玉恍若未聞,眼睛看著外邊,沒有一絲反應(yīng)。秦歌眸中暗了暗,復(fù)道,“你先前不是問我之前那老者是何人嗎?我其實(shí)一直在……”“走吧。”楚憐玉打斷他的話,沙啞的聲音里俱是疲累。秦歌停下,看著他的模樣,抬手為他拂去臉頰上的發(fā)絲,嗯了一聲,看了看門外,眸光閃爍,接著足尖一點(diǎn),掠了出去。兩人走遠(yuǎn),白朗從門外翻了進(jìn)來。站在兩人待過的地方,有些頭疼地捂住腦袋。“我可憐的小玉玉,真的傷心了啊?!?/br>他托著下巴,看著前院陷入沉思。秦歌在楚憐玉床邊守了一夜,楚憐玉自從躺下之后,就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坐在那里,看著楚憐玉的背影,發(fā)了一夜的呆。天剛亮,街上重新熱鬧起來,楚憐玉猛然翻身坐起,掀開被子,急急忙忙地下床穿衣。“怎么了?”秦歌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換衣服,隨便擦了把臉就要出門,忍不住拉住他問道。“放開。”楚憐玉冷冷地說,過了一夜,眼睛上的紅腫尚未消去,聲音仍然沙啞。秦歌抿唇,松開他的手,站在門前擋住他,“你應(yīng)該再休息休息?!?/br>楚憐玉看著秦歌,眼中盡是淡漠,像是再也發(fā)不起脾氣的模樣,“讓開。”他重復(fù)了一遍。秦歌微微皺眉,伸手欲拉他,被楚憐玉躲開,他不悅道,“你在與我生氣?”楚憐玉看了他一眼,面帶不耐道,“沒有?!?/br>秦歌看他的樣子就覺得不對,怎么還肯信他說的話,“可你的表情并不像沒有?!?/br>“你到底讓不讓?”楚憐玉沒理他,再次問道。“不讓?!鼻馗桦p手抱胸,靠在門上,寸土不讓。楚憐玉盯著他看了半晌,雙手拉開衣襟,露出雖然強(qiáng)壯,但仍嫌稚嫩的胸膛,渾身上下,都是一副未長成,仍在發(fā)育的模樣。“你做什么?”秦歌被他的舉動(dòng)弄得愣住了。楚憐玉眼睛直直地看著秦歌,手上機(jī)械地動(dòng)作著,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干凈。“來吧?!彼麖堥_雙手,做出任君采擷的樣子。“什么?”秦歌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掃了楚憐玉一眼,在他身下頓了一下,急忙撿起衣服,搭在他肩上,為他胡亂地?cái)n好。“你不是想這樣嗎?”楚憐玉諷刺地問。秦歌拉著衣服的手頓住,抬眼看楚憐玉冷淡的模樣,問道,“你說什么?”楚憐玉嘲諷地笑道,“你跟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做這樣的事情嗎?就像木清和那樣……”秦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他。“可笑我當(dāng)初傻的要死,居然以為……”楚憐玉停下,看著秦歌道,“看見了包子才明白過來,你不就是想對我也這樣嗎?今日我便任你隨便玩弄,只求你放過我,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住口!”秦歌大怒,拉著衣服的手狠狠一摜,扯得楚憐玉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摔倒,秦歌伸手,卡住他的脖子,眼中冒火,“你便是如此想我的?”楚憐玉被他制住,沒有憤怒,也沒有發(fā)火,淡淡地問道,“難道不是?你與木清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