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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木清川恍惚之中,輕輕地靠在他身上,喃喃道,“哥哥?!标戨x雙眼透過凌亂的額發(fā),一眨不眨地看著木清川,喉中含糊地嗯了一聲。“真是癡情?!卑桌逝呐氖郑D(zhuǎn)而問還跪在地上的墨鷹,“你還要接著跪下嗎?”墨鷹頭也未抬,沒聽到一樣。盡管陸離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身后,他依然背部筆直地跪在那里。像是保護(hù),又像是在請(qǐng)罪。“呆子?!鼻鼐艢忄洁降貨_回來,伸手去拽墨鷹胳膊,“你倒是起來啊,人家又不需要你保護(hù)。”墨鷹這次沒有躲開他,先抬頭看了看陸離,又極快地掃了一眼密室大門,進(jìn)而低下頭,淡然道,“不必?!?/br>“你去死吧?!鼻鼐乓荒_踹在墨鷹肩膀上,墨鷹左肩微微向前一挺,又如石板一樣剛正了。秦九簡(jiǎn)直要被墨鷹氣死,站在墨鷹背后,看著他肩膀上的腳印,呼哧呼哧地喘氣。說不聽,打不動(dòng),這個(gè)呆子怎么這樣!白朗看得有趣,湊到白月跟前想說八卦,“哎,你說秦九和墨鷹……”剛起了個(gè)話頭,就不約而同地響起兩個(gè)聲音——“閉嘴!”“閉嘴?!?/br>白朗扭頭,看看怒氣沖沖的秦九,又看看面無表情的白月,無趣地聳肩,“你們這樣沒有好奇心,活得有什么意思?”“你真討厭?!鼻鼐乓诲N定音地給他評(píng)價(jià)。白月淡然地看了秦九一眼。不知怎的,白朗覺得他竟然從那一個(gè)目光里,看出了惺惺相惜的味道。“墨鷹也一定覺得你很討厭?!卑桌首烨返鼗氐馈?/br>秦九愣了愣,看看墨鷹不為所動(dòng)的背影,心頭的火氣夾雜著惱羞之意,舉劍沖向白朗,“我殺了你。”“來來來?!卑桌世蠈?shí)臉上浮現(xiàn)笑容,對(duì)秦九勾勾手,“你來殺?!?/br>白月熟練地轉(zhuǎn)身,走到離白朗最遠(yuǎn)的角落,與鐵鷹堡的眾人一起,盯著裝死的了因,默無表情地集體發(fā)呆。屋內(nèi)彌漫的血腥氣和死氣,被白朗和秦九兩人的劍氣掃的一陣比一陣濃烈。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露出難耐的神色。正在這時(shí),門口,楚憐玉鼻頭紅紅,眼睛紅紅地走進(jìn)來了,“你們?cè)诟墒裁矗俊?/br>“殺他?!鼻鼐疟镏鴼?,兇狠地回答。“跟他玩?!卑桌识汩_秦九斜刺過來的劍,也抽空回答。他不知什么時(shí)候拿了根帶子綁在鼻頭,聲音悶悶的。“為什么?”楚憐玉呆滯地看著打的正歡的兩個(gè)人。“看他不順眼。”“看他太順眼?!?/br>正在打架的兩個(gè)人同時(shí)回答。“喔?!背z玉看了一會(huì)兒,感覺這兩人不大可能打得起來,便徑直走向木清川。陸離警惕地注視著他,看見他過來,連忙把木清川護(hù)在懷里。“我多想能殺了他?!背z玉透過陸離的額發(fā),與他對(duì)視,“他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彼敝钡乜粗厩宕?,眼睛又有淚水溢出,“你知道我的感覺嗎?”陸離似乎被他的目光給刺了一下,躲閃著,不去看他。“但是我不能乘人之危,木清川腦子不正常。他是瘋子,我們留仙寨不能殺瘋子?!背z玉輕聲道,聲音有些發(fā)顫,不穩(wěn)。“小玉,”秦歌拉住他,讓他不要再說,“我可以幫你殺了他。”“不要了。”楚憐玉搖搖頭,疲憊地道,“包子喜歡他,殺了他,包子會(huì)恨我吧。”