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終于還是跟了進(jìn)去。“躺下?!卑缀畹?。白朗一怔,剛要說話,就看到白寒蓄勢待發(fā)的手,他暗自嘆了口氣,乖乖地躺在床上。白寒彎腰,定定地看著那張閉上眼睛的老實(shí)臉,手放在上面,虛虛地?fù)崦艘话?,在注意到白朗緊張地繃直身體后,慢慢地垂下手,輕輕地把白朗微微歪斜的身子扶正,讓他端正地躺在床上。白朗繃著身子,無語地感受到堡主又把自己的身體擺得端端正正,他的手環(huán)扣在腰腹部,放松身體,呼吸漸漸平穩(wěn)。白寒低下頭,在他的額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接著就坐在床邊,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堡主?”白朗睜開眼睛,看著注視著自己的白寒,那溫和的目光,讓他的心口劇烈一痛。“噓?!卑缀疽馑察o,對著燭火極慢地?fù)]出一掌,燈光噗地一聲就熄滅了。整個(gè)房間重新陷入黑暗。“睡吧?!卑桌事犚姲缀绱苏f道。那聲音因?yàn)楹诎档难谏w,竟然有些許溫柔的味道。希望天不明。白朗腦海中閃過這個(gè)念頭,眼皮就漸漸地沉重的抬不起來,快速地陷入了睡夢中。秦歌回到房中,把秦管家仍在一邊,看著他短短時(shí)間內(nèi)變得蒼老憔悴的臉色,淡淡地問道,“當(dāng)年你拿走了什么東西,你還記得嗎?”秦管家身子一僵,梗著脖子裝死。秦歌冷笑,在桌邊坐下,道,“宮主說了,抓到你,就地處決,東西并不重要。”秦管家眉眼劇烈一顫,口邊又血色現(xiàn)出。秦歌食指微曲,輕輕地扣著桌子,道,“不過,你若是說了,我一高興,說不定會(huì)放掉你?!?/br>秦管家眼睛猛地睜開,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歌。秦歌緩緩一笑,若春風(fēng)拂面,“怎么,你不信?”“你……”秦管家含糊地吐出一個(gè)字,就再也說不出來話,面上的肌rou一顫一顫的,扭曲的可怕。“下巴卸掉了?!鼻馗杩粗臉幼?,恍然道,“但怎么辦呢?不卸掉下巴,你會(huì)自盡?!?/br>秦管家拼命地?fù)u頭,身在在地上弓著。秦歌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管家,如看一只掙扎的蟻蟲。秦管家口中嗚咽著,狼狽不堪。“算了?!鼻馗枧呐氖郑酒鹕?,百無聊賴地道,“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br>秦管家眼睛睜圓,死死地盯著秦歌筆挺的背影。秦歌站在窗前,厭惡地看著滿城的鮮花,關(guān)上窗戶,笑道,“你在木府那么久,想必也知道木府不少事情。”秦管家眼中閃過疑惑,不明白他問木府做什么。“告訴我,”秦歌眼中盡是笑意,“木清和的密室在哪里?”秦管家聞言,先前的僵硬掙扎倒去了不少,他動(dòng)著下巴,口水混著血水流了一地,眼睛使勁地看著秦歌。秦歌眉頭微蹙,看著地上的臟痕,心中不耐。“算了?!彼D(zhuǎn)過身,不再看秦管家,冷聲道,“你還是去死吧?!?/br>說罷,不等秦管家再說話,他指尖忽地現(xiàn)出一只銀針,對著秦管家的喉間射去。秦管家喉頭咕咚一聲,瞬間咽氣。秦歌不去看身后的死尸,對著窗外拍了拍手,有個(gè)黑衣人躍了進(jìn)來?!鞍阉幚淼簟!鼻馗璺愿?,那人答應(yīng)一聲,拖著尸體扛在肩上,消失于夜色中。秦歌默立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許久之后,他低頭,看看自己缺了半邊的衣服,自嘲一笑,自己解了衣服,隨手丟在一旁。眼前漆黑一片,手伸出去,像是濃墨一般的粘稠觸感,鼻尖嗅進(jìn)來的空氣,倒帶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鋪面而來的詭異感,讓包子渾身汗毛直豎,僵硬著身體,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一下。“公子!”他驚恐地對著前方喊道。自從從上面掉下來之后,他就滿心期待木清和能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帶他離開這里。但是,時(shí)間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木清和還是沒有出現(xiàn)。“公子!您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再知道什么秘密了,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他大聲地喊著,希冀木清和就藏在這里哪個(gè)地方,能聽到他的呼喊。然而,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喊到啞,也沒有得到一聲回應(yīng)。寂靜的環(huán)境,恐怖的空間,讓他幾近崩潰。深埋于心底的恐懼感重新浮上,他在越來越啞的呼喊中,不得不確定了一件事,木清和,似乎拋棄了他。“公子……我,我愛您啊?!卑訐湓诘厣?,痛哭流涕,他雙手在地上胡亂地摸著,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又是驚恐又是傷心中,居然迸發(fā)了一股不甘心,這股力量支撐著他站起來,想要找出一條出路。“公子,我做錯(cuò)了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自語,不明白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屗萑肴绱司车亍?/br>“我以后再也不提什么秘密了……”他小聲地求饒,以為是自己的詢問,觸到了木清和的逆鱗。“公子,公子……”他踉踉蹌蹌地走著,口中不停地呼喚。然而,還是無人應(yīng)答。木清和坐在桌前,看著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亮,臉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得陰沉。清晨的木府繁花盛開,處處鮮艷,卻無一絲人聲,無一點(diǎn)蟲鳴,死一般的寂靜。木清和直直地看著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公子!”有小廝倉皇失措地跑了進(jìn)來,急慌慌地對著他行禮。“怎么了?”木清和陰著臉看他,小廝恐懼地低下頭,不敢多看他一眼。“老夫人去了!”小廝懼怕地喊了一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去了?”木清和慢慢地重復(fù)了一邊,并不驚慌。小廝遲疑地偷眼看了他一眼,又乖覺地在地上跪好,不敢亂動(dòng)。“老爺夫人去了嗎?”木清和問道。“去了?!毙P低著頭回答。“那就好。你先退下吧?!?/br>小廝聞言,彎著腰,極快地出去了。木清和靜靜地坐在那里,沉思半晌,先是低低地笑出聲,慢慢地笑聲漸大,高亢異常。他站起身,手舞足蹈地在房中亂走,癲狂地道,“去了,去了,終于去了!”剛走到門口,還未走出大門的小廝驚恐地站住身,聽著木清和的笑聲,臉色發(fā)白,“公子莫不是太過傷心,失心瘋了?”他想了想,快速地向著老夫人住的院子跑去。“老爺夫人!公子不好了!”小廝跑進(jìn)門,慌張地報(bào)告。木夫人正握著老夫人的手痛哭,聞言立刻站起,著急地問,“公子怎么了?”木老爺?shù)闪四切P一眼,又拉住欲走的木夫人,道,“你急什么!那小畜生,死了才好!”木夫人被他拉住,眼淚止不住地流,哭道,“都怪你,把孩子逼成這樣!”木老爺怒道,“我怎么逼他了!不過是讓他去寺里走一遭,他就,他就變成這種模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兒子做了什么事情!”木夫人渾身一震,本來就白的臉色愈發(fā)的顯得蒼白,她幾乎站立不住,被一邊的小丫鬟怯怯地扶住,看著床上失卻生機(jī)的木老夫人,她崩潰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