他小心地看了看地上被白朗一襲白衣蓋住的包子,鼻子一酸,險(xiǎn)些流出淚來。“我?guī)О踊厣秸??!彼槌楸亲?,喉嚨干澀,有點(diǎn)啞。“我陪你去?!鼻馗枇⒓吹?。然后他想起來了什么,指著不知何時(shí)停下來的秦九道,“以后他就是你的包子了,你不要哭。”“什么?”楚憐玉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秦歌!你說小爺是誰的跟班?”秦九立即就炸了,拿劍指著秦歌質(zhì)問道。“小玉的?!鼻馗璧鼗卮穑炊紱]看他一眼。“憑什么!小爺可是玉澤宮的……”秦九嚷嚷起來,開玩笑,他怎么可能做別人的小跟班。“閉嘴?!鼻馗璨荒偷?fù)]袖,一股勁氣襲去,秦九的聲音戛然而止。大意了。秦九懊惱地站在原地,既發(fā)不出聲音,又動(dòng)彈不得。“小玉,這樣怎么樣?”秦歌小心地問道。楚憐玉搖搖頭,“不行?!?/br>“為什么?”秦歌不解,要知道,當(dāng)初他就是為了抹去包子的存在,才召喚秦九過來取而代之。在他看來,比起貪吃不知感恩的包子,秦九要可靠的多。“我不想委屈阿九?!背z玉干澀地道,“也不想,讓包子生氣?!?/br>秦歌看著他瞬間沒了精氣神,心尖泛起痛楚的感覺來,他想要緊緊地抱住楚憐玉,卻只是指尖稍動(dòng),便又止住了動(dòng)作。想要靠近,又不想靠近,這是什么感覺?初出宮的少宮主,也有些疑惑。“那既然這樣,了因和木清川我們就帶走了?!卑桌蔬m時(shí)地插話進(jìn)來,給此次木府之事,畫上一個(gè)句號(hào)。秦歌沒說話,只是看著楚憐玉。楚憐玉蹲下去,隔著白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包子那夾雜著干涸的血漬的頭發(fā),雙肩顫抖。“小玉。”秦歌心頭一抽,面上顯出不忍來。白朗輕聲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秦九站在他跟前,面部有些扭曲,想要說話,但是又說不出來,憋得十分痛苦。白朗善解人意地問道,“想說話?”秦九快速地眨巴眨巴眼睛。白朗明白他的意思,出手如電,解開秦九的xue道。“死都死了,哭有什么用?!鼻鼐艔堥_嘴,沖著楚憐玉不以為然地喊了一嗓子。“你這樣說可不對(duì)?!卑桌孰p手抱胸,不贊同地接話。“你是不是又想打架?”秦九火氣滿滿地拔劍。“我可不想跟你打?!卑桌誓竽蟊羌?,“快熏死了?!?/br>他不說還好,一說,秦九都覺得臭的想吐。他腳尖一點(diǎn),掠出門去,對(duì)秦歌道,“小爺先上去了,死呆子愛跪多久就跪多久吧?!闭Q坶g,就沒了身影,可見熏的不輕。白朗看他的身形,好笑地?fù)u搖頭,沖白月一行做了個(gè)手勢(shì),道“行動(dòng)?!?/br>話音剛落,幾乎是同時(shí),白月與陸離動(dòng)了起來,兩人一刀一劍碰在了一起,叮的一聲,在密室里格外刺耳。“我們走?!鼻馗钄埰鸪z玉,不顧他的掙扎,抱著他也出了密室。墨鷹筆挺地跪在那里,只覺得忽然一股氣流襲來,托起他的膝蓋,讓他站了起來。“謝少宮主?!蹦楉槃?shì)而起,低聲道謝。“你現(xiàn)在怎么辦?”白朗八卦地湊在墨鷹跟前,向正在打斗中的白月陸離二人擠擠眼睛,“你準(zhǔn)備幫哪個(gè)?”墨鷹沉默不語,看著正在與白月打斗的陸離。“啊,我明白了。”白朗了然。密室外,秦歌根本不給楚憐玉下地的機(jī)會(huì),一路上抱緊他,掠過地道,急速?zèng)_出洞口,停在木府大院。“你要干什么?”一落地,楚憐玉就瞪秦歌,“我還沒把包子帶上來?!?/br>秦歌看著楚憐玉眼中重新現(xiàn)出的